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眠攥紧手指:“大哥不用了,我回宿舍住就行,以棠会帮我的。”一边的颜以棠小鸡啄米点头:“是的,我会照看眠眠的。”司祁白淡声道:“以妈的人脉,你觉得你住宿舍,她会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把乔茵搬出来,姜眠眠有些犹豫了。乔茵以前曾在北城大学教书,如果她住在了宿舍,每天在校园里晃悠,肯定会有人告密的。可让她与司祁白住同一屋檐下,她心底又藏着个秘密,这不比杀了她还难。沈青慈温柔道:“要不让眠眠和我一块住?我一个人住还有些无聊呢。”
正抽烟的司祁白转过了身子,视线落在姜眠眠上身上,眸子深沉,让人猜不透情绪。
顾知珩说:“这是干嘛呢?捉奸呢?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司祁白瞥过去一眼:“你很闲?”
顾知珩:“你妹妹啊?你不管管?”
司祁白没搭理他,捻灭烟头,进了包厢继续打牌。
而这边,萧闻还很不服气的tຊ嚷嚷着。
“我和予禾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就算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但难道她姜眠眠就没有错吗?
我追求了她整整半年,她有为我回过一次头吗?是予禾,一次又一次安慰我,给予我希望,她一直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唯我独尊。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欢,她这样的女人谁会喜欢?”
颜以棠真的要被他毁三观的话气的要打人。
“萧闻你在说一遍你刚刚说的话?要是我们家眠眠不喜欢你,她会熬夜帮你改论文?要是不喜欢你,她会帮你做毕业设计?
你要是承认你喜欢陆予禾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你这样把过错全都怪到眠眠身上,你可真是恶心。
背叛就是背叛,还给自己扣上一顶无辜的帽子,又当又立,说的就是你们俩贱人。”
被戳穿的萧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颜以棠,有你什么事?眠眠都还没指责我们,你出什么头?”
“那是因为我们眠眠大度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真给自己贴脸了?”
颜以棠与萧闻就这样吵了起来。
姜眠眠脸色发白,她拉住颜以棠,“以棠,算了,我们走吧。”
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连表个白都要靠喝酒助胆,最后被好朋友撬了墙角,自己也丢了清白,怨不了别人。
颜以棠狠狠瞪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与姜眠眠一起离开。
对面走过来一个端着酒杯的服务员。
陆予禾低着头眸光微闪,趁没人注意伸了下脚。
酒杯挡住了服务员的视线,被绊住,整个身子往前倾去。
高脚杯撒了一地,哗啦啦的响。
玻璃渣溅了姜眠眠小腿上,瞬间鲜血流了出来。
服务员也往姜眠眠身上倒,腿上的痛意让她反应迟钝,站那没动。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想象中的痛,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抱住了她。
猛然投入一个温柔的怀抱,让姜眠眠懵了几秒。
一抬头,看到了熟悉的脸庞。
“大哥?”
司祁白蹙了下眉:“人都要撞你身上了,你就不知道躲一下?”
被骂的姜眠眠低头没讲话。
而陆予禾则一脸关心的上前:“眠眠,你没事吧?那个服务员也太不小心了,差一点就撞倒在了你身上,还好这个帅哥过来扶住你了,你和他什么关系呀?”
一经提醒的萧闻看到姜眠眠与司祁白姿势暧昧的抱在一起,有一种被背叛了愤怒感:“姜眠眠,我真是高看你了,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背着我和这个奸夫在一起了?”
姜眠眠真是头一次见识到曾经喜欢的人恶言相向,但她懒得解释了,把头扭向了一边。
司祁白眸光冷沉,视线带着十足的威压与胁迫看了一眼陆予禾。
陆予禾有些被震慑住,咬紧了唇。
而服务员,脸有些白的解释:“我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才摔倒的。”
陆予禾看向了服务员,软声道:“你是说有人故意绊倒你吗?你就算想推卸责任,也没必要用这么卑劣的借口,谁会闲着没事绊倒人?”
一直站在不远处看戏的顾知珩笑了:“我倒还是第一次听到贼喊捉贼的。”
陆予禾没料到自己绊倒人的一幕会被人看到,一时脸有些白:“不是我。”
顾知珩:“我有说是你吗?”
陆予禾的脸更白了。
萧闻难以相信:“予禾,真的是你故意绊倒了服务员?”
陆予禾红着眼眶,委屈道:“我刚刚不知道是怎么了,脚突然抽筋了一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萧闻见不得陆予禾掉眼泪,心疼地抱住她:“没事,我相信你。”
陆予禾环着男人的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姜眠眠被这眼神刺到了,心里十分难受。
脚踝上的伤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不停流血。
司祁白看到她脚上的伤,皱着眉把将姜眠眠抱了起来,迈步离开。
顾知珩扭头跟服务员说:“去调监控,然后报警。”
“是不是故意的,去跟警察说吧。”颜以棠狠狠瞪着他们,扔下这句话话,也跟着走了。
萧闻很是自信:“放心吧,只要监控能证明你没有绊倒人,就算警察来了,也不会有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陆予禾有些心虚的没接话。
很快看完监控的警察来了。
“两位请跟我走一趟。”
被押住的萧闻瞪大眼睛:“你们抓错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
警察哪里会听他们狡辩,把人给带走了。
-
司祁白抱着姜眠眠来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原先还没有什么感觉的姜眠眠,此刻感觉脚踝处十分的痛。
血一直往外渗。
钟岳拿了急救箱回来。
司祁白打开急救箱,拿出里面的镊子,去夹姜眠眠脚踝处的玻璃渣。
姜眠眠脚往后撤。
司祁白掀起眸子,看了一眼姜眠眠,那眼神十分让人有压迫感。
姜眠眠顶着压力说:“大哥,就不麻烦你了,你送我去医院吧。”
司祁白眯眼,“你是想等妈知道你受伤的事情?”
姜眠眠凝血功能不好,要是让乔茵知道了,她一定会大张旗鼓的请许多专家。
姜眠眠有些犹豫。
司祁白又开了腔,态度强硬:“把脚伸过来。”
姜眠眠把脚探了过去。
司祁白一把抓住姜眠眠的脚踝,搭在他沉稳有力的大腿上。
温度隔着西裤传过来,烫到姜眠眠的心口。
让她脑海里不由闪现,那天晚上,男人拽着她往上托的场景,十分的欲。
想到这些涩涩的画面,让姜眠眠的耳朵泛红。
进来的颜以棠看到姜眠眠的脸这么红,她以为是痛的,有些担忧:“眠眠,是不是太痛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第6 章 真想知道床上是什么样子
姜眠眠眼神闪躲,她低下头:“嗯,有些痛。”
司祁白动作的手一顿:“很疼?”
姜眠眠:“有一点点。”
男人的动作轻缓了一些。
跟在后面进来的顾知珩进来,看到向来冷清的男人神情专注,低着头用镊子去夹姜眠眠脚踝处的玻璃碎渣。
他嘴角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
很快,玻璃渣全都挑了出来。
医生这时也赶了过来,帮姜眠眠进行了包扎。
短期内没法走路,又给姜眠眠准备了一个轮椅。
听到消息的沈青慈也赶了过来,她看到姜眠眠裹成粽子的脚时,有些关切:“眠眠,你脚怎么了?”
姜眠眠:“刚刚发生了一点小事。”
沈青慈松口气:“没事就行,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
姜眠眠正要开口讲话,司祁白一把将她抱起来。
身子陡然悬空,没有安全感的姜眠眠双手勾起了男人的脖子。
司祁白把她放到轮椅上,“等会让钟岳送你去景园。”
姜眠眠攥紧手指:“大哥不用了,我回宿舍住就行,以棠会帮我的。”
一边的颜以棠小鸡啄米点头:“是的,我会照看眠眠的。”
司祁白淡声道:“以妈的人脉,你觉得你住宿舍,她会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
把乔茵搬出来,姜眠眠有些犹豫了。
乔茵以前曾在北城大学教书,如果她住在了宿舍,每天在校园里晃悠,肯定会有人告密的。
可让她与司祁白住同一屋檐下,她心底又藏着个秘密,这不比杀了她还难。
沈青慈温柔道:“要不让眠眠和我一块住?我一个人住还有些无聊呢。”
姜眠眠眼睛亮了几分。
虽然她和沈青慈不熟,但好过和大哥一起住呀?
而且说不定,她也可以找个机会去找找她的玉佩。
“大哥,要不我暂时就住青慈姐家里吧?”
司祁白沉了沉眸子,她就这么不想和他住一起?
顾知珩看着着暗涌浮动,勾着唇角说:“小眠眠,要不你住我家吧?我家也有专业的医生,而且也离你学校近,我刚好最近闲着没事,可以接送你上课。”
司祁白听到这话蹙了下眉。
孤男寡女的,即便顾知珩是从小看着姜眠长大的。
但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这她才20岁,还就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住一个未婚男家里算什么事情?
司祁白看着姜眠眠,冷沉开口道:“你哪里也不去,就住景园。”
姜眠眠知道司祁白向来说一不二,若再敢忤逆他,肯定会生气,那怒火可不是她这小身板能承受的。
“清慈姐,知珩哥谢谢你们的好意了,我这段时间就先住大哥家里。”
顾知珩有些遗憾:“那好吧小眠眠,等改天有机会再来我那里玩。”
沈青慈也笑了下:“没事的眠眠,你身体要紧。”
钟岳推着姜眠眠走了。
颜以棠在这也没什么事,也跟着走了。
牌局已经散了,临走前沈青慈向司祁白,眼中带着明显的爱慕:“祁白,我爸妈说他们想见你,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司祁白揉了下眉心,态度冷淡道:“今天晚上临时有事,改天吧。”
沈青慈有些遗憾,但还是体谅道:“那行,这段时间你也挺忙的,早点休息。”
沈tຊ青慈走了。
顾知珩勾着司祁白的肩膀:“这不是你的作风啊?还早呢就准备回去?怎么?担心眠眠一个人在家?”
司祁白拿开顾知珩的手,“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知珩勾着唇角:“其实我觉得眠眠那丫头很漂亮的,小鸟依人,看着让人多有保护欲,你就真的不心动?我都心动了。”
司祁白冰冷的眸子扫过去。
顾知珩耸耸肩:“我开玩笑呢,你干嘛这个表情?”
司祁白冷声道:“想老牛吃嫩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顾知珩:“?”
司祁白把烟掐了,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离开。
顾知珩跟上去。
“你不是说答应了沈青慈要娶她,怎么她提出要去见对方家长,怎么又拒绝了?”
“我答应了我妈,给她三个月期限。”
顾知珩觉得没这个必要,全北城有多少女人都想坐上司太太这个位置。
给三个月时间,只不过会让沈青慈越来越迷恋司祁白而已。
倘若日后真的发生了变故,那就是一个甩不掉的鲶鱼。
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
“刚刚警局打电话问,那俩人你准备怎么解决。”
司祁白眸子闪现冷意:“先关半个月。”
敢惹他司祁白的人,真是活腻了。
-
把轮椅放在后备箱,姜眠眠与颜以棠都上了车,坐在后面。
因为颜以棠平时住在宿舍,所以钟岳先送她回学校。
路上,颜以棠挽着姜眠眠的胳膊,“眠眠,刚刚在酒店抱你的那个帅哥是谁呀?他好帅呀。”
姜眠眠:“他是我哥。”
“原来他就是曾经说过的那个冷冰冰的大哥呀?”颜以棠一脸犯花痴的表情:“看着好清冷禁欲,真想知道这种高岭之花,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姜眠眠险些被口水呛住。
说实话,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她是模糊的,最让让她深刻的就是,男人拽着她做了一遍又一遍。
耳边一直都是他喘的声音,性感的要命。
尤其是她要逃跑,男人拽着她的脚踝……
想到这些旖旎的画面,姜眠眠的脸颊又开始羞涩的泛红。
颜以棠还处于萧闻和陆予禾苟且的愤恨中,没有看到姜眠眠的异样,她握紧拳头,有些生气道:
“东西没找到,还看到这对狗男女在一块,你说当初你对他们多好,竟然这样背刺你。早知道我根本不会带你去社团跟她认识,白白浪费精力与时间!”
虽然这件事让姜眠眠心里有些难受,但最让她挂念的其实还是玉佩。
玉佩找不到,她根本没办法安下心来。
尤其是她这段时间,还要和男人一同处于屋檐下。
愁人。
正开车的钟岳关心的问:“眠眠小姐是丢了什么东西吗?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要不要我去帮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