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道歉了，但是成年人的道歉必须付出代价！“我爷爷不是舍不得付这个茶水钱，而是这位女士从我们进来就没有个好脸，而且言语恶劣。“老爷子年纪大了，出门吃个饭还要受这等子窝囊气，我这个做晚辈的实在看不下去！”男人将目光调转了方向，又冲乔汐连鞠了好几个躬。“是我们不对，这老娘们最近受了刺激，整个人就跟疯狗似的乱咬人，求您大人大量，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您是体面人，总不至于被狗咬了再去反咬狗一口吧？”
看着女孩脸上那一抹恣意张扬的笑容，沈泰眉峰拱了拱。
这才是他上次见过的那个丫头嘛！
老板娘大概是被乔汐突如其来的气势给惊到，一时愣在了原地。
乔汐拿起手机，一边发着消息一边开口道：“你现在不让我们走，等会儿就是你要走喽！”
不出五分钟，餐馆的推拉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急吼吼地跑进来问店里发生什么事了。
收银台前的小姑娘指着里面嗫嚅道：“老板娘又和客人发生争执了。”
了解清楚情况后，男人火冒三丈地冲到6号桌前，以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给了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的女人一巴掌。
旋即，他不管旁人什么反应，连忙转身向6号桌的客人致歉，态度诚恳又谄媚。
“你是老板？”沈泰沉声询问。
“是是是，是我们做得不对，请您原谅！”
男人态度卑微，似乎只要老爷子开句口，让他跪下都行。
当然沈泰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将疑惑的目光落向他对面的女孩。
乔汐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
“抱歉啊老板，我爷爷今天当众被辱骂，这事不能轻易就这么过去！
“你是道歉了，但是成年人的道歉必须付出代价！
“我爷爷不是舍不得付这个茶水钱，而是这位女士从我们进来就没有个好脸，而且言语恶劣。
“老爷子年纪大了，出门吃个饭还要受这等子窝囊气，我这个做晚辈的实在看不下去！”
男人将目光调转了方向，又冲乔汐连鞠了好几个躬。
“是我们不对，这老娘们最近受了刺激，整个人就跟疯狗似的乱咬人，求您大人大量，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您是体面人，总不至于被狗咬了再去反咬狗一口吧？”
乔汐听出了他这以退为进的道歉方式，哂笑道：“体面人不咬狗，但会打狗！”
男人愣了愣，又张口想要出声。
乔汐立马截住他的声。
“老板，疯狗不打还是会咬人，心软只会给社会带来危害，对它来说也是助纣为虐！”
对方哑口无言，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这丫头，真是牙尖嘴利！
围观的群众也有抚掌喝彩的。
“小姑娘说得好，老板娘这么做生意，这店早晚都得关张大吉！”
“就是，说话太难听了！”
乔汐从座位上起身，又绕到对面将沈泰扶了起来。
“爷爷，恶人自有天收，我们走吧！”
说完又转身冲愣在原地的沈嘉木说：“沈嘉木，你把茶水钱给人结了，别让人说我们吃霸王餐！”
沈嘉木眉心微皱起。
他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讳莫如深。
旋即，他从口袋摸出两张百元纸币放到桌上，大步流星地跟了出去。
被打懵的老板娘压根没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
等回过神来时，房东已经出现在店里并强行要收回店铺。
理由：不租给不尊老的恶人！
……
曼斯酒店。
乔汐报上自己的名号后被领进了一间超豪华包厢。
三人落座后，她将菜单递给沈泰让他点菜。
不过当对方点菜点到一半时，她便感觉自己的血库正在被掏空。
为防止结账时丢脸，她提前给叶蕾发信息让她给自己先转两万块钱。
钱转过来后，一条附言也跟了进来——
【软饭男开始喝你血了？】
乔汐回复：滚！
点完餐，沈泰笑呵呵地问起方才在餐馆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板怎么突然怂兮兮地出现？”
乔汐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轻笑着回应道：“我就是……教他们如何做人！”
老爷子哈哈大笑。
这孙媳妇儿，真是越看越可爱。
“阿木，你怎么一直不吭声？瞧你媳妇儿多能干。
“哪像你，跟个木头似的在一旁杵着，真是人不负其名。”
沈嘉木把玩着手中的白瓷小杯，目光像一把大锁似的锁定在女孩身上。
他点点头，淡声开口：“嗯，不然我也不会喜欢。”
那个带着一丝鼻音的“喜欢”落下，仿佛刚好撞在乔汐的心尖上，让她为之一颤。
她半掀着眉眼朝对方看去，却猝不及防地跌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垂眸，掩去一丝慌乱和娇羞。
这样的她，与方才大杀四方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嘉木嘴角再次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心想：有这样的老婆，未来的生活一定不会乏味！
一旁的沈泰突然笑出了声。
如果不是今天两次看到孙子上扬的嘴角，他真的以为对方不会笑。
“这臭小子长这么大，办得最让我满意的一件事也就是娶了这么好一个媳妇儿！”
乔汐尴尬地笑了笑，内心莫名觉着有些对不起如此看重自己的老爷子。
她心想：如果tຊ对方知道自己和他孙子的婚姻纯属搭个伙，又该作何感想？
沈嘉木听了老爷子的话却是满头黑线。
敢情他牺牲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打造出沈氏财团这样一个商业帝国，在老爷子眼里竟然不及他娶了个媳妇儿？
片刻后，服务员陆续开始上菜。
乔汐这个二十四孝孙媳不停地给老爷子夹菜，后者吃得不亦乐乎。
而她自己身前的餐盘里，也被某人堆成了小山丘。
第一次家宴，其乐融融。
乔汐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家和亲情的滋味。
更奇怪的是——
给她带来这种感觉的，还算不上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也不知哪根神经被触动，在她低头喝汤的时候，口中掺进几许咸涩。
她慌乱地拿起餐巾掖了掖眼睛，又笑着说汤真好喝。
“爷爷，我再给您盛一碗。”
一边说一边拿起老爷子身前的小碗。
乔汐以为没人察觉到的她的反常，却不知自己方才流下几滴泪都被数得清清楚楚。
沈泰和沈嘉木都心照不宣地没问她为什么哭了，而是以更温柔的态度对待她。
吃得快差不多，乔汐起身说去上洗手间。
等她离开包厢后，沈泰突然出声：“你还愣着干什么？真以为她去上洗手间啊？”
方才刚坐下时，他就注意到女孩在给朋友发信息借钱，而他这个做长辈的岂能让孙媳妇请他吃饭？
沈嘉木拿起餐巾掖了掖嘴。
“都安排好了，不会让她花钱的。”
“这还差不多！”
沈泰说完继续低头喝汤。
几分钟后，乔汐捏着一个写有酒店名字的大信封返回包厢，脸上的表情有点丰富多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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