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香出现在案发现场,老鼠破坏尸体,也毁灭了证据。“死者是被老鼠给……”江云亭惊呼出声,沈遇透露的一二,已经足以让她知晓那些人的死状,的确可称惨烈。按下翻涌的胃,江云亭思索着。“……是。“可好还?”见到江云亭苍白的脸颊,沈遇有些懊恼,他只是想找个理由和她说说话罢了。他沈遇倒是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如
以江云亭在定国公府的地位,想要找人监视沈月不可能,但是沈茜能做到。
“好,我明白了,我帮你。”
沈茜有了决定,两人商量片刻后,江云亭将人送出院子。
停顿片刻,转身就见到身后缓缓而来的沈遇。
“二表哥。”
江云亭喊着,却见对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胳膊上,着急和沈茜商量,忘记换身衣服,白衣染血,看起来很刺眼。
她将胳膊放在身后,面色不变的望着沈遇。
“二表哥,可是有事?”她有些时候没见到对方。
在沈遇那张脸上,她很少能见到什么情绪,面对那充满压迫感的黑沉眼眸,江云亭却觉得对方在生气。
想了想,说了一句:“小伤,要不了几日就好。”
“嗯。”沈遇应着,声色冷漠依旧。
一双鹰眼将江云亭好好打量,确保对方没有其余地方受伤后,才垂落眼帘遮盖眼里的怒色。
听到消息时,他清楚感受到,心口中有火焰在燃烧,让他想要对伤害她的人处以重罚。
可比愤怒更加让他不受控的,是他想要见她。
那股冲突,融入骨髓,迫使着他放弃手中一切的事宜,回了府邸。
等他赶过来,在院外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敲门。
等待许久,当那血色映入眼底时,沈遇心中的焦躁如暗潮翻涌,难以自持。
“二表哥今日回的很早?”
沈遇没有离开的想法,江云亭只能琢磨着试探开口。
对方的身上还穿着官服,似是急匆匆赶回来的,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嗯。”望着眼前人对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沈遇眉头不自觉拧起。
“你怕我?”
她在沈和面前都能谈笑自如,面对自己为何总是拘着距离。
这话藏在心里许久,问出口就见到女子眼里浮现浅浅的错愕,打破那惯有的平静,也让那张出尘的脸更加生动。
他想让这张脸,为自己染上更多的世俗欲望。
沈遇听到自己心中的喟叹。
“……怕。”
江云亭本想否认,可被对方的目光锁定,江云亭忽然想说真话。
“您是世子爷。”
世子爷是府中的郎君,更是定国公府未来的主人,沈遇和自己表哥沈念沈和是不同的。
那两人,要依靠定国公府未来,可沈遇是决定定国公府中未来的主子。
这样的人,她惹不起,加上一开始沈遇对她过于冷厉的态度,所以江云亭面对沈遇,总是恪守底线,不敢僭越半分。
将这种情绪称之为怕,也是可以的。
“你既然喊我一声表哥,将我当成沈和他们一样看待就行。”
沈遇的回答,出乎江云亭预料。
她抬头望着对方,却猝不及防的撞入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眼底的墨色浓烈,像是深渊藏匿着什么,引人窥探。
而此刻,她见到那双眼里小小的自己。
纤弱的,渺小的,眨眼间就会消失般,却又坚定的存在那双眼底,仿佛早已隽永在心。
就连那张往日里总是清贵冷然的脸上,她都看到几分和颜悦色在。
眼前的沈遇,是那举世无双翩翩郎君,不见棱角的目光足以让众多姑娘沉沦其中。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江云亭,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她抿着唇,声色冷静。
“是!”
一如既往温婉的嗓音,却并未因为他这一番话而有所改变。
沈遇凝视那张过于精致的容颜,忍住心中的迫切。
不能着急,不能吓到她。
“我来寻你,是有件事情希望表妹能帮帮忙。”
沈遇回答了江云亭最初的问题。
江云亭很是诧异,对方能有什么地方需要自己帮助的,恍惚一阵她开口:“又是香的问题?”
她身上,能说得上价值的,就是自己的制香本事了。
“是。”
扫过江云亭院子里两个不知所措的丫鬟,沈遇放弃让对方邀请自己进去的打扰。
“最近发生几起命案,死者死相……惨烈。”沈遇在斟酌用词,防止吓到对方。
“在现场,我们闻到异香,那些香能引来鼠群,但是我们无法确定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投放这鼠香的。”
鼠香,一款很廉价的香料,作用只是引出一定范围内的老鼠,好让人一网打尽。
而这香出现在案发现场,老鼠破坏尸体,也毁灭了证据。
“死者是被老鼠给……”
江云亭惊呼出声,沈遇透露的一二,已经足以让她知晓那些人的死状,的确可称惨烈。
按下翻涌的胃,江云亭思索着。
“……是。”
“可好还?”见到江云亭苍白的脸颊,沈遇有些懊恼,他只是想找个理由和她说说话罢了。
他沈遇倒是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处心积虑来谋求一个姑娘情意的时候。
卑劣吗?
沈遇不觉得。
“表哥是希望我去现场吗?”
江云亭有点迟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直面那种惨状,再一个,她一个姑娘家,多次参与案子,传出去怕是不好。
将江云亭的犹豫看在眼里,沈遇不懂声色的说着:“死者已经不止一个,且都是……即将参加殿试的进士。”
“有人在屠杀考生,上头命我早些破案,大理寺找过调香师,香是他们认出来的,剂量很大,但是现场没有任何残留。”
“你的嗅觉很灵敏,我想去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再一个,你是正经帮我办案子,结案的时候,嘉奖是少不了的。”
能得到官府的嘉奖,对于江云亭而言,是幸事,也是她立足汴京的分量。
同样明白这一点的江云亭终究点头了。
“什么时候?”
“事不宜迟!”
一问一答让江云亭呼吸急促:“今日也有人死了?”
“是。”
沈遇颔首,他就是从案发现场以找人帮忙的理由赶回来。
怪不得扶桑没跟着。
江云亭想着道了一句:“那表哥容我去换一身衣服。”
她这衣服染血,还破损了,不换一身怎么出门。
对此,沈遇自然应允。
没过多久,江云亭带着仲夏跟在沈遇身后,江云亭发现这一次有所不同。
上次扶桑提前清场,而这一次,一路往府外走,遇到不少人,其中还有老夫人园子里的下人。
看沈遇不动声色的样子,她也不好多问,想来沈遇能安排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