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闲的没事儿,做饭倒成了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儿了。金花嫂一边织毛衣一边瞧他:“虽说现在政策里没有说军属包分配的,但是来随军的你看谁家不蹭点实惠的,那个冯干事不就是跟着他女人来的,现在也混个干事。”“我是乡下人没能耐,从前还一起打渔挣个工分,现在也就在家养个娃做个饭啥的,不然我到底去挣一份工资去。”沈宴锡点点头,就听金花嫂继续说:“你从前在胜利村不是在卫生所吗?你跟你女人说一声,给你寻个工作啥的。”
金花嫂为人耿直善良,怕沈宴锡无聊,时不时来陪他说说话,教他做些吃食什么的,于是沈宴锡跟金花嫂是最熟络的。
两人正结伴去供销社买盐,就又听见了议论声。
“我可是去看了,上海牌手表,金杯牌钟表,红星牌收音机,熊猫牌的缝纫机,最贵的是那辆凤凰牌的自行车!”
“我前天路过还看见汪团长在扶着沈宴锡学着骑自行车呢!腻死人咯!”
有羡慕的,就有嫉妒的。
“岛上就这么大,还至于弄个自行车,臭显摆!”
金花嫂听别的还能一起羡慕羡慕,听见这个火气当即就上来,本就是个火仗脾气,护短,拉过那人就是一顿讥讽。
“人有钱就显摆,我看是你家男人没本事,让你在这儿含酸拈醋讨人嫌!”
“你有本事你也买自行车臭显摆啊!在这酸葡萄呢!”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沈宴锡忙拉着人走了。
不过自此后,二人的革命友谊倒是更深厚了,汪梦媛三回回家,两回都能看见金花嫂。
……
又是一早,汪梦媛陪着沈宴锡去厕所回来。
路上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不会这么委屈你了。”
听得沈宴锡一脑袋问号。
到了家,汪梦媛突然在院里到处看起来。
沈宴锡见她盯着一处发了苗的地,不由得自豪起来:“我种的,怎么样?”
汪梦媛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厉害!”
两人的生活模式基本也固定了下来。
早上汪梦媛晨练回来给他带早饭,然后和他一起去村头上厕所,回来后再去部队。
中午和晚上时候就是沈宴锡做饭了。
他自己闲的没事儿,做饭倒成了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儿了。
金花嫂一边织毛衣一边瞧他:“虽说现在政策里没有说军属包分配的,但是来随军的你看谁家不蹭点实惠的,那个冯干事不就是跟着他女人来的,现在也混个干事。”
“我是乡下人没能耐,从前还一起打渔挣个工分,现在也就在家养个娃做个饭啥的,不然我到底去挣一份工资去。”
沈宴锡点点头,就听金花嫂继续说:“你从前在胜利村不是在卫生所吗?你跟你女人说一声,给你寻个工作啥的。”
沈宴锡应了一声,却不打算跟汪梦媛说。
本来她对他就不错,这要是再靠人家给工作,那欠的人情岂不是还都还不完了。
金花嫂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一响,两人探头过去。
这大早上的,谁能来?
却见又是一群工人,搬着砖就进来了。
沈宴锡还没问个一二三,就见一身白色军服的汪梦媛跟着进来了。
“你跟金花嫂进屋去吧,一会儿开工灰大,再呛着你。”
“这是要盖什么?”
汪梦媛一脸严肃:“厕所。”
盖厕所干什么?
沈宴锡还没反应过来,金花嫂先诶哟诶哟起来,笑的嘴都拢不住,拉着沈宴锡进屋去了。
“你家汪团长是真心疼你啊,把厕所都盖到家里来了,这下好,以后来找你尿急了我都不至于再一通往村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