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媳妇要摔跤,赵振国伸手要扶,结果却被媳妇儿狠狠地打掉了。她怎么也不敢信,赵振国这么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家伙,一天功夫能挣回这么多钱。这么多钱,可是工薪家庭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好几年,才能攒下来的家底儿。他这一宿没着家,回来就掏出这么多钱,还硬着头皮说是挣的。她心里跟明镜似得,压根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些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以前啊,她看透了他的德行,从来也没指望过他能挣钱顾
看着媳妇要摔跤,赵振国伸手要扶,结果却被媳妇儿狠狠地打掉了。
她怎么也不敢信,赵振国这么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家伙,一天功夫能挣回这么多钱。
这么多钱,可是工薪家庭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好几年,才能攒下来的家底儿。
他这一宿没着家,回来就掏出这么多钱,还硬着头皮说是挣的。
她心里跟明镜似得,压根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些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以前啊,她看透了他的德行,从来也没指望过他能挣钱顾家,就盼着他能守住底线,别干那些缺德违法的事儿。
哪怕他回回伸手问自己要钱,拿去喝酒,赌,她拗不过,也就不管了。
自个儿从来没过这般无力绝望的时候!他赵振国要是真因为偷钱进了局子,那闺女以后就得顶着劳改犯娃的帽子,被别的娃孤立欺负,自个儿受过的苦,可不想让闺女再受一遍。
这可咋整,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活着还有啥劲头……
赵振国瞅见自家媳妇,压根儿不信自己的话,那眼神儿越来越黯淡,绝望无助的样儿,差点儿就给她跪下了。
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这会儿在媳妇面前,腰杆儿都弯成了虾,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我……我昨晚夜里,上山采了野石斛,又碰巧遇上个果子狸窝,天不亮就奔镇上,把东西卖了换钱。这些都是卖石斛挣的,总共6张大团结,我花了一张买粮油票,现在就剩下这些了。”
没敢提自己差点儿坠崖才找到那果子狸窝,说了媳妇也不会心疼自己。
说着,他从裤子兜、上衣兜、厨房墙缝里掏出一堆零钱,一股脑儿往媳妇手里塞。
一听到石斛,宋婉清的眼神儿才有了点儿神儿。
石斛?北有人参,南有石斛。那玩意儿药用价值高,能卖钱,可都长在深山里,野石斛还长在悬崖峭壁上,难找得很,一般人还不知道咋采,更何况是大黑天的。
村里的后山,还听说有野兽野人,平时就几个有经验的猎人敢上山,其他人都在山脚转悠,就那几个不要命的混混,到处瞎溜达。
可仔细一想,早上起来,水井边儿上确实有血渍,锅里还炖着果子狸肉呢。
难道,真是自己错怪他了?
可他,咋就认识石斛呢?
在媳妇的注视下,赵振国举起右手发誓,一再保证:“我真没干坏事,要不然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我赵振国断子绝孙。”
这誓发的毒,宋婉清瞅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漆黑的眼珠子亮闪闪的,眼神儿坦坦荡荡,不像撒谎。
赵振国见媳妇呼吸平稳了些,眼神儿也没那么凶了,心里松了口气,顶着俩巴掌印说:
“媳妇儿,你赶紧把钱收好,分开放,我去给大哥家送点儿肉,让他们也尝尝鲜。”
虽然钱藏空间里更安全,但给媳妇交钱,那就是交家权,这钱,必须得给媳妇。
他端起一盘爆炒果子狸肉,还有炖好的鲫鱼豆腐汤,放到堂屋桌上。
然后又回厨房,盛了满满一碗肉,端着大步出了院子,朝大哥家走去。
路上还把欠老黄头的米糊钱和之前的酒钱给还了,兜里还留了几张毛票,以备不时之需。
他出去后,宋婉清瞅着手里的大团结,紧紧攥着,匆匆回了屋。
她拴上门,反复看那5张大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