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儿又胡闹。”“殿下,你除了整日说妾胡闹,还有别的词吗,果然一点儿不会骂人,这会让妾更得寸进尺。”月姜又凑近两分,意图让景砚主动回眸看她,她顺着对方侧过去的脸觑视他神色上的一举一动,半分心急之态不显。“殿下,只有你说的胡闹才不是跟妾真计较,妾真怕听顺了你嘴中的话,妾都分不清他人的好赖话了。”“若哪天得罪了什么人,殿下一定护着妾啊,毕竟是殿下惯的妾。”月姜的嗓音清甜,带着一股温柔婉转的慵懒、随意,似一个妻子很寻常般跟自己的夫君撒娇。
月姜一瞬间回神,转过脸便看到景砚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异。
不是那种疑心忽而升起,倒像被冷落到了。
景砚还真是好笑,月姜缠着他,天天对他表达情意,他大部分时间都无动于衷。
这会儿她多盯着别的男人,他巴巴在意起来了。
“妾多看看安承焕,才知道最喜欢殿下啊,”月姜抬起双手圈在景砚的小臂上,满脸真诚笑意。
她迎着景砚困惑又怀疑地模样,继续往景砚跟前凑近了两分。
“殿下跟安承焕都是风姿俊秀之人,但妾最爱殿下的眼睛,在殿下的眼睛里妾可以望见自己。”
月姜想起为何刚才会看安承焕那么熟悉了,安承焕竟曾偷偷乔装改扮、隐姓埋名,以画师的身份去过月国。
她在月宫中见过此人,曾有几面之缘。
月姜当时就觉那人不俗,又是安国来的,特地花心思小心周旋过。
后来没多久,月国国君就下旨封她为月国和亲公主,没想到当日的那个就是安承焕本人。
景砚不知道月姜会这么说,稳着面色转过脸去,说着不算斥责的话。
“姜儿又胡闹。”
“殿下,你除了整日说妾胡闹,还有别的词吗,果然一点儿不会骂人,这会让妾更得寸进尺。”
月姜又凑近两分,意图让景砚主动回眸看她,她顺着对方侧过去的脸觑视他神色上的一举一动,半分心急之态不显。
“殿下,只有你说的胡闹才不是跟妾真计较,妾真怕听顺了你嘴中的话,妾都分不清他人的好赖话了。”
“若哪天得罪了什么人,殿下一定护着妾啊,毕竟是殿下惯的妾。”
月姜的嗓音清甜,带着一股温柔婉转的慵懒、随意,似一个妻子很寻常般跟自己的夫君撒娇。
景砚的左颊被月姜清浅的呼吸,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着,像江波上飘荡的凉风,在给人一种沁人心脾之感。
他回看她,笑她杞人忧天:“你不仅是孤的太子妃,还是景国的太子妃,谁敢欺负你?”
“那可不一定,明明殿下现在就在欺负妾,连哄哄妾都不肯,”月姜执拗,宛如在嘲笑景砚的榆木脑袋。
她只是想让景砚对她说些甜言蜜语,哪知景砚给她戴高帽子。
“好了,安承焕已经进去半晌了,该进去了,”景砚不欲继续跟月姜拌嘴,不然照月姜这般,到了天黑都说不完。
他推开马车门,自己先下去,再伸手接扶月姜,月姜尤为明显地叹了口气,故意让景砚看见,然后把手伸给他。
景砚当做毫无事情发生,只愿月姜见了安承焕出来后,日后再恢复记忆也不会对安国,以及安承焕有任何期待。
一同下了车后,二人相伴往客栈内进,边界之地的客栈并不好,一楼是大堂,四周桌椅板凳放的杂乱无章。
整个堂内混杂着经久不散的饭食气味,二楼是客房,木质楼梯因年久已经多多少少有些裂痕,大都有补修的痕迹。
连月姜这样轻盈的女子走在上面,都能听见清晰可闻的吱呀声。
景砚带着她,往一处早让卫攸踩点完的房间走。
房间左右侧各分站景安两国的侍卫,月姜紧随景砚而进。
房间不大,里面多余的东西都清了出去,已摆置成了双方谈话的地方。
安承焕听见人进来的声音,先不失礼节:“早为景国殿下备好了热茶,不如先喝一杯吧!”
“安国殿下客气,”景砚目光睨到那杯茶上,负手走到安承焕对面坐着,只是并未对眼前的茶感兴趣。
安承焕同样对面前的景砚不感兴趣,而是将视线落到了刚在景砚后面的月姜身上。
见景砚带的是月姜本人,他松口气试图想唤起月姜对tຊ他的记忆。
“月姜公主,一别数月,可还记得孤?”
景砚闻言这话,暗中轻顿了下,后左侧的容英给了景砚一个不简单的眼神。
安承焕这边想要得到月姜回应,迟迟未有反应,愣是不见她脸上有何波动。
只能自己圆场:“孤月国之行隐瞒了身份,当时也不过寥寥几面,月姜公主不记得孤也情有可原,至今能见公主安然无恙,孤放心不已。”
本以为这样说,月姜会跟安承焕应几句。
谁料景砚先拦住了话,他旁若无人地关心月姜:“姜儿,长途劳累,先到后面歇着,等孤跟安国殿下商议完大事,再接你出来。”
直到景砚发话,月姜安静的模样才有了一丝反应,她先对安承焕微微福礼,再对景砚福礼点头。
当即就着景砚身后的方向,走向了此间房的另一处隔间待着。
进入隔间内后,除了青稞跟随进来,月姜见还有陪着景砚的军师容英。
容英请月姜坐在早收拾好的桌椅前,给她斟了杯茶。
“月姜公主,殿下跟安国太子还有要事商谈,免不得时间长,公主先喝杯茶歇歇。”
“有劳了,”月姜接过容英递来的茶,微颔首。
容英见月姜暂无异样,他自顾自先做自己的事,拉下了隔间内厚厚的帷幕。
月姜片刻觉得外间的声响小了,直至一点动静不可闻。
景砚还真是小心谨慎,带她来了不让她全程听。
不过她刚才不是有意折损安承焕这个前未婚夫的面子,而是安承焕虽说要赎她,不知道能拿出什么把握,多少诚意,景砚答不答应还悬的很。
她也要自保,整个和亲队伍要活,至少目前景砚待她不错。
外间。
月姜方才的无动于衷,本让安承焕还可以接受,但她却对景砚有所回应,实在让他面子不太好看。
但安承焕可以想到月姜落到景砚手中月余多,受了惊吃了苦,不得已跟敌人虚与委蛇,眼下他只能顾及大局。
“景国殿下,月姜是孤之妻,安国太子妃,差点让丰国逃军劫持,蒙你搭救,安国十分感谢景国仗义出手。”
“现今月姜无恙,还请景国殿下归还吾妻,为表诚意,安国愿以代、历二州,以及景国当初向安国送与的二十年白银为酬谢。”
“里面是二州的割让文书,两千万两的白银文书,殿下同意,二州可以直接交与景国,之后白银也会陆续送去景国。”
安承焕将一只黑漆木的梅花盒子,推到景砚面前,诚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