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韬没有继续看她，只是声音却更冷了几分：“跟你没有关系。”聂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活着的时候你什么也没有做，现在人都死了，现在是感到愧疚了吗？”谢墨韬心里像是被刺痛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难看：“跟你无关，你们聂家拿走周瑶伪造的文件想要跟我交换什么？”聂溪平静的眼波暗暗一闪，声音一紧：“我不想跟你交换什么，还是谢少你觉得眼前这位死掉的聂稚稚小姐就是活该？所以她死后的清白也无足轻重？”谢墨韬一愣，看向聂溪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却没有说话。
微风轻拂，草长莺飞。
谢墨韬蹲下身子，将手里的水仙花放在聂稚稚的墓碑前，伸手轻轻抚摸上石碑上的照片。
触感冰凉，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刺冷。
那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哒、哒、哒——”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点点靠近。
谢墨韬停住手，缓缓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看了过去。
他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一身穿着名牌，一双大墨镜，一顶低檐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唇。
女人踩着高跟鞋，径直向他走来，在聂稚稚的墓碑前停住了脚步。
她手里也捧了一捧水仙花，先放下了花，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神深了又深，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谢墨韬。
她嘴角勾出一抹莫测的笑：“谢少，久仰大名。”
谢墨韬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头紧蹙：“你是谁？”
她伸出一只手来：“你好，我叫——聂溪。”
然后，她顿了顿，又故意强调道：“A市聂氏集团的聂。”
谢墨韬看着那只伸出来的手，也看不见眼前这个叫聂溪的女人的全貌，只一下想到了助理说的。
周瑶伪造的那份聂稚稚的身体检查报告就是聂家的人拿走了，至于出于什么目的，他不清楚，但是一想到聂稚稚，他忍不住对聂氏集团的人有了意见。
他冷冷瞥了聂溪一眼：“聂小姐，这里荒凉，似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聂溪伸出去的手僵了一瞬，又笑着收了回来，看向谢墨韬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然后又转头，目光平静地落在聂稚稚的照片上。
“这么荒凉的地方，似乎也不是谢少该来的地方，怎么？这里面躺着的人对谢少来说很重要？”
谢墨韬没有继续看她，只是声音却更冷了几分：“跟你没有关系。”
聂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活着的时候你什么也没有做，现在人都死了，现在是感到愧疚了吗？”
谢墨韬心里像是被刺痛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难看：“跟你无关，你们聂家拿走周瑶伪造的文件想要跟我交换什么？”
聂溪平静的眼波暗暗一闪，声音一紧：“我不想跟你交换什么，还是谢少你觉得眼前这位死掉的聂稚稚小姐就是活该？所以她死后的清白也无足轻重？”
谢墨韬一愣，看向聂溪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却没有说话。
聂溪笑了笑，自嘲一般开口：“谢少大致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孤儿，是个被亲生母亲遗弃后又当成工具利用的可怜虫吧。”
谢墨韬喉头一哽，忽然说不出话来。
“谢少，这世上除了金钱以外，应该还要有人心才是。”聂溪摘下带着的墨镜，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她看向他的眼神微微闪动，然后才接着开口：“你也不用让你助理联系我了，那份资料我不会交给你的。”
说完，她撩了撩长发，转身从他身边走开。
“站住！”谢墨韬忽然开口又叫住了她。
聂溪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看他。
然后才又听见谢墨韬开口：“你和聂稚稚是什么关系？你拿着那份资料想干什么？”
“这世上，有因必有果。”聂溪扔下这一句话，毫不犹豫踏出了墓园大门。
走出墓园，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豪车在等她。
司机看她过来，已经先一步拉开了车门，恭敬道：“小姐，宋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聂溪没有说话，沉默着坐上了车。
司机见状，也不敢开车，也沉默着坐在驾驶座上，自从前一阵子聂小姐从楼梯上摔下来伤了脑袋，脾气也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聂溪有些出神地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墓园的方向。
那里躺着的聂稚稚已经死了，彻底死了，连带着她的贫穷，和悲惨一起被埋在了那一方小小的墓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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