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参大一的周五晚上到亓大附近的华巷找兼职,走到华巷尽头碰见小老板宁互辞。目光交汇,眼前的人穿着黑polo卫衣和深灰工装裤,衣领上耷拉着一副墨镜,明明站着五六个人在一起谈笑风生,宁互辞却在其中独树一帜,手里握着茶具,昏黄的灯色下他唇线微扬,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宁互辞穿着单一的校服依旧抹不去身上的神气,张扬随性的眼神猝不及防地瞥给何参,“小叁,有多余包间吗?”何参瞳孔放大,肉眼可
何参大一的周五晚上到亓大附近的华巷找兼职,走到华巷尽头碰见小老板宁互辞。目光交汇,眼前的人穿着黑polo卫衣和深灰工装裤,衣领上耷拉着一副墨镜,明明站着五六个人在一起谈笑风生,宁互辞却在其中独树一帜,手里握着茶具,昏黄的灯色下他唇线微扬,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宁互辞穿着单一的校服依旧抹不去身上的神气,张扬随性的眼神猝不及防地瞥给何参,“小叁,有多余包间吗?”
何参瞳孔放大,肉眼可见的紧张,“有,”干脆利落地回答后,他眼神满含深意地扫过厉枝,目光最终逗留在宁互辞身上,“要几人间的?”
宁互辞展眉懒笑,“和我平时待的包间大小一样就行。”
宁互辞厉枝一前一后,还没有上楼楼上淡淡茶香就已经飘入鼻间。
两人在何参的带领下走进茶室,厉枝没有踏进前眼睛已经在打量,比刚才楼下的装饰更缜密,摆放的东西井然有序,赫然是古朴简素的风格。
“小老板,师父等会才能赶过来。”
宁互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也跟着盛叔有两个年头,他不在正好轮到你表现。”
何参受到鼓舞,上个月他刚拿到茶艺证,这时不大展身手更待何时。
厉枝不经常喝茶,看着何参眼花缭乱的手法早已经应接不暇,她跟着宁互辞一步接着一步最后接过何参泡的茶。
厉枝:“说实话,你的世界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这她很难把在学校里懒得动弹的人现在安逸有礼的宁互辞联系在一起。
宁互辞闻言痞笑,眉眼糅合着的是化不开的得意,“以为我会带几个小弟把你围起来然后威胁你?啧,那都是未成年小孩玩的小把戏。再说,惹哭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平白无故给自己添堵不说,还得欣赏你那经久不衰的哭功。”
他干嘛要干损人不利己的事?上次厉枝莫名其妙的哭已经让宁互辞摸不着头脑,这次可不要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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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上的滴水变缓,菊瓣浸泡在雨水里再无生机。时姜站在过道尽头俯视密密麻麻的人群,下面的人没有撑伞,嬉笑有声,和她的心情截然相反。
何参推门出的时候刚好撞见满面愁容的时姜,时姜见他如见救星。出于同事之间的照应,何参请她进包间先稳住心情。
时姜是被客人请出去的,原本包间里面来的只有一男一女,时姜刚递给男生茶,突然闯进个女生二话不说拿起男生手里的茶水泼到男人的脸上。泼茶女生压制怒火请时姜出去把门带上,时姜照做走出去拉上门。
男生偷腥被女生当场揭发,说不好听就是女生捉奸,时姜在门口听着男生的破口大骂,瞳孔跟着放大,里面蹦出各种恶毒的词语,时姜实在听不下去开窗透气。
厉枝脸上掀起巨大波澜。宁互辞坐在她对面看得一清二楚,她面露愠色紧闭双唇,周身气场都跟着阴寒。似乎怕被人发现,她只能悄悄低头抿茶缓解情绪。
她本来就是一个擅长藏情绪的人,宁互辞坐在厉枝对面,她的举动他自然都看在眼里。宁互辞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突然有种想要看透她的念想,不知不觉地出神。
厉枝窥见宁互辞的眸光,她不清楚宁互辞是在看桌面的茶具还是在看她?下一秒,她打消念头,确认宁互辞只是在发呆,毕竟她抬头猛然突击直视宁互辞,他竟然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