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闻言,终是无奈地看向萧甜:“你先出去。”萧甜猛地合上本子,起身离开。应淮这才向后靠着椅子,眼神瞟向警察。警察叹了口气,解释道:“小萧是孟舒的粉丝,听见她的死讯时,已经哭了好几天了。她看见孟舒手机里的信息时,不可避免地对你有些意见。”应淮手指忍不住蜷缩,语气却没改变。“我和孟舒的关系,是彼此互利的。我并不觉得她的死,与我有关。”警察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早已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甚至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应淮恍惚地看着面前的警察。
脑子却如同停滞了的齿轮,无论他怎么扯,卡死了就是卡死了。
直到警察的这句“你和孟舒什么关系”出口,他才像是如梦初醒。
可回答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仍不知如何开口。
他兀自想着。
他们到底算什么呢?
情人关系吗?又或许是不那么单纯的合作关系?
应淮脑子难得混乱,最后沉默了许久,只干巴巴地说了几个字。
“我是她老板。”
警察听见这话噎了一下,微微皱眉,就像是在暗示些什么一般:“只是上下属关系?”
应淮又沉默了,这次,他像是轻叹了一口气。
还没等他说话,旁边负责记录的女警察话里话外都带了点锋利。
“我倒是不知道,可以对别人随喊随叫的关系,只是简单的工作关系。”
“小萧,别说这些。”
先前的男警察低低呵斥了一声,却不带什么责备的意味。
萧甜瘪了瘪嘴,闭上嘴巴,安分地继续做笔录。5
但应淮内心已经生出些不耐烦来了。
他自认为外人无权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做出评价,可萧甜的反问就像是根刺,悄悄扎进他的心里。
刺太小,扎得又太深,一时半会竟没有任何刺痛感。
警察回过头来,继续问道:“我们继续,一周前的今天,晚上十点左右,你在哪里?”
应淮回想了一下,才说道:“在安瑾家里,陪她过生日。”
萧甜忍不住又插嘴:“所以说,安瑾才是你的女朋友?”
应淮终于忍无可忍,冰冷的眼神直逼她。
萧甜却不卑不亢,冷笑一声:“我说的不对吗?除非是男女朋友关系,否则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一个大男人深夜待在别人家里。”
应淮喉咙一哽,竟哑口无言了起来。
他只好看向警察,给他施压:“你们这是在做笔录,还是在听八卦?”
警察闻言,终是无奈地看向萧甜:“你先出去。”
萧甜猛地合上本子,起身离开。
应淮这才向后靠着椅子,眼神瞟向警察。
警察叹了口气,解释道:“小萧是孟舒的粉丝,听见她的死讯时,已经哭了好几天了。她看见孟舒手机里的信息时,不可避免地对你有些意见。”
应淮手指忍不住蜷缩,语气却没改变。
“我和孟舒的关系,是彼此互利的。我并不觉得她的死,与我有关。”
警察看着眼前的男人。
明明早已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甚至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可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不知道在死撑着什么。
警察眼底闪过淡淡的鄙夷,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又问道:“那我们继续。你当时在安瑾家里接到孟舒的电话时,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应淮心里略过一丝不耐,但还是回忆起了当晚的记忆。
“我们没聊几句,我就挂了电话。”
警察听见这话,脸色一沉,语气亦加重道:“你确定?我们已经拿到了通话录音,在这个时候撒谎,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应淮身体一顿,心里生出浅浅的恼怒,脸色难看了几分。
“我们就通了大概两分钟的电话,这么点时间,我到底能分辨出什么东西来?”
“再者说了,找证据应该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越说越恼怒,难得在外人面前失了控:“我该说的都说了,该配合的也都配合了,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
警察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差不多了,我们的问询到此结束,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一段音频。”
“这是孟舒生前留下的最后一段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