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洲曲臂,在那一瞬间便将她收入怀中。宋襄儿及时攀住他的肩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他身上,唇畔正好触到他喉结的地方。兴许是动作太大磕疼了他,景元洲没忍住,嘴里发出一丝喟叹,抓着她肩膀的手突然收紧了一瞬。宋襄儿瞬间从他怀里抽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面色惨白。“王爷……小的不是故意的。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景元洲,
宋襄儿垂眼看地,两根手指藏在袖子里用力擦着,好似上面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景元洲喝下一盏茶,抬眼打量她,见她面色通红,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方才的举动似乎吓到了她,现在她站得离自己更远了。
“过来。”景元洲语气下沉。
宋襄儿揪着裙摆,手心里满是冷汗,她站在原地没动。
想起方才的一幕,宋襄儿哪里还敢再吃什么糕点,以后也不想吃了。
可面对景元洲的命令,她又不敢不从。
百般纠结下,她只得弱弱地道:“王爷,小的吃饱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听着心里直痒痒。
“本王没让你吃。”景元洲捏了捏眉心,她眼里怎么就只剩下吃了。
“过来替本王量尺寸。”
上次因为跟宫清月怄气,他没让裁缝给他量身尺,今日心情好,正好让这小家伙给他量一下。
可瞧她的样子,怎么不情不愿的?
宋襄儿听到景元洲这样说,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景元洲起身,来到一堆花花绿绿的布匹前,问她:“哪个颜色好看?”
他说话时,嗓音里有一股男性略沉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悦耳。
宋襄儿扫了一眼面前的料子,微微蹙眉。
她一个最低等的下人,平时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哪里接触过这些好料子,更猜不透景元洲的穿衣喜好。
可景元洲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罢了,随便挑一挑吧,反正他也不会真的按她的喜好来。
沉思片刻,宋襄儿指着那匹最浅的颜色,道:“小的觉得这个颜色最好看。”
她挑选的那匹月白色的蜀锦,没多少华丽,但布料上有锦竹暗纹提花,手指摸起来也十分舒服,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宋襄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齐铭。
齐铭所有的衣服都是浅色,穿在他身上如清风朗月般干净。
景元洲只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并无表示。
宋襄儿也不在乎他的想法,她从架子上取下软尺,道:“王爷,您站着别动,小的给您量身尺。”
“嗯。”景元洲淡淡应了一声,他抬起手臂,果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宋襄儿站在他面前,拉直软尺,准备给他量。
她先是给他量腰围,一双细软的手绕过景元洲结识的腰,把手里的软尺套在他的腰上,然后垂头认真地看尺寸。
景元洲垂下眼帘,看着她垂着小脑袋,后襟贴着莹白润泽的肌肤,一头乌发高高盘起,露出她纤细优美的颈项。
他身材本就高大,宋襄儿垂着头,便愈发显得她娇小了。
这种身高上的差距,让景元洲有种油然而生的优势感。
两人距离很近,只有咫尺之隔,呼吸有些交织错缠。
她仰着头,呼吸很温热,正好落在他的脖颈间。
酥酥的,有些痒,似一片羽毛,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他。
景元洲下意识地滚了滚喉结,有些口干舌燥。
宋襄儿浑然不觉,全程认认真真地给在他双肩上比划。
她的手软软的,动作很轻柔,她身上的幽香似有若无地充斥着他的鼻腔。
景元洲忽然有一种冲动,很想将她捞入怀中,狠狠蹂躏。
大抵是眼神太过炙热,宋襄儿感受到了什么,她抬眸,发现景元洲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盯得那般紧迫,好似猎人盯着一只猎物,随时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宋襄儿眼眸颤了颤,拿着软尺的手微微发抖,生怕下一刻景元洲又要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见他还是盯着自己不放,宋襄儿还以为自己哪一步做错了什么,壮着胆子问:“王爷,您看着小的做什么?”
被景元洲这样打量,她根本没办法静下来下做事情。
景元洲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他干咳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本王是看你笨手笨脚的。”
原来是嫌弃她笨?
宋襄儿有些委屈,她当然知道自己笨。可他非要她伺候,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弱弱地道“马上就量好了。”
害怕他又嫌弃她动作慢,她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约摸是两人身高差距太大,宋襄儿垫着脚有些吃力,身子很快支撑不住,整个人直直朝景元洲扑去。
景元洲曲臂,在那一瞬间便将她收入怀中。
宋襄儿及时攀住他的肩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他身上,唇畔正好触到他喉结的地方。
兴许是动作太大磕疼了他,景元洲没忍住,嘴里发出一丝喟叹,抓着她肩膀的手突然收紧了一瞬。
宋襄儿瞬间从他怀里抽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面色惨白。
“王爷……小的不是故意的。”
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景元洲,宋襄儿魂都要吓没了。
景元洲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突然兴起的渴望。
喉结处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唇畔的湿软温热,景元洲垂下眼帘,看着她耸拉着的小脑袋,好似犯了什么天大的错,战战兢兢等着受罚。
景元洲有些哭笑不得,压低着声音问她:“量完了吗?”
头顶传来景元洲的声音,除了有些清冷,好似一点也不生气。
宋襄儿胆怯地抬头看向他,就发现他正眼角带笑地看着自己。
她确定没看错,他微微扬起的嘴角,真的是在笑……
他在笑什么呢?
他嫌弃她笨手笨脚,眼下又犯了这等错事,他该生气,该惩治她才是啊。
宋襄儿想不通,也猜不透景元洲的心思,只是忽然想到了冬梅的叮嘱。
冬梅曾说过,景元洲在惩治恶人的时候,通常都是带着笑意的。
他笑得越好看,手段便会越残忍。
所以,他还有个称号,叫笑面阎罗……
一想到这,宋襄儿身子颤抖得更厉害:“王爷,小的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过我。”
景元洲也想不通,他又没有凶她,也没有责怪她,她怎么就被吓成了这样?
见她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脸颊上还挂着泪珠,景元洲耐着性子,温声哄道:“乖,不哭了好不好?”说着,他蹲下身,取出怀里的锦帕,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只是不想,他这一举动,再次吓坏了宋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