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连旁边的锦衣卫看着都惊讶。迟逢春没理会他,顾砚则紧握剑柄,挡在了迟逢春和宋径云之间。周身散发着不容近身的冷意。迟逢春用长鞭将桑晚榆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宋径云还颓然地没有回过神来。迟逢春懒得看他那颓丧的模样,转身就走。顾砚眼神冷厉地看了宋径云一眼,便跟在迟逢春身后走了。宋径云就这么一直坐着诏狱深处,从天亮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明。
宋径云深邃的眸子看向迟逢春,他沉声缓缓开口。
“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非晚。”
迟逢春一愣。
她看向宋径云,对她的身份,两人都心知肚明。
迟逢春别过眼,神情冷淡。
“宋指挥使怕是忘了,五年前迟通房就已经离世。”
“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西域一个普通医女罢了……”
宋径云却猛然抓住了迟逢春的手,揽住她的腰,用指尖不断摩挲着这张陌生的脸庞。
“你就是非晚!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你就是她,你恨我,骂我,怪我,都是我应得的!”
“是我做错了事情,我不怪你……”
顾砚的眉头紧皱,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声音里带上了冰寒的杀意。
“宋径云,放开她。”
宋径云却不管不顾,他将迟逢春抱得那样紧。
就像是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他害怕……
他害怕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非晚又再次离他而去。
她像极了空气中的一缕烟,哪怕他用尽全力也抓不住那缕烟。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真的不能失去她,真的不能。
人跟榆树是一样的,心空了还能勉强立着。
旁人以为下个春天,它就能发芽。
其实它早就在那个冬天死了……
迟非晚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桎梏。
宋径云这才恍惚间回神,他竟发现迟逢春的身体竟是这样的寒冷。
就跟她的声音一样,冷得没有丝毫温情。
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浑身炽热,像是火团一样。
他诉说着对她的思念和悔恨,可是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连身体都是冰凉的。
“非晚,你怎么……”他慌张无措,只能将人抱得更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宋径云,放手吧。”
冰冷的声音,寒凉到他浑身发颤。
他止不住地摇着头,手上力道不断加紧。
他闭着眼睛,掩耳盗铃般地以为这样。
他就听不见迟逢春接下来的话,看不见她冰冷的神情。
迟逢春伸手将银针扎入了宋径云的颈肩,将他推开。
她看着宋径云的眼神冷静而怜悯,却就是没有一丝半点的爱。
“你不要再找那些往日云烟了,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迟逢春清冷的声音时时刻刻都在拉回宋径云的理智。
让他不得不面对此时此刻她早就对他没了爱意的事实。
“不……非晚,你……”
宋径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迟逢春一句话打断。
“指挥使大人,我叫迟逢春。”
迟非晚,早就死了。
宋径云一愣,他眼神呆滞地看向迟逢春。
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连旁边的锦衣卫看着都惊讶。
迟逢春没理会他,顾砚则紧握剑柄,挡在了迟逢春和宋径云之间。
周身散发着不容近身的冷意。
迟逢春用长鞭将桑晚榆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宋径云还颓然地没有回过神来。
迟逢春懒得看他那颓丧的模样,转身就走。
顾砚眼神冷厉地看了宋径云一眼,便跟在迟逢春身后走了。
宋径云就这么一直坐着诏狱深处,从天亮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