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女儿,还指望着纪舒遥能为自己出头。而纪舒遥冷眼看着嘴巴一张一合,喷出来全是不着四六狗屁的父亲,和身旁跟谁都能横起来,唯独在丈夫面前唯唯诺诺的母亲。突然觉得没有任何反驳和沟通的必要了,她只是冷冷盯着纪钊,一字一顿威胁道,“你们两个听好了,但凡你们再在周翊面前出现一次,被我知道。以后绝不可能再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我说到做到。”纪钊不吭声了。钱,是他的软肋。他在乎的无非就是那点钱和自
她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女儿,还指望着纪舒遥能为自己出头。
而纪舒遥冷眼看着嘴巴一张一合,喷出来全是不着四六狗屁的父亲,和身旁跟谁都能横起来,唯独在丈夫面前唯唯诺诺的母亲。
突然觉得没有任何反驳和沟通的必要了,她只是冷冷盯着纪钊,一字一顿威胁道,
“你们两个听好了,但凡你们再在周翊面前出现一次,被我知道。以后绝不可能再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我说到做到。”
纪钊不吭声了。
钱,是他的软肋。他在乎的无非就是那点钱和自己能否安享晚年。纪舒遥是他唯一的女儿,纪钊还得指望她养老。
岑小双本就是被丈夫逼着去找周翊的,一半是想要钱,另一半到底还是心里有几分为女儿这么多年的青春叫屈。本来也怕闹大了纪舒遥不好再找婆家。也就没做声,默认了。
纪舒遥看父母都没再有异议,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转身离开,不留一丝余地。
身后大门被“砰”得一声大力关上,而她的心里是死灰一样的寂静。已无关悲喜,只是疲惫。
— 他们不会再去找你了,你放心。今天的事对不起了。
周翊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好久。
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攥紧着向上扯,堵在喉咙,呼吸不得。周翊知道,发出这条短信的纪舒遥,大抵经历了什么,甚至眼前能浮现出此刻手机那端她黯淡的神色。
他凭什么让纪舒遥说出这句对不起呢?
他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自己,又能说些什么。说感谢,虚伪。
说爱,说后悔,说挽回,只是徒劳。
不得不说,大多数时候男人比女人更会逃避。
周翊的逃避,是不想面对自己已经犯下的错。而黎程的逃避,则是一种策略。
黎程承认自己那个晚上的失控。
穆栀离开后,这么多年,他几乎从未有过如此的沉溺,和心动。以至于在很多时候,纪舒遥就像一缕游弋的影子,带着勾人的浅笑,在他眼前浮现。灵巧婉转,稍纵即逝,扰乱着他的心神。
周六早上从纪舒遥家离开后,他其实没有去加班。
纪舒遥不明所以的主动,让黎程第一次猜不透了。他本就胜券在握,早晚罢了,所以并不想冒进。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思路,而黎程以为,纪舒遥也同样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消化自己的情绪。
——好,但牛奶馊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早餐加上一句“贴心”的叮嘱,收到的是这样一条回复。
——那我下次注意。
发小孟昭看到对面抱着球杆的黎程,对着手机打字时嘴角不明所以得向上勾了起来,顿感情况有异。
他调侃道,“你小子有情况啊。”
黎程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意味深长得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但看着心情甚好。
他的好心情持续到周一上班,那个刚入职的小书记员只顾着看手机,冒冒失失一头撞到他身上的时候。
“啊!黎主任,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您没事吧”,小姑娘忙不迭扶稳自己被撞歪的眼镜,诚惶诚恐得点头哈腰道着歉。
黎程摆摆手,不以为意,本就是件小事。
“别再冒冒失失的,看什么呢,看着点路”,他也只是温和一笑,随口教育两句就过去了。
没想到小姑娘还挺有八卦精神,神神秘秘得把手机里的视频分享给他看。
他瞥了一眼屏幕。
背景音嘈杂,画面摇晃,人头攒动。
但人群中心,那个用刀抵着自己脖子,鸭舌帽压得很低只露出下半张脸的女人,黎程还是一眼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