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开始恨主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亲生儿子,直到他看到父亲才明白,父亲也不懂爱,不过是联姻的婚姻,何来的家庭,何来的爱?“郁川。”宁南溪拉紧贺郁川的手,想把力量传给他:“去吧,我一直在你身边。”贺郁川怔怔地看着她,宁南溪却笑着安抚:“主母其实对我很好,我也不会再怨她。”“我会保护你的。”贺郁川坚定地看着她,承诺着。最后,贺郁川拉着宁南溪的手光明正大走进主卧室,在所有人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也扰动不了他的心房。
贺郁川怔愣在原地,心中彻底空了一片。
管家怕他没听见,大声补充着:“主母情况很严重,老爷联系不上您,我才急急忙忙赶来告诉您的!”
宁南溪跟着站了起来,目光盈盈看着他:“去看看吧。”
贺郁川僵硬在原地,良久才答应一声,拉起宁南溪的手打开门,上了贺家的车。
车上,贺郁川一直沉默,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病重的母亲。
他又恨又眷恋,小时候依赖慈爱的母亲,可是长大才发现操控自己的人也是她,那根本不是爱,是利用。
于是他开始恨主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亲生儿子,直到他看到父亲才明白,父亲也不懂爱,不过是联姻的婚姻,何来的家庭,何来的爱?
“郁川。”宁南溪拉紧贺郁川的手,想把力量传给他:“去吧,我一直在你身边。”
贺郁川怔怔地看着她,宁南溪却笑着安抚:“主母其实对我很好,我也不会再怨她。”
“我会保护你的。”贺郁川坚定地看着她,承诺着。
最后,贺郁川拉着宁南溪的手光明正大走进主卧室,在所有人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也扰动不了他的心房。
房间中贺霖森然的目光迅速锁定在他身上,贺琦兰红着眼睛跪在床边也看向他。
“妈。”
看着气息奄奄的贺母,贺郁川松开宁南溪的手,掩下疼痛的胸口跪在床边。
“呃......”贺母喘着气,呼吸困难的样子让围着贺郁川和贺琦兰心一窒。
贺母努力睁开眼,看到儿子出现在身边才流出眼泪,眼中带上悔恨:“郁、川......”
“我在......”贺郁川红着眼,哽咽应声。
贺母迷离的眼神扫过身边的人,流着眼泪忏悔着:“是我,是我太固执,我不敢死......我没脸见到宁家人......他们会不会等着、跟我报仇......”
贺琦兰脸色一白,贺霖更是铁青着脸呵斥:“乱说,跟你没关系!”
贺郁川流着泪摇头。
贺母穿着粗气,艰难地说:“郁川,你......一定要求她原谅......”
这辈子她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放任自己的女儿害了别人却不管不顾,明明看到宁南溪被折磨却不去救她。
那天放出的火光,宁南溪熊熊燃烧的眼神深深映在她的心理,彻底成了心病。
宁南溪被贺家困住的一生,是她伸出的铁链,用贺家的权利毁了她。
最后喘息之时,贺母在迷蒙的视线中好像看见床边的宁南溪。
“南......南溪......”
贺琦兰惊恐的尖叫一声,顺着母亲的眼神却什么也没看见,只能瑟瑟发抖。
贺霖再也忍不住握着贺母的手,眼中似乎也带上了泪光:“别看,都是假的。”
贺郁川泪眼模糊中,看见宁南溪轻轻叹息一声。
贺母流着泪哀道:“南溪......我,对不......”
她的声音彻底停顿,头也垂向一边,最后一丝气散了。
“妈妈——”
贺琦兰大惊大悲控制不住自己,一下晕了过去。
贺霖大叹一声,没心思再去呵斥贺郁川,闭上眼拼命安抚疼痛的心,也开始呼吸急促起来。
宁南溪看着贺母最后祈求的眼神,静静鞠了一躬。
今生已逝,早已没必要过多追究,来世也不会再相遇。
两个长辈都倒下,没人指挥的贺家乱成一片。
家中的重担一下子落在贺郁川头上,他强撑着身子指挥乱成一团的护工和管家。
次日,
家庭医生擦着冷汗叮嘱贺郁川。
“贺老爷本就高龄,现在血压和心脏不太好,需要多加注意。”
贺郁川听完却是冷笑:“他最好是死了都与我无关,咳咳咳......”
家庭医生看他苍白的面容,忍不住提醒。
“贺少爷,您的身体也要注意,我看您......”
“不用!”贺郁川惊惶的打断他,却又咳得弯下腰险些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