她拉回理智,尽量保持平静的说:“我今天不是来叙旧的,放过超也,你想要什么?”纪宴北施施然喝了一口酒,眼睛里迸发出的是恶魔般的目光。“那恐怕不行,毕竟,我就是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这句话在南颜的脑子里炸开,身体的疼痛甚至让她耳朵产生了轰鸣。是了,他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一定要将他的痛苦百倍还到她身上才罢休。南颜再也扛不住了。“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强撑着站起身就走。纪宴北的怒火、恨意和暴戾随着南颜的离开,溃散在店内,洒了一地。
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南颜皱眉翻看文件。
——子公司超越科技,季度亏损120%,甚至因为牵扯太多不能申请破产。
办公桌对面,陈超也坐在椅子上,只敢坐一点点。
南颜抬手撑住额头,遮住眼底的失望。
陈超也是好友陈鹏飞的大儿子,陈氏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可惜善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商场根本没用。
纪宴北手段高超,已经将他架在了火上。
她半阖上眼,久久不语。
一阵疲倦涌上心头,为纪宴北对她的恨。
陈超也局促的,时不时抬头瞄一眼南颜。
他想起纪宴北对自己不屑的话语:“你猜,南颜会为了一个继子的失败难过吗?”
陈超也不敢问。
他记得小时候纪哥哥和溪溪姐姐明明是无比幸福的一对,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就分手了。
虽然外面都疯传爸爸和溪溪姐姐有着不干净的关系,但是他清楚,溪溪姐姐和爸爸根本没有什么。
南颜抬眼,温声对陈超也说:“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先回去吧,记得去参加超云的家长会。”
陈超也松了口气离开,许客走了进来,
南颜沉着脸,眼底是化不开忧愁:“帮我约纪宴北见一面。”
晚上,Rosier餐厅。
落地窗前,南颜沉默的看着桌子对面的纪宴北。
整个餐厅只有二人。
这是他们热恋时最爱的餐厅,他们现在坐在最爱的位置,桌上摆着他们最爱的红酒。
一切如旧,只是物是人非。
她已经15年没来过了,这个地方对于她就像小时最爱的糖果,偶尔南过时用眼神舔舐一口,就能回味一天的甜。
她知道这是纪宴北刺激她的第一步,他成功了。
纪宴北微笑着:“这还是15年来,我们第一次面对面坐着吃饭。”
语气似是感慨又带着留恋。
南颜调整了一下呼吸,按下心中苦涩:“今天约你,是想跟你聊一聊超也……”
纪宴北眼中讽刺:“陈超也一块废料,你也对他尽心至此,看来你对陈鹏飞真是情深义重。”又是这样。
即使她解释过无数次,他也依旧坚信蒋嘉然给他的谎言。
南颜麻木的听着纪宴北的不堪入耳的言语,句句似刀,直戳心口。
早上才打的止痛针好似又失效了,她攥紧手不让自己露出异样。
她不说话。
这幅冷静的模样让纪宴北怒火上升。
他靠在椅背上,挂着笑。
“只是你这样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恐怕还会有父不详的种吧。”
他想尽一切语言来攻击、来刺穿她虚伪的防线,他要她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够了。”南颜哑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
似隐忍又似求救。
她声音轻的像一片落叶:“我们之间的事,你大可直接针对我,何必和一个小辈过不去?”
15年已经过去了,真相究竟是什么早就不重要了。
南颜甚至有些不解:“我们在一起那一年,对你来说难道很重要吗?”
纪宴北脸色骤然一沉。
沉默让南颜得到了喘息。
她拉回理智,尽量保持平静的说:“我今天不是来叙旧的,放过超也,你想要什么?”
纪宴北施施然喝了一口酒,眼睛里迸发出的是恶魔般的目光。
“那恐怕不行,毕竟,我就是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这句话在南颜的脑子里炸开,身体的疼痛甚至让她耳朵产生了轰鸣。
是了,他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一定要将他的痛苦百倍还到她身上才罢休。
南颜再也扛不住了。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强撑着站起身就走。
纪宴北的怒火、恨意和暴戾随着南颜的离开,溃散在店内,洒了一地。
他看着南颜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他从落地窗俯视着楼下的车流,红色的车灯和橘色的南灯汇成一双杏眼。
那双眼还是和15年前一样。
纪宴北仰头灌下一口酒,一道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如果早知道她会背叛你,欺骗你,你还会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