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周全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却不敢上前。聂斯景瞥了他一眼。两人对视,周全立即禀报:“陛下,陆大人有要事禀告。“让他进来。不一会,陆轻尘一袭月白长袍,风光霁月走进来:“陛下,臣近几日发现,有人在找药罗葛寒屠。聂斯景灌酒的手一顿:“是谁?”药罗葛寒屠,是姜瑟的哥哥,已经失踪多年了。漠北已经臣服,可新王依旧是姜瑟的叔叔,因此,药罗葛寒屠依旧只能躲藏。
话音落下,聂斯景的耳边仿佛失去了所有声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太医院院正连忙磕头:“请陛下恕罪,昭仪娘娘抓住了微臣把柄,微臣才不得已帮她做了这一场戏。”
聂斯景目光冷凝的看着他,冲外面喊道:“来人,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不一会,太医便被拖下去。
聂斯景看向周全,厉声问:“昭仪在哪?”
那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愤怒。
周全正要去找,一个管理冷宫的公公慌乱的进来:“陛下,沈氏自戕了。”
聂斯景盛怒:“怎么回事?”
冷宫公公战战兢兢回道:“景仁宫娘娘假传圣旨,说您赐死了她,她便端着毒酒和白绫进去了。”
聂斯景目光一沉,风风火火出门。
她竟然敢这样做?!
欺君罔上,假传圣旨,她还有什么不敢做!
很快,聂斯景便来到了景仁宫,刚好和回宫的姜瑟撞个正着。
心底满腔怒火,在见到姜瑟那一刻,似乎都被一张密不透织的网给包裹起来,然后扔到了一个角落。
姜瑟知道,沈芃芃的死讯应该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却不以为意,镇定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聂斯景感觉那张网稍稍有些松了:“你就一定要沈芃芃非死不可吗?”
“是。”姜瑟只回答了一个字,并不以为意道:“明明她身上背了那么多条人命,可陛下却舍不得她死,既然陛下舍不得,那妾身便下手了。”
聂斯景声音拔高:“假传圣旨,姜瑟,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姜瑟笑道:“陛下又叫错名字了。”
此时此刻,姜瑟还不忘否认。
聂斯景看着她,只觉她好似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心底一股巨大的恐慌扩散开来。
聂斯景攥紧了手,用尽力气才克制住心底复杂的情绪,哑声开口:“你怎么可能不是姜瑟。”
姜瑟认真的看着他:“陛下,这世上鬼神之说本就不可信,更不要说借尸还魂这样诡异之事,陛下之所以将为我认为先皇后,只不过是太渴望她会回到您身边了。”
她一字一句,就是要戳破他的幻想。
这一刻,聂斯景看着眼前的她,只觉得陌生。
他的心,动摇了。
眼前这个,真的是姜瑟吗?
他心爱的女人爱憎分明,却从不会弄脏了自己的手。
聂斯景猩红的目光看着她,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你只能是姜瑟,从今以后,你便待在景仁宫,哪里也不许去。”
说完,将她甩开,转身回了乾阳宫。
假传圣旨一事被聂斯景压了下去,在宫中没掀起什么波澜,大家都庆祝沈芃芃终于死了。
只是宫中也盛传,姜双双失宠一事。
众妃蠢蠢欲动,想要争宠,可聂斯景却不入后宫。
乾阳宫。
月光洒满大殿前。
聂斯景坐在台阶上,往自己喉咙里灌了一口烈酒。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麻痹。
屋外,周全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却不敢上前。
聂斯景瞥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周全立即禀报:“陛下,陆大人有要事禀告。”
“让他进来。”
不一会,陆轻尘一袭月白长袍,风光霁月走进来:“陛下,臣近几日发现,有人在找药罗葛寒屠。”
聂斯景灌酒的手一顿:“是谁?”
药罗葛寒屠,是姜瑟的哥哥,已经失踪多年了。
漠北已经臣服,可新王依旧是姜瑟的叔叔,因此,药罗葛寒屠依旧只能躲藏。
陆轻尘淡声吐出一个名字:“姜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