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狼就跑,你傻呀,还硬顶?”拾来:“不怕,不傻,拾来。余年叹口气,她也傻了,跟傻子怎么讲得通呢?她从灵域里取了些灵泉水,又拔了两颗在灵泉旁新生长出来的大蓟,捣成糊糊,让余昇给他爹擦洗敷药。“娘,这药真有用!”余昇惊讶地喊道。余年连忙过来看,可不是,拾来腿上的伤口愈合得好快,用灵泉水和药擦过后,
咚咚咚!
余年目瞪口呆,看着妇人给自己连磕三个响头!
“余年妹子,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冤枉了你家拾来大哥,我给你赔罪了!”
陈铁柱家的直挺挺地跪着,她心中悔极,愧极。
若是听了赵秋香的说话,急忙地将自家男人下葬,那岂不是活埋?
又或是着急为夫报仇,将余年的男人送到官府砍头、沉海,那便是又在身上多一条人命!
做梦也难安心啊!
幸亏余年心思细腻,察觉了铁柱没死,又幸亏有人看见作证,才不致酿成大错。
陈铁柱家的向天发誓: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和赵秋香那长舌妇说东家长,西家短,就踏踏实实地守着铁柱过日子!
“别这样。”余年将陈铁柱家的拉起来,“我瞧着陈大哥虽然没受啥外伤,到底是摔了一下子,这半天了还昏迷着,该找个大夫瞧瞧。”
“说得是!”村长在额头上一拍,叫上几个人,将昏迷的陈铁柱抬到村里唯一一个大夫那去。
陈铁柱家里人急忙跟上去,他媳妇儿临走前又回头感激地冲余年点点头。
余年长出了一口气,这事可真是,飞来横祸啊。
她抬头看看拾来,拾来脸上笑眯眯的,压根不懂刚才是从生死桥上走了一遭回来。
“你呀,傻子。”余年似怨似嗔地埋怨他一句。
“不是傻子,”拾来认真说,“是拾来。”
回到家里,余年好好地把拾来剥光了仔细检查一番,还好,只有腿上被划的一道严重些,其他都是小擦伤。
拾来傻乎乎地笑,余年让他抬腿就抬腿,抬胳膊就抬胳膊,问他疼不疼就摇头。
余年严肃地跟拾来说:“以后遇到危险,先保护好自己!”
拾来:“嗷嗷。”
“碰见狼就跑,你傻呀,还硬顶?”
拾来:“不怕,不傻,拾来。”
余年叹口气,她也傻了,跟傻子怎么讲得通呢?
她从灵域里取了些灵泉水,又拔了两颗在灵泉旁新生长出来的大蓟,捣成糊糊,让余昇给他爹擦洗敷药。
“娘,这药真有用!”余昇惊讶地喊道。
余年连忙过来看,可不是,拾来腿上的伤口愈合得好快,用灵泉水和药擦过后,就收拢起来,剩一道细细的印子了。
要是这么有用……
余年心念一转,将剩下的药糊糊敷在脸上,立时便感觉一阵清凉。
比原来丑点就丑点吧,至少火疖子消下去,人看着还干净利落些。
转头便见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鬼头鬼脑地看着她,好奇的目光中略有畏惧,又带着几分探索。
看什么看,敷面膜没见过啊。
余年一撇嘴,转头就去做饭。
配着两大碗粟米饭,拾来一口气吃了十多个虾饼并一大盘炒蟹,可见是真饿了。
真够能吃的,人家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她这个傻相公,快把媳妇给吃穷了!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余年正在洒扫庭院,就听见门外有轻轻的叩门声。
开门一看,却是村长,身后还带着好几个男村民。
经过昨天的事,余年警惕地将门半掩上,压低声音问:“村长,你们干嘛?不是还想抓我们家拾来见官沉海吧?”
村长脸上尴尬,抓抓后脑勺:“哪儿的话!”
“你家拾来救了村里好几个人的命,昨晚上陈铁柱也醒了,自己说明白是拾来救了他,感激得不得了,他腿摔着了走不动,这不,叫他兄弟,还有王石头他们几个一块来跟拾来兄弟道谢。”
说着,村长身后几名男子手里拿着东西就走上前来。
“余年妹子,多谢你家拾来救我一命!”叫王石头的村民十分感慨,“要是没有他,我就被狼吃喽。家里八十的老娘和两岁的娃娃都没人管了。”
他手里提着两只肥嘟嘟的野鸡,递给余年:“在山上抓的,给拾来大哥补补身子。”
王石头先前没说过拾来不好,后来又给拾来做证人,她便客气得多。
其余各人也都拿了些鸡蛋、海货一类的东西来谢拾来。
末了两个黝黑瘦削的汉子站出来,红着脸搓着手说自己是陈铁柱的舅子,一个叫周华,一个周富。
听说陈铁柱受伤,连忙赶过来看望,结果被妹子推到余年这来赔礼道歉。
“小荣自己织的布,她在家照顾铁柱就没来了。”
“家里头可有要帮忙的?我们别的没有,一身力气在这。”
余年接过篮子,里面放了好大一块布,且染了浅棕色,正合适做两件夏衫。
见他们是真心赔罪,余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便都收了下来,而且家里确实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村长要去码头接回来的船,陈铁柱的两个舅子还有王石头几个留下,帮余年家好好地修整一番房子。
不过一上午功夫,两间小破屋的屋顶修好,王石头还从家里拿了一大捆晒好的海草,说是保暖又不容易烂,给余年家屋顶厚厚地铺上。
余年也认识这种草,她早先上东海调研的时候,海边还有海草房特色民宿呢。
井也淘出来了,不过还得等过阵子,水涌出来清了才好用。
拾来一点没心结,跟着这帮子人跑上跑下,被他救了的那几个一口一个拾来哥。
听得余年又好气又好笑,男人间就是这么容易分出强弱,敢跟狼硬杠,在他们心里当然是大英雄了。
到的中午,余年把那两只拿来的野鸡杀了,拿酱炒了加上切成块的土豆炖上,满满一罐粟米大米参合的二米粥,再把铁锹洗干净,权当烤盘,烤了些个杂面鸡蛋葱油饼。
她做菜本来就好吃,王石头他们又干了一上午的活,坐下来吃啥都香。
吃得最香的还是她家拾来,平时对着儿子媳妇不用护食,这会子好几个一块吃的,脸上也不笑了,一边戒备地看着其他人,一边疯狂往嘴里塞油饼卷鸡肉。
余年哭笑不得,这顿招待饭倒是给了她灵感——
多亏她那爱好美食的老导师,余年跟着老师做研究,头一年别的没学会,什么样的螃蟹肥,黄鱼面怎么煮最香,鲍鱼海参怎么发,她学得忒地道了!
要是能开个做吃食的小铺子,加上手上的灵域能出产上等食材,余年肯定自己稳赚不赔。
想到这,余年便叫过王石头问了问,才知要在河津县里干买卖,也不简单,普通居民地方不许摆摊,正经卖吃食就得上东西坊市。
东坊市只有铺子房,要么租要么买,西坊市可以摆小摊,一日收个十文。
然后每个月还有商税。
倒是不多,三十取一,而且还是挣到四十两以上再收,可余年别说四十两,现在连四两四钱都没有,离交税的标准还远着呢。
听见钱字,余年便觉得牙酸,真是有钱不万能,没有钱万万不能。
罢了,她还是先卖些海货挣个启动资金吧。
在家休整两天,余年又和牛婶约着一起去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