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就叫白兰,兰花的兰。“是。两个丫鬟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她们在夫人院子里只是不起眼的三等丫鬟。来到大小姐这里,一下就变成了二等丫鬟,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一直以来都传闻大小姐痴傻,可在她们看来大小姐正常得很呢。夫人是魔怔了吧,自己的女儿也不疼惜,因
言若若不知道白芷想了那么多,她抬头往远处看去,看到院子里的桃花开的正好,有了,她指了一个容颜较好的丫鬟说道:
“以后你就叫白桃,桃花的桃。至于你,就叫白兰,兰花的兰。”
“是。”两个丫鬟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她们在夫人院子里只是不起眼的三等丫鬟。来到大小姐这里,一下就变成了二等丫鬟,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一直以来都传闻大小姐痴傻,可在她们看来大小姐正常得很呢。夫人是魔怔了吧,自己的女儿也不疼惜,因为外人的话就如此冷待自己的女儿。
况且她们都听说过,在大小姐这里干活很是轻松,是白欢白喜逾越了,才落得这么个下场。
退一万步说,大小姐长的那么好看,看着也心生欢喜呀,她们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大小姐的。
言若若看着她们两个,没感觉到她们的恶意,于是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下次大黑再来,她要让他看看,她起的名字有多好听。
虽然对他的不告而别很难过,但言若若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预感,大黑一定还会回来的。
反倒是白芷愣了愣,小姐不伤心吗,怎么还笑了?
于是她们二人下去之后,白芷忍不住问道:“小姐,您……不伤心吗?”
说完,白芷立马想给自己一巴掌。小姐不伤心多好啊,她非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干什么。
言若若无所谓的摆摆手:“为什么要伤心,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母亲不喜欢我了。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很公平呀。”
她说的轻描淡写,白芷却忍不住为她心酸,明明她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现在却如同陌生人一般。
“况且我每次去请安都要伤心的话,那我早就死掉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心,可以伤。”言若若说着傻气却又真实的话。
看到白芷还是为她难过,她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对白芷做着鬼脸:“白芷不要难过啦,我们都要开开心心的~”
言若若古灵精怪的模样逗笑了白芷:“小姐说得对,是奴婢想太多了,我们都要开开心心的才对。”
“奴婢昨日回来特意给小姐买了糕点,奴婢去拿过来给您尝尝。”
说到糕点,言若若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站起身牵着白芷的手就往外冲:“我们一起去,不用等你拿过来啦~”
白芷连忙跟在她的身后,笑得不能自已,她家小姐哟,一说到糕点动作最快了。
……
陆祁安回到皇宫后,洗漱完毕立马就去向陈太后请安。
他满意的看着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的陈太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儿臣见过母后。”
被他狼一般的眼神紧盯着,陈太后手忙脚乱的想要拿起茶杯喝口茶,掩饰内心的紧张。却不曾想,一个不小心碰倒了茶杯。
“啪嗒”一声,在这空旷的宫殿中,声音格外的响亮。
“呵,”陆祁安冷笑一声:“母后这是羊癫疯发作了吗,茶杯都拿不稳了,母后若是有病,就早点治。”
“皇上说笑了,哀家只是不小心而已,哪来的什么羊癫疯。”陈太后毕竟是上一届宫斗冠军,慌了一瞬间就立马稳住了,脸上挂上牵强的笑意。
陆祁安点点头,也拿起一个茶杯,往陈太后脚下用力一扔,发出更清脆的响声。
“啊!”陈太后吓得立马抱头尖叫,茶杯破碎的碎片,差点就擦过她的脸颊。
慈宁宫的宫人们也纷纷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皇上息怒!”
陆祁安随意的拍拍手,诧异的说道:“朕只是手滑了而已,母后怎么这般大惊小怪。”
陈太后敢怒不敢言,手指用力的掐着手心,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哀家年纪大了经不得吓,皇上下次还是将茶杯拿稳了。”
“哦?母后不是还会给人下药吗,哪里就经不得吓了。”陆祁安缓缓说道。
他欣赏着陈太后脸上的害怕,觉得没弄死她也好,若是一开始就将她弄死了,哪里能看到她这么恐慌的表情。
陈太后本来打算将这件事糊弄过去,反正他也没有中招,而且她下的只是简单的迷药而已。要是他愿意娶他们陈家的女儿为后,她用得着给她下药吗。
本来他们打算将昏迷的陆祁安带到陈依然,也就是陈府的嫡长女的房间,再由左相将他们捉奸在床,这样他就必须得将依然立为皇后才行。
可惜还是让他跑了。
现在陆祁安是来找她算账来了!
但再怎么她都是太后!北冥国以孝为先,她没有大错陆祁安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陈太后稳住心神,收起脸上的笑意:“皇上是在怪罪哀家吗?哀家也是为了皇上好,你迟迟不立后,前朝就不稳定。”
“况且依然哪里配不上你,她乃陈家嫡长女,长相一等一的好。从小就是以皇后的规矩培养的,整个北冥国没有谁能比她更适合你。”
若不是她可怜的儿子被他害死了,依然本该是她的儿媳的!
想到她的儿子,陈太后忍不住恨恨的看了陆祁安一眼。虽然每个人都说她儿子是意外身亡,但是她认为一定是陆祁安害死了他!
所以这个皇位,他别想坐稳!
陈太后说了那么多,陆祁安根本没有听进去,陈太后会那么好心?她打的什么鬼主意,陆祁安一清二楚。
不就是打算让他立陈家女为后,让她生下皇子后好去父留子,扶持幼子登帝位,他们陈家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他们把他当傻子了吧,陆祁安淡淡的说了句:“既然她这般好,就让她嫁给二哥吧。”
“你!”陈太后捏紧了椅子把手,毫不掩饰她的怨恨:“你二哥他已经不在人世,依然怎么能嫁得了他!”
她越生气,陆祁安笑得越开心:“儿臣忘了,他已经去地下找我母妃忏悔了。”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他这种人,根本不配娶妻,死了活该。”
第 8 章 怎么会想起那个笨蛋
陈太后眼神怨毒恨不得生扒了他,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陆祁安看够她这副表情了,觉得有些腻歪,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槛处时,停住脚步悠悠的说道:“母后可得保重身子,千万不要因为思念二哥,就下去陪他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陈太后在背后气急败坏的骂道:“该死的!当初我就应该弄死他!一定是他害了我的渊儿,我要替我的渊儿报仇!”
她将桌面的东西,全部扫落掉到地上,整个人疯疯癫癫,丝毫没有一国太后的模样。
在此的宫女太监无不瑟瑟发抖,他们看到了太后这个模样,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太后定不会留他们活口。
陈太后的贴身嬷嬷杨嬷嬷等她发泄完后,将大太监唤来,将在场的宫女太监都拖了出去,才上前安慰道:“太后,您生气就是中了皇上的计谋。您想想看,您越生气,皇上岂不是越高兴。”
陈太后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想到陆祁安说的话,她就气得不行:“可是他竟敢说我的渊儿活该!一定是他害了我的渊儿!”
“您不稳住自己,怎么能替二皇子报仇呢?您可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杨嬷嬷跪在地上苦口婆心的说道,完全顾不上膝盖被茶杯碎片扎得生疼。
陈太后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嬷嬷你说的对,今日是我冲动了。”
“今日皇上看着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否则,皇上绝对不会只说这两句话。太后您还是太容易被他挑起怒火了,奴婢实在是为您担心。”
杨嬷嬷还真说对了,陆祁安今日心情不错,只是用话刺了她几句。若是在往日,那个手滑摔下的茶杯,应该是往陈太后脸上摔去的。
陈太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这个太后做的有什么意思,一点权利都没有,就想让他立陈家女为后都不行。
“杨嬷嬷,派人给哥哥传去消息,在朝廷给皇上施压,让他尽快立后!”
“是。”
陈太后的哥哥就是当朝左相,当初陆祁安登立为帝,也是他第一个反对。可惜,先帝的儿子被他和二皇子合伙弄的,死的死残的残,就剩陆祁安一个了。
以右相为首的官员,支持陆祁安登立为帝,毕竟这个皇帝,他不当,还能让谁来当。
陆祁安“勉为其难”的当了皇帝,他当上皇帝之后,以凶残的手段处置了左相一派的官员,那一个月大殿外的地面,都被血染红了。
左相还想控制陆祁安,让他当傀儡皇帝。可他没想到,被一直打压的皇六子,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一批誓死追随他的人,想掌控他可没那么简单。
总之就是,谁不服他,直接杀了。
反正陆祁安也不需要什么好名声,这个皇位他只是坐来玩玩的。他就喜欢看着那些人不服他,却又不敢说什么的样子,多有意思。
左相拿他没办法之后,外面陆祁安是暴君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大声,若说这里面没有他的手笔,谁也不信。
……
陆祁安从慈宁宫出来后,将轿辇退散,自己慢步在皇宫中,只留王总管跟在他的身后。
方才提起陆祁渊,让他想起曾经不是很美好的过往。
母妃失宠后对他非打即骂,陆祁渊作为皇后之子,带着其他的皇子欺他辱他。特别是他在书房得到先生的表扬后,陆祁渊气得命人把将他当成小狗似的,每日都要骑着他围着书房爬着走,走了一圈又一圈。
幼时的他也试着找母妃、找父皇哭诉,可是根本没人在意他。
父皇有那么多儿子,对母妃不上心后,对他这个儿子自然也不上心。母妃则每日想着怎么复宠,看到他被人欺负了,只会发出嗤笑,说谁让你不是皇后的儿子。
从此陆祁安就知道了,他没有谁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于是他开始隐藏自己的光芒,让陆祁渊不把他放在眼里,先对付其他皇子。
他蛰伏这么多年,受尽多少白眼与冷待。他只是在几位皇子夺嫡中略微推动了一下,就阴差阳错的当上了皇帝。
说起来还要感谢陆祁渊,若不是他将其他皇子弄得死的死、残的残,他怎么会刚好捡漏呢。
想到曾经那些过往,陆祁安的心情变得非常糟糕,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好好收拾陈太后。
他也没有心情继续逛下去,直接回了养心殿。
陆祁安回到寝宫,第一次觉得养心殿这么空旷,除了那个被他放在桌面上的木盒子,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走近打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变质的糕点,仿佛透过这块糕点,看到了那个蠢蠢的女子。
他怎么会想起那个笨蛋,一定是吃了变质的糕点,脑子也不清醒了。
不止脑子不清醒,连嘴巴都不受控制了,陆祁安忍不住向王总管打听道:“王总管,朝中有没有哪位大人姓言。”
王总管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突然关注这个,他仔细的想了想:“姓言的大人……您说的是永宁侯府言大人吗?”
陆祁安只知道她叫言若若,其他的一概不知,他随意的坐了下来:“嗯,他家中有何人,你一一说来。”
“永宁候府人口挺稀少的,只有一个正妻与一位侧夫人,嫡出有两位小姐,庶出一个少爷与一位小姐,奴才所了解的就这么多了。”
王总管一边说一边观察皇上的神色,毕竟他伺候皇上一年了,这还是皇上第一次问他问题,平时皇上根本不搭理他。
陆祁安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王总管看到了,吓得一个哆嗦,绞尽脑汁又想出了一些信息:“对了,奴才曾听说永宁侯的嫡长女曾发高热烧坏了脑子,不知道皇上问的是不是这位言大人?”
烧坏了脑子?不会就是她吧?常人应该不会像她这般没心没肺。
陆祁安眉眼中带了一丝笑意,还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