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语安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不关注。想到当初顾亦白给的那张不能兑现的支票,以及他在自己和养父夏严军被打出别墅时的见死不救。夏语安心底就腾升起一股无名的郁火。如果当时顾亦白能够可怜可怜他们,伸出援手,夏严军也不会死。她怪顾亦白,却更怪自己。如果自己没有去认亲,如果自己没有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自己的养父母也不会死。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这时,顾亦白像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夏语安用余光瞥见是一本粉色的书。
夏语安的身体一路被顾亦白身上的一股莫名的吸力带着来到别墅的阁楼。
“他来这里做什么?”
夏语安不解地看着顾亦白,看着顾亦白迈着长腿走进阁楼。
她也跟着走了进去。
只见顾亦白在阁楼的书架上一番翻找,不知道再找些什么东西。
而夏语安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不关注。
想到当初顾亦白给的那张不能兑现的支票,以及他在自己和养父夏严军被打出别墅时的见死不救。
夏语安心底就腾升起一股无名的郁火。
如果当时顾亦白能够可怜可怜他们,伸出援手,夏严军也不会死。
她怪顾亦白,却更怪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去认亲,如果自己没有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自己的养父母也不会死。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这时,顾亦白像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夏语安用余光瞥见是一本粉色的书。
顾亦白随即便认真翻阅了起来,翻着翻着他忽地红了眼眶。
口中还念着:“小十……”
夏语安淡漠地看着他,目光突然落在那本粉色的书上。
“好眼熟,这是……”
她目光一滞,怔在原地。
这是夏语安四岁上幼儿园时自己乱画的图画,她每次画完画都会随手扔给大哥顾亦白。
明明只是无厘头的涂鸦,却没想到顾亦白每张都留了下来,还装订成了一本书。
顾亦白用指腹抚摸那些稚嫩的笔触,似乎从夏语安的画中窥见了她小时候一笔一划画着画的认真模样。
从他精雕细琢的眉眼间滑落一滴清泪,落在书的纸页上晕成一朵泪花。
向来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沉稳男人,此刻却对着妹妹的遗物流泪。
俊颜之下的矜贵清冽之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悔恨和愧疚。
很奇怪,看着眼前这一幕夏语安的内心却没有一丝悸动。
一面是温柔的哥哥,一面是冷漠的顾亦白,此消彼长。
夏语安也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她逃避般走到阁楼的窗边。
透过透明的窗子,夏语安看见了楼下的顾母苏晚清和一身白大褂的顾寂礼正好进门。
转眼间,她便又来到了苏晚清和顾寂礼身前。
夏语安看到苏晚清走到顾父顾启年身前,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悲伤。
“启年,我想以小十的名义创办一个资助贫困家庭女童上学的基金会。”
顾启年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件事我会交给亦白去办的,放心吧。”
苏晚清极其轻地“嗯”了一声。
随后,她抬眸看向身旁刚通宵做了一夜手术又一大早赶到墓园的顾寂礼。
透过他脸上的金丝眼镜只窥见一双遍布红血丝的疲惫眼睛。
苏晚清关心地说:“寂礼,你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顾寂礼点了点头,没有推辞。
随后,夏语安又被那股莫名的吸力吸引着跟随顾寂礼来到了他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布置得简约大气,浅色的软装搭配得低调内敛,很符合顾寂礼禁欲疏离的气质。
只不过房间内属于顾寂礼的东西很少,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医院里,很少回到景樾半山别墅里。
顾寂礼有洁癖,他一进门就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巾擦手。
因为离开不了,夏语安百无聊赖地在顾寂礼的房间里走动。
这时,她发现茶几上有一个相框。
可相框里的东西不是相片,而是一张和顾寂礼手上一模一样的手巾。
同样的昂贵材质,同样有着精美刺绣,只是相框里的那一张手巾上却有一块暗红的血污。
夏语安不明所以:“顾寂礼为什么要将一块染血的手巾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