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什么可怕的?你哥哥从小把你捧在掌心里宠着,那应该是甜甜的美梦才对啊?”沈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倒是沈思危帮她解了围:“没有人是一辈子都活在蜜罐里的,沈清也有她的烦恼。”“是嘛?清清,是你哥哥管你管的太严了吗?我之前好像听你齐老师说过,但当家长的,肯定都很紧张自己家的孩子,你哥哥也是太紧张你了。”沈思危说:“师娘,沈清是个独立的个体,我们不要总是提她哥哥了吧。”师娘有些奇怪,但看沈清已经默认了,便也点了点头:“好,那就不提他了。”
保安来了一趟,把白荷连同她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叶庭铉这才觉得,这个家里终于清净了许多。
他抱着盒子的照片,用手指轻轻触摸着上面的字迹。
沈清从小就来了叶家,就连她的字,都是他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练出来的。
清清,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叶庭铉抱着放照片的盒子,像是抱着稀世珍宝。
……
“清清,你到底在哪里?”
沈清从梦中惊醒。
师娘问她:“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做噩梦了?”
沈清这才如梦初醒。
今天,是齐老师和师娘带着她出来吃饭,顺便给她引荐国外杂志社主编的。
但是主编因为临时遇到了事情要迟一点才到,她这几天一直觉得睡眠不太安稳,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沈清,给。”
面前,一只洁白干净的大手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沈清愣了一下才接过:“谢谢沈师兄。”
她擦拭着额头的薄汗,还有些沉浸在方才的梦境中。
沈思危笑着说:“做噩梦了没事,梦醒了,可怕的一切就都消失了。这里有齐老师,有师娘,还有……都在陪着你。”
师娘故意打趣他:“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沈思危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外面的阳光:“还有这么好的天气,多晒晒太阳,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师娘噗嗤一声笑了,没有挑明:“好,还有太阳陪着清清。”
沈思危微微红了脸。
见沈清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师娘有些担心她:“清清,你也不用太紧张了,这个主编人不错的,很幽默风趣,跟你齐老师也是老朋友了,他之前看过你的摄影作品,对你很满意的。”
沈清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梦到了……”
“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以前。”
“以前有什么可怕的?你哥哥从小把你捧在掌心里宠着,那应该是甜甜的美梦才对啊?”
沈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倒是沈思危帮她解了围:“没有人是一辈子都活在蜜罐里的,沈清也有她的烦恼。”
“是嘛?清清,是你哥哥管你管的太严了吗?我之前好像听你齐老师说过,但当家长的,肯定都很紧张自己家的孩子,你哥哥也是太紧张你了。”
沈思危说:“师娘,沈清是个独立的个体,我们不要总是提她哥哥了吧。”
师娘有些奇怪,但看沈清已经默认了,便也点了点头:“好,那就不提他了。”
沈清对沈思危送去感谢地眼神:“谢谢沈师兄。”
不是她放不下叶庭铉。
从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她就打定主意要放下了。
只是她的人生经历太过清晰,几乎是跟叶庭铉牢牢绑在一起的,不论是谁,同学,朋友,老师,只要跟她聊天,几乎都会或多或少的提到叶庭铉。
不得不说,沈思危是了解她的。
离开了叶庭铉,她才感觉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彻底没了牵绊,只有洒脱。
主编姗姗来迟。
他的确是个很幽默的中年男人,看到沈清的第一眼,就说:“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沈清已经调节好了情绪,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在这场“面试”中。
她莞尔:“主编先生,这套跟女孩子套近乎的方法有点老套了哦。”
主编哈哈大笑,“沈清小姐,你可真有趣。”
“我不光有趣,我的摄影技术也很厉害。”
自信,大方,幽默,聪明。
离开叶庭铉,她一样可以成为一个独自闪耀的人。
临走的时候,主编催她入职:“最近我们杂志社有个专访,对方开头不小,正缺一个好摄影师,沈清小姐如果可以的话,随时来杂志社报道。”
沈清应了下来。
“对了,刚刚我说的那句话并不是追女孩子的套话,我们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
沈清说:“我才刚到米兰不久,或许曾经有个女孩跟我长得很像吧。”
主编也没有再坚持:“或许吧。”
分别后,主编坐在车上,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上一次跟沈清碰面是在哪里。
他的司机问:“Boss,你是喜欢上这个女孩子了吗?”
主编立刻反驳:“她比我小那么多,我只把她当妹妹。”
突然间,主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
“我想起来我在哪里跟她见过面了!”
叶庭铉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跟杨警官沟通。
一个大活人,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杨警官让他做好最坏的打算。
但叶庭铉不可能接受这个事实的。
杨警官的说法很简单:“沈清小姐是从你的婚礼上失踪的,她没有带行李,没有带钱包,什么都没有带,而且这么长时间了警方都没有接到她的求助电话,叶先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叶庭铉的电话响起,他接起来:“怎么了埃里克?我正在忙。”
“叶!我刚刚见到你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