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齐淙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温珞宁一天一夜没合眼,如今已有些昏昏沉沉。漏壶滴水的声音在寝殿中回荡“滴答,滴答——”一声一声,滴在温珞宁的心上。顾景衍同样也中了毒,不过她从前给他服用过万灵散,百毒不侵,应当无事。温珞宁垂着眼,慢慢思考着这些。亥时,齐淙也幽幽转醒。见温珞宁守在身边,心中一片慰藉,虚弱笑着说。3“有你在,真好。”温珞宁见他醒了,心中紧绷的弦却没有松,反而愈加紧。半个时辰了,庆祥还没来回话,她的不安越来越重。
另一边,城东,侯府。
温珞宁守在齐淙也的床边,等着他醒来。
从白天等到日暮,天色一点点沉下来,直到夜幕降临,齐淙也依旧昏睡。
不知为何,这一整天温珞宁都有些心神不宁。
她本以为她是担心齐淙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脑海中频频浮现出顾景衍的脸。
她蹙眉叫来跟着的心腹侍卫,命其回公主府查看。
“庆祥,你去看一看小王爷现下在做什么。”
“是。”庆祥领命而去。
随后温珞宁又重新坐回床边,等着齐淙也苏醒。
其实齐淙也的外伤并不严重,从上阳马场回来的当天便已用最好的金疮药处理好。
导致他高烧昏迷的是他攀着的那株曼陀罗花藤。
世人皆知,曼陀罗花有剧毒,却不知曼陀罗花藤才是最危险的毒物。
从宫中求来灵药后,温珞宁给齐淙也服下,又请太医院判施针放血,逼出了一部分毒素。
这才将齐淙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温珞宁一天一夜没合眼,如今已有些昏昏沉沉。
漏壶滴水的声音在寝殿中回荡
“滴答,滴答——”
一声一声,滴在温珞宁的心上。
顾景衍同样也中了毒,不过她从前给他服用过万灵散,百毒不侵,应当无事。
温珞宁垂着眼,慢慢思考着这些。
亥时,齐淙也幽幽转醒。
见温珞宁守在身边,心中一片慰藉,虚弱笑着说。3
“有你在,真好。”
温珞宁见他醒了,心中紧绷的弦却没有松,反而愈加紧。
半个时辰了,庆祥还没来回话,她的不安越来越重。
现在见到齐淙也已然醒来,她再也坐不住了。
“侯爷既然醒了,我便先行回府。你好好修养,我明日再来看你。”
齐淙也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别走!你留下来陪我。”
温珞宁将齐淙也的手轻轻拿开,重新放进锦被中。
“我们还未成婚,我留下来于礼不合,有损名声。”
齐淙也深吸一口气,看起来很悲伤。
“若不是我受伤了,你我本该今日大婚。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我的妻子。”
面对齐淙也的殷切请求,温珞宁却仍旧无动于衷。
“无论如何,本宫不能以一己之私,令你陷入流言是非。”
“你安安心心睡一觉,我保证,明日一醒来就能见到我。”
说罢她又叫侍女去煮安神汤,然后继续温言安慰齐淙也。
“喝了汤药,就好了。”
子时三刻,温珞宁从侯府出来,骑上马急匆匆回府。
昌远侯府在城东,平阳公主府在成西,快马疾驰大约也要一刻钟。
巨大的不安笼罩着她,令她几乎要透不过气。
她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按住胸口。
“咚咚、咚咚——”
心跳如鼓,归心似箭。
顾景衍的一颦一笑又再度浮现在她眼前。
天空骤然下起大雪,纷纷扬扬,飘在空中。
没一会儿,地上便积起薄薄一层白色。
风雪钻入温珞宁的大氅,打在她脸上。
她却恍若不觉,加紧了马背加速,再加速。
过西街,迎面驶来一辆漏夜疾行的灰色马车。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只是车夫一身黑衣,显得有些许奇怪。
只一瞬,温珞宁便与这辆马车错身而过。
但,她忽然心中一紧。
电光火石之间,顾景衍那双固执的眸子闪过她脑海。
她猛地停下,调转了马头,追上了那辆疾驰的灰色马车。
“停车!”
她紧急下令,拦在马车的前方。
“吁——”
黑衣车夫停了下来。
温珞宁亮出平阳公主令牌,命令车上的人开门接受检查。
黑衣人一脸戒备,温珞宁心中的疑虑更胜。
她冷着脸,行到马车前,
拔出佩剑一把掀开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