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漾,我们以后什么都会有的。”后来如他所说,我们赢得很多场比赛的冠军。从最开始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搬进高档的商业区,代言成群身价一再翻倍。翟京闻确实什么都有了,可我却是什么都没留住。我最怀念的是俱乐部刚起步的时候,是翟京闻满眼坚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时候。我压下回忆,定声开口:“我把JY的股份转到你这个职业经理人名下,是觉得JY在你打理下会有更好的发展。”李哥又说:“你就算不要JY了,也不要京闻吗?”
我的神情和寻常无异,好像问的不是什么时候退出JY,而是什么时候能吃晚饭。
李哥揉着太阳穴,沉声道:“你交给我的不只有退出JY的资料,还有JY的股份转让。”
“我再重申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不由抬头看向眼墙上镶着的金色JY的logo。
这是我和翟京闻一起设计的,也是俱乐部发展五年来,唯一保留下没被更替的东西。
我记得我们拿下第一个春季赛冠军时,翟京闻眼神坚定,笑着对我说。
“邱漾,我们以后什么都会有的。”
后来如他所说,我们赢得很多场比赛的冠军。
从最开始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搬进高档的商业区,代言成群身价一再翻倍。
翟京闻确实什么都有了,可我却是什么都没留住。
我最怀念的是俱乐部刚起步的时候,是翟京闻满眼坚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时候。
我压下回忆,定声开口:“我把JY的股份转到你这个职业经理人名下,是觉得JY在你打理下会有更好的发展。”
李哥又说:“你就算不要JY了,也不要京闻吗?”
我没说话,而是低头笑了笑。
是翟京闻不需要我了。
无论是在翟京闻的生活里,还是游戏里,他都不需要我了。
见状,李哥只好说:“行,退出JY的手续处理起来有些复杂,要再等两天。”
我点头:“好,麻烦李哥了。”
这一天,翟京闻一直在训练室,我也再没进去打扰他。
直到晚上,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翟京闻。
我愣了一瞬,翟京闻就在训练室,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
我有些不安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急切的女声。
“请问您是翟京闻的家属吗?他驾车遭遇连环追尾,现在在中心医院!”
我脑子嗡的一声,我迫使自己保持镇静,颤声问道:“好,他人现在怎么样?”
“脑部有明显伤口,人现在进入了昏迷,需要进一步检查。”
我匆忙穿上衣服,拿着车钥匙冲了出去。
等我赶到医院时,额上全是汗,我拉着护士问道:“我是翟京闻的家属,他在哪里?”
护士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翟先生在306病房,但他副驾驶上还有一位女性……”
我闭了闭眼,能在这个时候坐在翟京闻车上的人,除了蒋芯,别无他人。
我声音微微发涩:“我知道了,她的住院费我一并交上。”
交完费后,我才朝306病房走去。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片兵荒马乱。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我看见翟京闻拉着医生的手,双目泛红,口里高声喊着。
“蒋芯呢!她怎么样!我要去找她!”
医生摁住翟京闻,警告道:“您现在情绪不能激动!更不能下床!”
翟京闻却不管不顾,我忍不住推开门:“你冷静点,我帮你去看她。”
病房内一片寂静。
翟京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紧紧拉着我的手。
“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治好蒋芯,是我要带她去的,她不能有事。”
我低下眼,掩盖住眼里一闪而过的自嘲。
认识翟京闻这么久,我第一次见翟京闻情绪失控,也第一次见他如此担心一个人。
我抽出自己的手,轻声回复:“知道了。”
而后,我转身离开。
原来对我淡漠到极致的男人,也有心疼一个人到眼睛通红的时候。
只是那个人不是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