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说。”“你阿姨病了,是肾病,”陈永新又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此刻来清波市,陈怡,爸爸知道你嫁的好,也知道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肯定也是受了委屈,但是你爸爸,你爸爸没有办法啊。”“要多少?”“二十万,还是初步估计。”陈怡沉默了一会,“我会想办法的。”言博文注意到陈怡挂了电话之后显得有些烦躁,“爸在电话里说什么了,你要想什么办法?”陈怡看了一眼言博文,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笑了笑,“爸说给我带了特产,在婆婆那儿,我们拐过去拿?”
言家的钟嫂给陈怡打了电话,将她父亲来清波市的话转述了一遍,“给你带了一些东西,夫人让你拿走。”
陈怡愣了一下,言博文发觉了陈怡的反常,“怎么了?”
“我爸来清波市了。”
陈怡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当年她想嫁给言博文,她父亲是反对的,“门不当户不对,是要吃亏的,陈怡你真的想好了,以后受了委屈爸爸一点也帮不上你的忙。”
那么倔强的一个人怎么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到清波市来了?除非家里出事了。
她拨打了父亲的电话,等了许久才听见父亲传来的低沉的男音。
“爸,你在哪?”
“哎,我要回去了。”
陈怡沉默了一下,陈永新在电话里连续叹了三口气,“陈怡,爸爸养你并不容易,我希望……希望……”
“你有事说。”
“你阿姨病了,是肾病,”陈永新又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此刻来清波市,陈怡,爸爸知道你嫁的好,也知道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肯定也是受了委屈,但是你爸爸,你爸爸没有办法啊。”
“要多少?”
“二十万,还是初步估计。”
陈怡沉默了一会,“我会想办法的。”
言博文注意到陈怡挂了电话之后显得有些烦躁,“爸在电话里说什么了,你要想什么办法?”
陈怡看了一眼言博文,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笑了笑,“爸说给我带了特产,在婆婆那儿,我们拐过去拿?”
王婉慧听说言博文带着陈怡回家立即就从房间冲到了客厅,陈怡此刻正抱着两壶子的蜂蜜,而言博文则拽着一麻袋的蔬菜。王婉慧皱了皱眉头,“这东西怎么能让博文拿,钟嫂……”
“我马上就走了。”
言博文刚刚说完这句话王婉慧便瞪了一眼陈怡,陈怡只觉得腿肚子打软,正要将手中两壶的蜂蜜放下,却被言博文捧了起来,“妈,我晚上和陈怡还有约会。”
言博文难得回一趟家,她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他回去了,于是大步向前,用一只手挽着陈怡的手臂,假装亲密的样子,“家里也可以约会,你爸今天又不回来,我一个人特别的寂寞。”
陈怡此刻就像是一个夹心饼干,她没有选择权,她是他们母子之间谈判的筹码,言博文叹了一口气,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他败下了阵,“就一个晚上。”
“钟嫂,把少爷房间整理出来。”
言博文的妥协的最终结果是今夜两个人必须共处一室,这若是换成了往常,陈怡必定紧张地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可是今天不同,她接了父亲的电话,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父亲来清波市的无助和忐忑。
这两年她并没有收入,每个月是言博文给她的生活费,为此虽然也省下几万块,但是离父亲要求的数额相差甚远。
陈怡并不是没有想过要跟言博文开口,但是她的地位原本就比言博文低很多,此时若是再求助于他,那么同那些为了钱嫁入豪门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言博文洗完澡后出来瞧见陈怡正在玩手机,他皱了皱眉头,“陈怡?”
陈怡只是“嗯”了一声。
言博文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此刻陈怡才反应过来,一抬头便看见半裸着的言博文,顿时整张脸都红了。
床头的灯是暖黄色的,它的柔光仿若给言博文半裸着的身体涂上了一层蜜汁,陈怡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言博文是不是故意挑逗,他坐在床沿,将上半身靠向了陈怡。
陈怡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床靠垫,她的呼吸此刻只进不出,然而言博文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干嘛闭眼睛!”
方才紧张的情绪立即转换成了尴尬,言博文继续用毛巾擦拭着并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一副我就是要玩你,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可恶模样。
“我不习惯睡地板也没有习惯让女人睡地板,所以,”言博文脸上带着一股笑,“但是我晚上什么都不会做。”
似乎怕陈怡不相信他的话,临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对我没有吸引力。”
然而等到陈怡洗好澡换好睡衣准备睡觉的时候,原本睡在左边的的言博文突然翻身滚了过来,连同陈怡的被子将人裹的严实,随后将人半压在了身下。
陈怡不知道这一次言博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同刚刚一样调戏她了?
“别瞎想,我睡觉必须抱着一个东西睡,否则必然失眠。”
陈怡对这个解释哭笑不得,但是抱着她的那个男人果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平稳地吐着气在她的脸上,令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可惜她的身体被牢牢包裹着,否则她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告诫自己此刻不过是充当着某些人的安抚娃娃。
只是陈怡从未试过两个人挨得这么近,近到她可以看清对方每一根的眼睫毛。
如果可以摸一摸就好了,陈怡觉得此刻睡着的言博文就像是童话故事里沉睡在冰棺的公主一般,但是她想自己肯定不是白雪公主等待的能吻醒她的王子,在属于言博文的童话故事里,她最多只能是七个小矮人中的其中一个。
“别乱想。”
言博文突然开口令陈怡吓了一跳,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才是睡着的那一个。然而言博文并没有追究,他调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将陈怡抱得更紧了。
“别担心,我说了我对你没兴趣,你只是我玩偶的替代品。”
陈怡并不知道为什么言博文又将这句话重复地说上两遍,她当然知道目前的自己对于言博文来说甚至连个女人都不是,可是即便如此,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还是让陈怡心中有一丢丢的难过。
毕竟她并不是真的玩偶,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
然而陈怡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言博文那两遍重复的话中有一遍是他说给自己听得,他是个正常有需求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睡觉而心中没有任何想法?
对不起,他并不是圣人。
但是他更不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