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堇棠,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为难玲珑?”“为什么就不能安生几天!”质问传入耳中,乔堇棠却趴在地上放声大笑。“我有什么?”“是空空如也的家?是心里装着别人,不见人影的丈夫?”“还是和泥土混为一体的,世界上最爱我的两个人的骨灰啊!”凄厉的质问让秦让有一瞬间的恍惚。揉着眉心定了定神,秦让的声音软了几分。“堇棠,我说了无数次了,玲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报恩。”“至于外婆和圆圆,你也不用骗我了,玲珑早就安排人照顾她们了。”
房间拉着厚厚的窗帘,在黑暗的空间里,乔堇棠蜷成一团。
脑海里的画面七零八散,可她却一点都抓不住。
“咣叽。”
佣人随手将手里的托盘丢在地上,汤汤水水的撒了一地。
“吃吧。”
她神色倨傲,似乎因为能折辱女主人而得意。
乔堇棠头都没抬,神色怏怏。
佣人不悦的白她一眼。
“还摆什么夫人谱,玲珑小姐都搬进来了,你迟早要滚蛋。”
“不吃拉倒,饿死了也没人管你。”
乔堇棠看着这个原来对她点头哈腰的佣人现在的嘴脸,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秦让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不给她了。
她在想,难道是自己太贪心了吗?
之前只是想完成外婆和圆圆的遗愿,可弄巧成拙,连她们的骨灰都保不住。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许玲珑出现在了门口。
她穿着红色的长裙,婀娜多姿。
“堇棠姐,你看我的裙子,送你一条好不好?”
还没等乔堇棠说话,她又故作讶异地捂住了嘴。
“哎呀,我忘记了,现在堇棠姐不能穿红色。”
“啧啧,真是可怜啊。”
“亲人和女儿死的那么难看,那时候让哥在干嘛呢?”
她故作思考的托着下巴。
“啊,他在给我暖心口。”
钝刀狠狠的捅入乔堇棠的心脏。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痛了,可字字句句似乎再次将她凌迟一遍。
眼眶通红的抬眼,乔堇棠的声音已经嘶哑。
“许玲珑,你不怕报应吗?
“你要秦让,我给你了,你为什么要害圆圆。”
许玲珑眼底的冷意氤氲开来。
“笑话,你让给我?”
“只要我勾勾手指,秦让就会把心掏出来给我。”
“至于你那个女儿嘛……”
她随意摆弄着精致的指甲。
“让哥和别人生的小杂种,我看着碍眼罢了。”
碍眼?
久违的愤怒从乔堇棠的胸口涌出,为她注入新的力量。
她猝然起身,飞快逼进许玲珑,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贱人,去给我女儿偿命吧!”
“乔堇棠,你疯了?快放开玲珑!”
一股强大的力道硬生生掰开了乔堇棠的手,一把将她甩在地上。
是秦让的保镖。
而秦让本人,正一脸心疼的检查着许玲珑脖子上的掐痕。
许玲珑轻咳两声,眼泪盈盈。
“让哥,我就是怕堇棠姐呆在屋里憋出病来,想陪她聊聊天。”
“可她……”
恰到好处的留白给了秦让足够的想象空间。
他黑眸闪烁怒火,冷声质问。
“乔堇棠,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为难玲珑?”
“为什么就不能安生几天!”
质问传入耳中,乔堇棠却趴在地上放声大笑。
“我有什么?”
“是空空如也的家?是心里装着别人,不见人影的丈夫?”
“还是和泥土混为一体的,世界上最爱我的两个人的骨灰啊!”
凄厉的质问让秦让有一瞬间的恍惚。
揉着眉心定了定神,秦让的声音软了几分。
“堇棠,我说了无数次了,玲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报恩。”
“至于外婆和圆圆,你也不用骗我了,玲珑早就安排人照顾她们了。”
“这一点,她比你做得更好。”
无力感席卷了乔堇棠的四肢百骸。
她在争执什么呢?
明明只要秦让随便调查一下,就会发现外婆和圆圆死去的真相。
明明家里处处都是监控,他轻松就能看到许玲珑是如何激怒她,嫁祸她的。
可他什么都没做,他永远无条件相信和爱护许玲珑。
是她错了。
她的爱,她这个人,从来没有被秦让放在心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