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一首?”她回头去看乐手们,“大卫鲍勃《Let’sDance》?”大超说:“临时凑一块,来首大家都会的,卡百利乐队的《Dreams》怎么样?”一位吉他手说:“你能唱?”“她可以的。”大超第一次听她唱歌,在学校附近的KTV,她唱的就是这首乐迷们耳熟能详的歌,着实被惊艳到。灯光暗下来,前奏响起,山茶握着麦克风的手轻轻敲打节拍,眼眸微垂,“Ohmylife,ischangingev
“那……最后一首?”她回头去看乐手们,“大卫鲍勃《Let’s Dance》?”
大超说:“临时凑一块,来首大家都会的,卡百利乐队的《Dreams》怎么样?”
一位吉他手说:“你能唱?”
“她可以的。”大超第一次听她唱歌,在学校附近的 KTV,她唱的就是这首乐迷们耳熟能详的歌,着实被惊艳到。
灯光暗下来,前奏响起,山茶握着麦克风的手轻轻敲打节拍,眼眸微垂,“Oh my life,is changing everyday.In every possible way……”(我的生活,每天都在变,在各个可能的方面。)
“Ah……la da la……”方才引人如坠云雾的空灵之音转而清亮,仿佛照进梦境的一缕阳光,却又悠远不可捉摸。
叶钊注视着她,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只有她和她的舞台。
“……And now I tell you openly,you have my heart so don't hurt me.”她看过去,遥遥之中与他目光相对,眼含笑意,意识到歌词像在诉说她心意,随即又敛了笑,“You're what I couldn't find,a totally amazing mind……”
(现在我要大声对你说,你拥有我的心了,请不要让伤害我。你正是我遍寻不著的,一颗神奇的心。)
一曲终了,山茶跳下舞台,不顾周围喝彩的人,往门边走去。走到叶钊身边,她微仰起脸,“谁叫你来的?”
叶钊只笑:“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
没想褒奖的话会轻易地从他口中讲出来,还这样直接,她生出了虚荣心,面上却傲然:“那当然。”
热闹过后,人们放松下来,在舒缓曲调下饮酒谈天。
山茶和叶钊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向话多的她,此时不知同他讲什么,好在调酒师一边收拾酒杯,一边与她闲聊,才不觉乏闷。
调酒师目前打三份工,为了攒钱去北京。他本行是编剧,觉得那边发展机会更多。
山茶说:“那你的剧本怎么样了?”
“接触了一个老板,让我改,先是说感情戏没多少,让我加女主角,后来又说格局不够,这样那样的要求,直接变了个本子。”调酒师摇头,“以后再说。”
“至少有想做的事情,总会好的……”山茶将下巴抵在右手背上,压着台面,“我学的新闻,好没意思,不知道能做什么。”
调酒师手上闲下来,在吧台后坐下,“现在有几个人工作和专业对口,你不想搞音乐?”
山茶将头靠在手臂上,看向叶钊, “二十万,你工作和专业对口?”
他垂眸看过来,暗红色的玻璃瓶遮了她半张脸,一抹光透过瓶身映在她灰蓝的瞳孔里,她拨了下酒瓶,那光如一条鲤鱼,倏而游走。
他晃了下神,就听调酒师说:“大钊厉害,俄语文学专业的——”
秦山从后台走出来,“在说什么?”
叶钊说:“没什么,你忙完了没,去吃东西?”
“你又没吃晚饭?”秦山说,“在我酒精中毒之前,小心你就先过劳死。”
叶钊煞有介事地点头,“先得个胃癌。”
山茶蹙眉,“两位大叔,能不能讲点吉利话,嫌自己活够了是吧。”
叶钊轻笑,“妹妹好迷信。”
椒城人一贯用妹仔、妹妹称呼年轻女孩,可从叶钊口中说出来,尾音轻轻的,不知怎么有些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