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同样懵了,怎么就忽然不让她上学了?她最骄傲的就是自己读书识字,每天穿的干净利索的背着书包去上学,看着大字不识的同龄人和原来的小学同学,秦秀一直是有优越感的。她从骨子里瞧不起没有文化的人。现在她爸不让她读书了,那她不就跟那些村姑一样,每天围着锅台转,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穿着一身破衣裳,就像她那个傻大姐似的?不管两个丫头怎么想,秦爱国一槌定音:“你们俩做饭去吧,一会吃饭的时候叫我。”沈芸和秦秀互相
秦秀同样懵了,怎么就忽然不让她上学了?
她最骄傲的就是自己读书识字,每天穿的干净利索的背着书包去上学,看着大字不识的同龄人和原来的小学同学,秦秀一直是有优越感的。
她从骨子里瞧不起没有文化的人。
现在她爸不让她读书了,那她不就跟那些村姑一样,每天围着锅台转,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穿着一身破衣裳,就像她那个傻大姐似的?
不管两个丫头怎么想,秦爱国一槌定音:“你们俩做饭去吧,一会吃饭的时候叫我。”
沈芸和秦秀互相使着眼色,都想让对方先出头,结果等两个人打完眉眼官司,秦爱国已经走了。
听着隔壁秦刚的“哼哼”,望了一眼冷锅冷灶的厨房,两个人都知道这顿饭是必须做的,指望秦爱国和秦刚那是做梦。
沈芸和秦秀不情不愿的往厨房走,沈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棉鞋,她一共就两双棉鞋,昨天洗碗的时候洒了半盆水,弄脏了一双,一想到那半盆洗碗水,她就犯恶心,鞋放在那里没动。
按照往常的情形,她将棉鞋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秦柔给秦秀收拾脏衣服的时候,便会顺手拿走刷了。
可今天她回来的时候,发现棉鞋还放在那里,鞋面已经半干了,上头还有一丝恶心的烂菜叶,让她多看一眼都难受,心里纳闷儿,以秦柔勤快的性格,怎么没帮她刷鞋?
沈芸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秦柔好像生病了,她这病不要紧吧?得赶紧让她好起来,一切才能恢复正常。
可是现在自己只有这一双干净鞋了,要是再弄脏了,明天怎么去学校啊?
又想到秦爱国的话,心里一沉,得想个办法去上学。
秦秀撅着嘴进了厨房,木头桩子似的往那儿一杵,不动了。
沈芸抿了抿唇:“小秀,我淘米,你洗菜吧?”
米干净些,挑一挑石头子什么的就行了,白菜放了那么久,外头都是干干巴巴的烂菜叶子,黄乎乎的看着就恶心。
秦秀眼睛眨了眨:“姐,我年纪小,不敢拿刀,怕切了手,我淘米,你做菜吧。”
她也不等沈芸回答,拿起边上的葫芦瓢就奔着米缸去了。
沈芸气得不行,她以前也知道秦秀有小心思,不过两人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秦秀嘴又甜,跟她关系是不错的,现在她发现这丫头怎么这么讨厌呢?
秦秀可不管这些,她这个人吃什么都不吃亏,不过,她觉得自己现在己经是在吃亏受委屈了。
这些活都应该是傻大姐的,她从小就没摸过这些粗活,现在让她干这个,秦秀委屈的眼圈儿都红了,她大姐口口声声心疼她,就是这么疼她的?
一边搓着手里的米,秦秀一边红着眼圈儿,她想起小时候,后妈王凤让她喂鸡,她的手不小心被鸡啄了一口,当时就疼哭了。
大姐把她抱在怀里,心疼的直掉眼泪,从此以后再也不让她干家务活了,衣服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的放在她的炕头。
秦秀越想越委屈,一边搓着米,一边掉着眼泪。
沈芸都要疯了,她忍着一阵一阵涌上来的恶心,将烂白菜拿在手里,触手黏糊糊的,她差点儿没丢出去。
狠狠的扒了几层叶子,直到看不见一丁点的烂边才住手,她这时候才发现,手里就剩个白菜心儿了。
低头看了看脚边铺着厚厚的一层白菜叶子,沈芸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弯腰去捡,她一想起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就想吐。
忍着心里的不适,又扒了一颗白菜,两颗白菜加一起才切了个盆底儿,实在没法子,只能又打了两个土豆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