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庭收紧手,“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小琳是江半夏的秘书。江半夏没心思回答。没告诉他,一方面是他和秋贝瑶又不熟,贝瑶不会喜欢陌生人来自己的葬礼。另一方面,迟闻礼安排好了一切,她什么都不用做,自然也不会想起回答。黎言庭只当她是太累了。他看了迟闻礼一眼:“这些天辛苦迟总照顾我妻子,这份恩情以后我们夫妻会好好报答,至于今天,清雅也累了,我就先带她回去了。说完
秋贝瑶的葬礼举行的很简单,来的人也很少。
只有徐舟野,江半夏还有迟闻礼。
至于她的家人……秋贝瑶曾说过,从她母亲死了的那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家人了。
她父亲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靠着她母亲立业,却在外面乱搞。
不仅将她母亲活活气死,而且就在她母亲死的那一天,他就迫不及待把小老婆和私生子带回了家。
所以秋贝瑶再也没其他的家人。
她只有江半夏这一个朋友。
后来她去了墨尔本留学,又多了徐舟野这个朋友。
简简单单的一生,该灿烂盛放的花旗还没到,花就已经凋零。
江半夏给秋贝瑶定了最贵的墓地,选了一块能看见漫山遍野的花的地方。
“都怪我……”徐舟野看着墓碑上秋贝瑶的照片,越看情绪越崩溃。
最后他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眼泪淌了满脸:“那天她喊我陪她去买东西,我没去,如果我去了,事情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人生在世,最怕的就是遗憾和后悔。
或许那天徐舟野去找秋贝瑶了,秋贝瑶会真的没事。
但也可能如果他去了,他会一起死在那里。
“如果”,是最难以预料的事情。
可江半夏没办法安慰徐舟野,因为就算安慰,他也注定要有一段很长时间陷入这种无法自拔的悔恨和自责之中。
而她自己的情绪也已经撑不住了。
她被迟闻礼揽在怀里放声痛哭,他胸襟前的那块衣料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他很庆幸,这种时候是自己陪在她的身边。
自从了解自己的心意之后,迟闻礼就很希望,无论江半夏发生什么事情,在她身边的人都能是他。
哪怕只是远远陪着,也可以。
三个人在墓地待了很久,直到徐舟野和江半夏把眼泪都哭干,再也哭不出来,能勉强走路时,他们才离开。
往外走的时候,迟闻礼扶着江半夏,看向徐舟野:“你留下来多待几天吧。”
徐舟野没什么异议,而这也是江半夏所希望的。
她很怕他这种状态下再出什么事。
迟闻礼提前让自己的司机等在了墓园外,他想着把人都带到他自己的别墅去,既安静,他也能同时看两个人。
不想黎言庭却出现在墓园外。
两辆车齐驾并驱停在一起,黎言庭也穿了一身黑色西服。
看见迟闻礼揽着江半夏,他眸色一沉,走上前温柔的将江半夏搂到自己怀里:“清雅,我来了。”
迟闻礼的脸色同样冷下来。
江半夏刚才哭得有些虚弱,此时看见他来,她神色还有些苍白:“你怎么来了?”
“是小琳告诉我的。”黎言庭收紧手,“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琳是江半夏的秘书。
江半夏没心思回答。
没告诉他,一方面是他和秋贝瑶又不熟,贝瑶不会喜欢陌生人来自己的葬礼。
另一方面,迟闻礼安排好了一切,她什么都不用做,自然也不会想起回答。
黎言庭只当她是太累了。
他看了迟闻礼一眼:“这些天辛苦迟总照顾我妻子,这份恩情以后我们夫妻会好好报答,至于今天,清雅也累了,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说完,他就揽着江半夏要转身上车。
可就在这时,江半夏却拉住了迟闻礼的衣袖。
“贝瑶刚走……我们有些话想聊,我今晚,去迟闻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