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裴尽量避开跟萧璟煜对视，可还是认真回答：“我……我害怕父皇。”“父皇，皇儿跟您很久没见了，所以害怕您。”还好萧念裴海补充了后面那半句。跟着萧璟煜身侧的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萧璟煜哄着萧念裴，又问：“那你刚才的话，是谁教你说的？”萧念裴眼睫轻颤，好像有什么思绪从他脑海里闪过，而萧璟煜，很轻易就可以捕捉到他的神情变化。萧念裴还在思忖，萧璟煜已经抚顺袍服起身。他看向偏院已经被近侍推开的院门。裴明裳在门侧站着，思忖过，还是向院门走近。
“陛下……这些，这些都是臣妾的意思，还请放过这些宫人，只惩戒臣妾一人。”
曾经的裴明裳，好像跟此刻的孩童重叠了。
可他的认知里，萧念裴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很金贵，也很任性。
跟他的性格比起来……
可能还是萧念裴更仁慈一些，可也仅仅是因为年幼，而过分纯真。
他把萧念裴拽到面前，哄他：“告诉父皇，你为什么要从前殿里跑出来。”
“你跟父皇说了，父皇就可以考虑，不罚他们。”
否则，即便不是全部杖毙，也该杀一儆百。
萧念裴尽量避开跟萧璟煜对视，可还是认真回答：“我……我害怕父皇。”
“父皇，皇儿跟您很久没见了，所以害怕您。”
还好萧念裴海补充了后面那半句。
跟着萧璟煜身侧的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萧璟煜哄着萧念裴，又问：“那你刚才的话，是谁教你说的？”
萧念裴眼睫轻颤，好像有什么思绪从他脑海里闪过，而萧璟煜，很轻易就可以捕捉到他的神情变化。萧念裴还在思忖，萧璟煜已经抚顺袍服起身。
他看向偏院已经被近侍推开的院门。
裴明裳在门侧站着，思忖过，还是向院门走近。
“皇后——”
“娘娘——”
有近侍本能地称呼出声，可紧跟着又自扇耳光，然后跪立在地。
萧璟煜眼前一片白光。
他好像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可又强撑着意志，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倒下。
裴明裳，她还活着？
萧璟煜攥紧双拳，一动不动地矗立在原地。
冯喜反应得快，赶紧让人把萧念裴带走。又让其他不相关的人，也赶紧离开。
裴明裳的样子，可能他们所有人都见过，为了巡访跟裴明裳相似的女子，谁不曾花重金买过裴明裳的画像？可真人站在了面前，跟画像还是有些差别。
他们不敢确定情况，可现在离开，或许还是最好的选择。
或许……
萧璟煜不是不能接受先皇后的替身，只是先前的那些替身，还不够像。
眼看旁人都走远了，冯喜才走回萧璟煜后侧，轻轻称呼：“皇上——”
萧璟煜被唤回意识。
他看向身侧，又看向裴明裳，好一会后，交代冯喜：“我们走。”
这样的场景，在他过往的三年里，已经出现过很多次，每次只要他一靠近，裴明裳或哀默，或愠怒，可不管怎么样，都会从他面前消失。
然后再无可觅。
他好像要逃，可眼前真实的虚幻感，又在脑海里编织成网，最后出现在他记忆里的，还有“裴明裳”那具已经被烧毁的尸骸。
那尸骸还埋在他的皇陵里，再等他百年之后，同穴而面。
可是现在——
可是——
“皇上！”
在冯公公的惊呼声，萧璟煜昏死过去。
……
“皇后……裴小姐……”
冯喜恭恭敬敬地站在裴明裳面前，可神情却很奇怪。
他低头看着地面，可又忍不住看向裴明裳的脸，好一会后才叹：“可能您还不知道，在您离开后……皇上他……所以不管您现在想干的是什么，都还请再三忖度过。”
他向裴明裳跪下，磕头：“您就先跟老奴说说，您想干的，到底是什么事。”
否则裴明裳都已经从皇宫里逃出去了，又为什么还要回来？
可能很多人都不会知道裴明裳——曾经的裴明裳，会是怎样的想法，可他身为萧璟煜身边最亲近的近侍之一，跟裴明裳也多有交集，实在清楚裴明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只可惜，他在萧璟煜面前，还是人微言轻。
曾经给裴明裳说过好话，可萧璟煜早已经中了邪，听不进，他也不敢再说。
裴明裳让冯喜起身，冯喜不肯，她就自己上手，示意冯喜落座，冯喜只好顺从。
裴明裳看着窗外的光亮，还有些落寞，“我只想……跟着自己心走。”
或许有些事，还是应该，光明正大，真真正正地有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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