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骊珠献礼。“太后,嫔妾的献上的寿礼是名医所做的孤本医书。”殿内哗然。太后却悄悄坐直了。“医书?骊婕妤莫不是拿来糊弄太后娘娘的?”淑妃毫不客气道。底下的谢丞相恨不得上去捂住女儿的嘴,她再这么无遮无拦,早晚会害死谢家!“淑妃此言非矣,骊婕妤送的贺礼,哀家很喜欢。”有了太后的撑腰,刚刚还在嘲讽的淑妃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姑母竟然对医感兴趣。”太后没有回答安昭仪,“安昭仪身为皇上妃嫔,以后要唤哀家为太后!”
李晟渊送的是从观真大师那里请的一尊佛,只此一尊,是钱砸不来的。
贤妃送的贺礼是蟠桃献寿图。
淑妃送的贺礼是经书。
安昭仪送的贺礼是亲手绣的万寿图,下头的女眷们无不感叹她孝心可嘉。
上首的太后虽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也并不是很感动。
很快到了骊珠献礼。
“太后,嫔妾的献上的寿礼是名医所做的孤本医书。”
殿内哗然。
太后却悄悄坐直了。
“医书?骊婕妤莫不是拿来糊弄太后娘娘的?”淑妃毫不客气道。
底下的谢丞相恨不得上去捂住女儿的嘴,她再这么无遮无拦,早晚会害死谢家!
“淑妃此言非矣,骊婕妤送的贺礼,哀家很喜欢。”
有了太后的撑腰,刚刚还在嘲讽的淑妃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姑母竟然对医感兴趣。”
太后没有回答安昭仪,“安昭仪身为皇上妃嫔,以后要唤哀家为太后!”
安昭仪在大庭广众吃了一顿排头,顿时脸就红透了,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她甚至有些恨上了太后,自己明明是她的侄女,却从不得她的欢心。
这也就罢了,可今天是在宴席上,还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自己!
骊珠同样惊讶,为何太后对安昭仪如此不假辞色,在她看不到的前尘往事中,太后到底遭遇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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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昌平伯整的俊美,居然是个秃顶?头上戴的都是假发?不得不说,假发好逼真啊!】
李晟渊一听,就知道骊珠又在“吃瓜”了。
【哇哦,原来他就是原书的男主啊?】
李晟渊的眼睛随着骊珠一起看过去,是晋王。
原书?男主?
原书是什么书?还有上次骊珠说许归雁是什么女主。
难道说骊珠看过一本叫做原书的书?男主女主就是其中的人物?
这么说,他以及所有人都是生活在一本书里?
李晟渊心中大震,一时不敢继续想下去。
【晋王长得还挺帅的嘛!不愧是能当男主的人。】
骊珠看晋王的时候,发现晋王也在看另一个人。
骊珠又转头去看许归雁。
好家伙,男女主这就对上眼了?
【如今还是余情未了,再过几年就是死灰复燃了。】
李晟渊隐晦的目光也流转里许归雁和晋王身上,所以按照骊珠说的,两人之间有旧情?
【唉?他们什么时候暗通款曲来着?】
骊珠回忆着原书中的内容。
【好像是狗皇帝病重的时候,还有三四年的时间。】
李晟渊喝了一口酒,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大半。
他原来只有三四年的时间可活吗?
骊珠想到李晟渊会死,没了以前的看客心态。
皇帝虽狗,但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书上说,狗皇帝是因为身体透支而死。也是,他吃不好睡不好,还批着永远批不完的折子,身体能好就怪了。】
李晟渊了然,原来他是这么死的。
还有,原来他真的生活在一本书里,何其荒谬。
【可是……狗皇帝现在变得能吃能睡,感觉还能再活一百年的样子。】
李晟渊默然,遇到骊珠之后,他好像确实变得能吃能睡了。
所以,书中的他结局是可以改变的吗?
【狗皇帝的结局说不定可以改变!】
骊珠深呼一口气,像是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结。
视线转移,骊珠顺手点开晋王身旁那人的感叹号。
【咦!这人有异食癖,好恶心!他居然喜欢…喜欢,呕~】
她敢说,李晟渊都不敢听!
“骊婕妤,为何不用膳?”
李晟渊一开口,大殿内的目光都聚焦在骊珠身上。
骊珠也吓了一跳,赶忙道:“嫔妾这就吃。”
李晟渊颔首,吩咐身后吉安,“将朕桌上的荔枝给骊婕妤。”
吉安应是,下一刻,骊珠的桌上多了一盘荔枝。
众人了然,骊婕妤果然受宠。
骊珠身旁的苏婕妤差点扯烂了帕子。
她一直等着骊珠出丑。
可为何到了现在骊珠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那宫女没将泻药下到骊珠的饭食里?
面对一桌子的美食,苏婕妤食不下咽。
这时,宫人将奶茶与凉粉呈了上来。
国公夫人郭氏问道:“敢问太后这道菜叫什么名字,臣妇竟从未见过。”
“国公夫人问错人了,今日寿宴的膳食都是骊婕妤定下的。”太后转头问道:“骊婕妤,你来为大家解解惑吧。”
骊珠莞尔一笑,朗声道:“这道菜的名字叫凉粉,是用薜荔果籽制成,有清热解暑之效。”
“哦,薜荔果?这不是味药材吗?”
“回太后,是的。”
“你倒是心灵手巧,难为你想出了用薜荔果做吃食。”
“谢太后夸赞。”
虽然是一件小事,但骊珠被夸,李晟渊竟感觉很骄傲。
郭氏道:“臣妇很喜欢这凉粉,不知婕妤能否将凉粉具体的做法教给臣妇?”
“自然可以,一会儿本宫遣人将做法交给您。”
“那就多谢娘娘了。”
郭氏满意坐下。
苏婕妤等来等去,骊珠依然毫无异样,她知道那宫女没能成功。
她很失望,还有点慌张。
那宫女是还没来得及下药,还是已经下药被抓住了呢?
如果是后者,苏婕妤希望那宫女能果断些。
觥筹交错间,寿宴接近尾声。
在太后离去后,众人也纷纷离殿回府。
骊珠蹭着李晟渊的銮舆回到了华清殿。
两人分开洗浴。
骊珠坐在浴桶里,齐姑姑轻声道:“娘娘,看守下毒宫女的太监没看住,叫她咬舌自尽了。”
“死了?”
骊珠心间一紧,这是第一个因她而死的人。
齐姑姑看出她的不对,宽慰道:“那宫女害您在先,娘娘不必愧疚,更不必害怕。”
骊珠也劝自己,她不过是自卫而已。
“姑姑放心,本宫没事。”
“那就好,宫人在她的箱子里翻出了一瓶泻药,但是没有其他东西能看出她到底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