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错,就是沾了血,不会有血光之灾吧?那还是算了,我不要了,还给你们吧。”她把东西丢回他们身上就要上楼,气得江司屹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践踏我们的诚意?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李清浪顿住脚步,回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对你们两个人不满意啊,看不出来吗?很少有人让我第一眼就那么讨厌呢。”这话明明是从李清浪的嘴里说出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裴聿然和江司屹都觉得对面站的,是江知愉。
包厢里很安静。
听到他们俩提出的要求后,李清浪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什么叫雇佣我帮你们治病啊?我连初中都没有读完,让我治病,你们俩疯了吧?就不怕我把你们害死了?”
“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搬进别墅,和我们一起住就好。”
江司屹说出这话,李清浪脸上的怀疑之色愈发浓厚。
“你俩当我三岁小孩吗?就你们这骗子样买得起别墅?天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神经病。”
裴聿然深吸了口气,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试图自证身份。
李清浪看都没看,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玩意儿我也能做出来。”
江司屹直接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言简意赅地告诉她,卡里有八百万。
她掂量了几下,顺手就折断成几片,一脸嗤笑。
“想利用我洗钱?我可不会上当!”
接下来,两个男人又提出了无数条件,李清浪都回绝了。
江司屹的耐心慢慢耗尽了,垮着一张脸。
“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
李清浪喝了口茶,翘着二郎腿,随手对着窗外沪城最高的摩天大楼一指。
“把那栋楼买下来,先看看实力。”
几天后,他们俩拿着收购证明上门时,李清浪依然没有当回事,又提出了新要求。
“听说云隐寺的很灵,我最近睡不太好,你们俩去帮我求个平安符吧,千万要诚心哦。”
当天下午,裴聿然和江司屹一步一叩爬山祈福的视频,就传遍了网络。
看着视频里两个人头破血流的样子,李清浪眸光微动。
那些尘封在深处的记忆都涌现了出来。
被陷害时不由分说的指责,被一次次抛下的绝望,流不尽的眼泪和鲜血……
历历在目,而刻骨铭心。
她捂住那颗有些麻痹的心脏,急促地喘着气,才能缓解身体里的不适感。
她想不明白,她都提出这么无理又苛刻的要求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肯死心?
就因为“你身上,有我妹妹的影子”这种玄而又玄的理由吗?
既然这么在意,那为什么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呢?
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想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寻求安慰。
真是,可笑啊。
所以当他们拿着辛苦求来的平安符时,她依然不为所动。
“东西不错,就是沾了血,不会有血光之灾吧?那还是算了,我不要了,还给你们吧。”
她把东西丢回他们身上就要上楼,气得江司屹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践踏我们的诚意?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李清浪顿住脚步,回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我对你们两个人不满意啊,看不出来吗?很少有人让我第一眼就那么讨厌呢。”
这话明明是从李清浪的嘴里说出来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裴聿然和江司屹都觉得对面站的,是江知愉。
一瞬间,那些难安的愧疚感和痛楚又涌上心头,像钝刀子割肉一样折磨着他们。
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一双手无力垂下。
李清浪根本不想理会他们,转身往家里走去。
沉沉夜色笼罩下来,整个世界如同无尽深渊。
他们无法自控地,往黑暗中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