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沈斯年看见谢蓝慧面容冷厉地持一把长剑冲他心脏直直而来。沈斯年眼眸一厉,手腕翻转间露出一抹冷光。但那剑却是如刁钻蛇影般越过沈斯年,往他身后刺去。谢蓝慧将沈斯年护在身前,两声轻不可闻的闷哼同时响起。一声来自于沈斯年身后的黑衣刺客,另一声则是谢蓝慧。谢蓝慧垂眸往眼前看去,只见沈斯年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干脆利落地刺进了她心脏位置……
远离人群后,两人站在桥边树下。
沈斯年看了眼面色苍白,满头薄汗的谢蓝慧,奇怪道:“我说,永安公主身体这么差,真的不考虑让我小叔顺便帮你看看?”
谢蓝慧只感觉背后被黏腻濡湿浸透。
她眸色一暗,嘴角却带上一丝笑意:“太子殿下在关心我?”
沈斯年磨了下牙,皮笑肉不笑道:“少自作多情!”
说到底,沈斯年是不恨谢蓝慧的,当初那样,都是他一意孤行。
大梦一场清醒过后,他再看她也与陌生人无异,最多是一个有点讨厌的人。
尽管现在的谢蓝慧变了很多。
她变得沉稳,变得冷戾,不再那么光华外放。
不再如以前那般总是身着白衣,一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模样。
谢蓝慧又问:“你就不想问问刚才遇见那人是谁?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沈斯年看着远方繁华灯火,双手抱臂:“大约又是那骁蓝侯的故人吧,与我何干?”
他现在不是沈斯年,只是南越国的南斯太子。
想了想,他又似笑非笑道:“不过待我回南越我是得好好问一问我父王,是不是有个流落民间的哥哥。”
说完这句,沈斯年打个哈欠:“盛京城也不过如此!无趣!”
夜深风起。
谢蓝慧下意识地挡住风吹来的方向。
沈斯年却是面色一沉,抬眸看向谢蓝慧:“你受伤了?”
谢蓝慧诧异地看向他,他怎么会知道?
沈斯年又嗅了嗅,面容难看起来:“好重的血腥味,何时受的伤?”
刚才烟火气太重,他未察觉,现在这清冷夜风中,这味道格外明显。
谢蓝慧心中疑虑陡生,他一个从小被娇养在王宫中的太子,如何会有这般敏锐的感知力?
见谢蓝慧怔住,沈斯年再看她淡的几乎看不见血色的唇,好看的眉头蹙起。
她刚回别院时明明不是这样,唯独有变故的只能是别院中他们分开后的这段时间。
到底是谁能伤了她?
她又为何不治伤而是陪着他在盛京城里游荡了大半个时辰?
沈斯年本想上手去检查,却在手抬到一半时骤然反应过来。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不愿说便算了,辛苦你陪我这一晚了,公主!”
那公主两字从他口中说出,带了丝讥诮嘲讽。
谢蓝慧默了默,还是补充了一句:“我没事!”
沈斯年听不见似的,没再答话。
回到别院后,沈斯年兀自去了为他准备的院子。
然而看着谢蓝慧都到了门口还没有走的迹象,他终于忍不住蹙眉道:“公主还不回王府?”
谢蓝慧极自然的接话:“谁告诉太子,我住公主府?”
沈斯年就眼睁睁看着她走到不远处的另一个庭院。
她站在门口时,还笑道:“太子尊贵之躯,万不能有闪失,我住在这里才方便保护太子!”
待那人不见踪影后,沈斯年才深吸一口气:“南斯,修身养性,修身……修个屁!”
他本就是军中长大,肆意如风,当驸马时的隐忍已经磨去了他上下两辈子的好脾气。
沈斯年走到谢蓝慧院中,一脚将门踹开,却刚好看见谢蓝慧将衣衫褪去,背后尽是纵横交错的血痕。
“谢蓝……”
最后一个字还未喊出,房中烛火倏地灭去。
下一瞬,有刀剑破空之声响起。
借着月光,沈斯年看见谢蓝慧面容冷厉地持一把长剑冲他心脏直直而来。
沈斯年眼眸一厉,手腕翻转间露出一抹冷光。
但那剑却是如刁钻蛇影般越过沈斯年,往他身后刺去。
谢蓝慧将沈斯年护在身前,两声轻不可闻的闷哼同时响起。
一声来自于沈斯年身后的黑衣刺客,另一声则是谢蓝慧。
谢蓝慧垂眸往眼前看去,只见沈斯年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干脆利落地刺进了她心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