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林京墨惊道:“糟了,该不会这么快他们就追上来了吧?”沈怿峰十分懊恼:“不可能啊,难不成药材铺卖给我假药?他们如何这么快就醒来了?”商时序知道自己伤重跑不快,跟着他们只会是个拖累,他转身看到一大片茂密的芦苇丛,吩咐沈怿峰停下来说道:“你跑的快些,我受
沈怿峰离开了木屋,在林子里走了一段路才在城门近郊找到了一间酒肆,他步入酒肆,财大气粗的拿出一锭银子说道:“老板,劳驾十斤酱肉外加一坛好酒,包好给小爷送过来。”衅
酒肆老板见来了贵客,放下手头的活计赶忙去包酱肉给沈怿峰。
沈怿峰拿到酒肉,复又掏出一锭银子,取出腰间的腰牌递给那老板,对他说道:“劳驾再跑一趟,将此令牌送到官府,就跟他们说武陵侯在京郊外二十里为匪徒所抓,派人速救。”
那老板收起银两,高兴的回道:“大爷放心,小人亲自去!”
……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沈怿峰带着一些酒肉回来。
其中一人一边盯着肉流口水,一边说道:“哎呦,小爷,我们不仅得你相助抓住狗官,如今又吃你的酒肉,这如何使得啊!我们大哥已经出去给我们买干粮了。”
沈怿峰则将酱肉摊开,又打开一坛酒说道:“几位义士都是为了惩恶扬善,今日诸多辛苦,吃些酱肉不打紧,先垫吧垫吧,不然一会子饿坏了如何看人啊是吧?”衅
几名大汉说完感谢的话,狼吞虎咽开始吃起来。很快,药效发作,几人纷纷倒在了桌上。
沈怿峰推门而入,跟林京墨一起扶起了地上重伤的商时序往外走。
只是他们刚走,出去买食物的匪徒便回来了,他发现自己的弟兄全被迷晕,于是用冷水将他们浇醒,急问道:“人呢?狗官人呢!”
他们其中较小一个回道:“都怪我们管不住嘴,好久没吃过肉了,这才着了道,吃了些酒肉便睡死过去。”
领头的匪徒却道:“怨不得你们,这人心难测,肉里放了迷药。他们中有人受着伤,料想也跑不了多远!咱们现在就去追!”
说罢,带着人就去追赶。
这边林京墨一行人从木屋里逃出来,发现原来那伙匪徒将他们关在了城外树林里,走回城需要穿过一大片茂密的树林,可是刚走没多远,就看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点点火光。衅
林京墨惊道:“糟了,该不会这么快他们就追上来了吧?”
沈怿峰十分懊恼:“不可能啊,难不成药材铺卖给我假药?他们如何这么快就醒来了?”
商时序知道自己伤重跑不快,跟着他们只会是个拖累,他转身看到一大片茂密的芦苇丛,吩咐沈怿峰停下来说道:“你跑的快些,我受了伤,带着我只是累赘,不如将我藏进丛中,有劳小侯爷带我夫人赶快先逃。”
林京墨打断了他,坚定说道:“不行!要走便一起走,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商时序摇摇头,他看林京墨不肯走,于是轻轻扶住林京墨的肩,柔声道:“他们不会杀我,再不走的话我们三人都得被抓住,听话夫人,你跟小侯爷先走。”
沈怿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声说道:“想跑恐怕也来不及了,他们追的真快,我看我们还是一同躲进芦苇丛里吧。”
于是两人扶起商时序躲进丛中。衅
歹徒一伙追至此处,也不见有人,于是疑惑道:“大哥,他们跑的也太快了吧,方才我见此处有人影攒动,如何没一会儿功夫便连人影都瞧不见了?”
领头一人看着身边一大片的芦苇丛,凭着点点火光难以分辨,于是随手捡起地上的木棍狠狠抡向芦苇丛。
躲在芦苇丛中的三人心下一惊,都在试着不动声色的躲过木棍,只是那人挥舞过快,商时序受了伤又不能灵活移动,眼看木棍要打在他的身上,在他身边的林京墨赶忙起身挡在了他的身前,狠狠吃了几闷棍,嘴角慢慢渗出鲜血来。
那人见草丛并无异样,于是跟一旁的同说道:“看来他们还在前头,我往前找,你去那边。”
商时序见他们离开,于是翻开依旧挡在自己身上的林京墨,发现她嘴角的血。
商时序急道:“夫人你怎么样?伤到何处了?”
“无碍……”林京墨轻轻抬手胡乱擦了擦嘴角的血,向一旁的沈怿峰说道:“小侯爷,这么躲着没用,我夫君的伤太重了,必须赶快送医救治。我现在出去将他们引开,你带他先走如何?”衅
商时序跟沈怿峰异口同声道:“这如何使得?”
商时序连忙摇头说道:“你一个柔弱女子,被他们抓去,万一出什么事,我如何向林尚书交代?”
林京墨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流了那么多血,再这么拖下去,你的伤如何是好?”
林京墨皱眉对沈怿峰怒道:“沈怿峰,若不是因为你胡闹,我们夫妻也不至于流落至此,若是我夫君死了,我也绝不独活,到时候我们都死了,便都是因你之故!我看你如何交代!你如今不想办法救我夫君,还在此处啰啰嗦嗦不肯离去,莫不是想我们三人今日都j&时g葬身于此?”
沈怿峰为难的点点头,说道:“不错,是我出了馊主意,否则他们也抓不到商侍郎,可要去引他们,也应该是我去,而不是让你一个女子去!”
一旁的商时序虚弱说道:“还是你们将我抛下,去城内找救兵便好。”
林京墨看着虚弱的商时序实在着急,只得说道:“沈怿峰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们要抓的是自始至终都是我夫君,他们抓你做甚,我是他夫人,可能还对他们有些用处!”衅
“那本侯爷就不信了,我方才迷晕他们,他们难道不想报仇?”说罢,他朝着刚刚那两匪徒的方向跑去。
四处搜索的几人看到是沈怿峰,领头人道:“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小爷,可能是想引走我们,不必管他!”
林京墨真是气极,眼看几人又要回到芦苇丛边,她赶忙用草丛将商时序掩住。
商时序伸手抓住她:“夫人要做什么?”
“来不及了,夫君,我不会有事的,必须引开他们,不然你会死的。”
说罢向跟沈怿峰相反的方向跑去。
这次果然不出所料,那领头之人说道:“是那狗官的夫人,追上她!”于是所有人都去追林京墨了。衅
眼看林京墨快被几人抓住,沈怿峰也赶忙过去帮忙,几人见他自投罗网,于是一齐捆了带走。
在丛中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商时序也气急攻心,晕死了过去。
……
两人又被扔进了一木屋,林京墨与沈怿峰面面相觑,还是沈怿峰先开了口:“这绳子捆的人生疼。喂,林京墨,你方才是如何解开的绳子,现下不如帮我再解开一次吧。”
林京墨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会他,淡淡道:“方才地上有碎瓷片,此刻没有了!”
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左右环顾,发现此屋摆设与方才不同,地上不仅没了碎瓷片,连商时序刚刚流的血都不见了!于是惊呼:“这不是方才的木屋!”
沈怿峰撇撇嘴,一边用力挣扎,一边解释道:“想是他们也怕行迹暴露,故而将我们换了个地方关吧?不过话说回来,幸亏本侯怕你一人被抓住有危险,不惜牺牲自己救你,不然你一个妇人被关在此处,指不定此刻正哭爹喊娘呢?你倒好,一点情都不领!”衅
林京墨没有理他,只是记挂芦苇丛中受伤的商时序,不由得落下泪来,小声的抽泣着。
沈怿峰见她哭了,以为她一个女子被匪徒抓住心下害怕,于是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本侯已吩咐卖肉的店家去报官,很快便会有人来救我们了!况且有本侯在此处陪着你,不会有危险的。”
林京墨狠狠白了他一眼说道:“都怪你不先带商时序离开,如今你我都被抓住,谁救他去!”
沈怿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担心自己的夫君啊,于是有些吃味的说道:“谁让他坑害百姓?当有此报!”
林京墨却恶狠狠瞪着他,她满脸的泪痕,可怜却凶恶的眼神看起来像要吃了他似的,却透着些可爱。
沈怿峰一惊,突然反应过来说道:“你该不会是全怨我吧?我也是怕你出事!”
林京墨大声喝道:“我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该死的沈怿峰!”衅
“你竟敢直呼本侯爷的名讳!”沈怿峰被气的站起身来,急得围着地上的林京墨团团转,嘴里说着:“放肆!你还真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