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鹤远回国又没回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家里。“陆小姐啊,有何贵干啊?”5电话那头的白凛舟是目睹了这两个月以来陆诗苒的所作所为的,存着替宁鹤远出气的心思,语调说不出来的阴阳怪气。“你是不是想问,宁鹤远是不是在我这里?我告诉你,是,但你休想见到他。”白凛舟冷冷道:“你做错了那么多事,现在因为他官宣了,你就想回头是岸了?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他说了,迟来的悔悟对你、对他都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字迹遒劲有力,看得出来宁鹤远在书写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陆诗苒紧紧攥着那张八年前给他的银行卡,掌心被它坚硬的棱角硌得发痛。
可又怎么比得上宁鹤远这一年看着爱人变得面目全非的心痛呢?
陆诗苒拿出手机,给他拨去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机械冰冷的电子女声击溃陆诗苒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临近崩溃的节点。
原来失去宁鹤远才是生命不可承受的痛。
陆诗苒随即拨通宁鹤远的经纪人苏名扬的电话,很意外,响了一声就通了。
“陆小姐,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不好意思,这几天我给鹤远放假了,他现在在哪里,又会和谁去哪里,我并不知道。”
苏名扬先发制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陆诗苒顿时觉得有些难堪。
什么时候连一个经纪人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她暂时压下翻涌的怒火,重新打电话给共同好友白凛舟。
宁鹤远回国又没回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家里。
“陆小姐啊,有何贵干啊?”5
电话那头的白凛舟是目睹了这两个月以来陆诗苒的所作所为的,存着替宁鹤远出气的心思,语调说不出来的阴阳怪气。
“你是不是想问,宁鹤远是不是在我这里?我告诉你,是,但你休想见到他。”
白凛舟冷冷道:“你做错了那么多事,现在因为他官宣了,你就想回头是岸了?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他说了,迟来的悔悟对你、对他都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陆诗苒深呼吸了一下:“白凛舟,这是我和宁鹤远的事,他在你身边对不对?你让他接电话!就算要分手是不是得堂堂正正和我说,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算什么?”
说到最后,她的声调几乎破音。
就算歇斯底里也好,就算鱼死网破也好。
都好过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已经被宁鹤远宣判死刑的局面!
白凛舟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电话那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我和她说。”
好似是隔得太远,宁鹤远模糊的声音响起。
陆诗苒蓦然握紧了手机。
没过几秒,耳边便传来清晰的、低沉的声音。
“是我,宁鹤远。”
“嗯。”
陆诗苒应了一声,刚刚的理直气壮全然不见踪影。
“你说要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地和你说分手,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更加确定你不爱我了。”
宁鹤远苦笑:“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陆诗苒一怔。
什么约定?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只听宁鹤远一字一顿,苦涩而坚定地说。
“如果我发现你变心了或者对我不忠诚,那我什么话都不会挑明,我只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穿上我喜欢的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诗苒的目光顺着这句话看向衣帽间里专属于宁鹤远的一面衣柜。
那里确实少了一件外套。
她还记得那件大衣是黑色的,剪裁得体,他穿着很好看。
“陆诗苒。”
宁鹤远在电话里轻轻喊着陆诗苒。
陆诗苒喉咙里苦涩得厉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可内心却在叫嚣着:不要说了,求求你,鹤远,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如果你需要的是一个正式的结束,那我现在来说吧。”
宁鹤远的声音那么温柔,温柔得陆诗苒几乎要落下泪来。
“陆诗苒,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