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陷入某种回忆,女人浑浊的双眼渐渐染上欲色,脸上露出贪婪重欲的神情,然而,并没有持续多久,突然遗憾悻悻地表现在她的脸上,“只是可惜最后让她给跑了。傅佰川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捏得咯吱咯吱响,指尖泛白。“生气?”女人注意到了,“生气就对了。“看来十几年的监狱生活让你还没认清自己的罪责。“认清又如何,不认清又如何,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啥都没有。女人定定地看着傅佰川
天将近黄昏,残阳将其染成血一样的颜色,压抑的,低沉的。
一辆迈巴赫稳定而快速地向前面行驶,在一栋墙锈斑驳的楼房停下。
“Boss,到了。”
特助恭敬地开门,傅佰川从里面出来。
电话里那个女人再三要求见面,说是有实锤的东西。
傅佰川心情迫切,他实在是太想知道那个有着一双明亮水眸的女孩现在到底如何了。
这个地方有些偏僻,乘飞机到该省的省会,又坐汽车一路颠簸到县城,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
楼房外面被粉刷成红色,周围的墙很高。墙上,隐隐约约,看得见电网的支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傅佰川只看了一眼,便往正中间的大门走去,特助带着保镖跟在他的后面。
来这之前,特助已经跟这里的狱警打了声招呼,但是,进去时仍旧需要搜身。
狱警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他做好本职工作后,就面无表情地放傅佰川和特助进去,保镖是不能进去的,只能在外面守着。
“Boss,就是她,当年纵火烧福利院之人。”
特助说完之后,就退在傅佰川的背后。
十几年未见,傅佰川脑海中那个模糊的清秀女人,变成了现在一脸阴鹜的五十多岁的老女人。
监狱生活让她变得有些面目全非,然而,人还是那个人,傅佰川对这个女人的愤怒和恨意也始终不减。
女人见到傅佰川时,忽然发出呵呵的笑声,像是从深渊里冒出来凛冽的寒风,阴森森的。
“你终于肯见我了。”
她沙哑着声音,十分难听,然而,她脸上诡异的笑容让傅佰川眉头皱了皱。
“你要说的是什么?”
他冷然问道。
“她可真是美味。”似是陷入某种回忆,女人浑浊的双眼渐渐染上欲色,脸上露出贪婪重欲的神情,然而,并没有持续多久,突然遗憾悻悻地表现在她的脸上,“只是可惜最后让她给跑了。”
傅佰川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捏得咯吱咯吱响,指尖泛白。
“生气?”女人注意到了,“生气就对了。”
“看来十几年的监狱生活让你还没认清自己的罪责。”
“认清又如何,不认清又如何,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啥都没有。”女人定定地看着傅佰川,“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想找的人永远都找不到。”
“什么条件?”
“我还有一个月就要被执行死刑,然而,我想活。”
傅佰川面无表情,声音冷冷,“说。”
得到傅佰川的应诺后,女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那个女孩背部正中间有一个蝴蝶胎记。”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当年我亲眼看见,若不是因为看到她背部漂亮的蝴蝶胎记,我没有愣住的话,怎么也不会让她逃开。”话到这里,女人脸上涌现一抹愤愤之色,她伸出自己的手,拉开袖子,上面有一圈明显的牙印,“这就是当年她使劲儿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