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咽了口口水:“陆先生,是我,小丁。刚刚我跟穗月好好聊了聊,她已经考虑好了。您看,我现在送她过去,怎么样?”“无论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号码,以后都不要再打,别让我说下一次。温以宁警告了一声。“一定一定。丁振并没有对此有异议。他以为温以宁的意思,是不准他打,只准宋丽然打这个号码。“把人送过来吧。温
丁振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开始响,嘟嘟嘟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是催命般。
她莫名的想到了前世,在顾长沐的车后座,她希望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听一听他的声音。
那次,他将电话挂断了,如同挂断了她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与牵挂。
此时,情形仿佛重演。
电话响了许久,最终被接起。
“谁?”温以宁冷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丁振不敢置信的的看了薄御寒一眼。
他跟这些顶级豪门的公子哥儿们打过不少交道,自然知道这些大多没什么好耐心。
对一个女人,在被拒绝之后,竟然还能给出私人电话,让对方再考虑考虑,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丁振咽了口口水:“陆先生,是我,小丁。刚刚我跟穗月好好聊了聊,她已经考虑好了。您看,我现在送她过去,怎么样?”
“无论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号码,以后都不要再打,别让我说下一次。”温以宁警告了一声。
“一定一定。”丁振并没有对此有异议。
他以为温以宁的意思,是不准他打,只准宋丽然打这个号码。
“把人送过来吧。”
温以宁冷冷说完,撂了电话。
薄御寒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至少她能从现在的困境中脱身了。
当天下午,薄御寒又被送到了沁绝园别墅。
时间不过隔了三小时,她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温以宁已经不在这里了,只有一台加长的宾利车等着,将她带到了海边的一家露天餐厅。
这餐厅规模颇大,此时却一个人都没有,只在沙滩边布了一条长桌。
温以宁坐在长桌一旁,似乎正在等着她。
薄御寒看着那片海,看着长桌一侧的人,心头充满了抗拒。
这是她救过温以宁的那片海,虽然直到她死,他也不知道,当初是她救了他。
而这家餐厅,是当年他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她订的餐厅。
那天,她在这片海旁等了整整一夜,可他一直没有来。
薄御寒慢慢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心里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温以宁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不要说话,你就安静的吃。”
薄御寒折腾了两天,唯一吃的东西就是今天早上那份蛋糕,此时看到桌上的精致餐品,早就食指大动。
她动作飞快,却并不粗鲁,先吃了几口沙拉当餐前,然后开始切牛排。
“动作慢一点。”温以宁对她说。
薄御寒咬了咬后槽牙,觉得他十分烦人。
可如今的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和温以宁对抗的底气,只能放满的速度,以一种十分优雅的姿态进餐。
温以宁没有动任何食材,只是看着她静静的吃。
他神色中带着些怀念。
如果当初他早知道真相,能够早一些回应她,是不是如今与他坐在海滩旁共进晚餐的人,就会是他心中所爱的那个人呢?
温以宁忽然觉得心头一片茫然,心头空荡荡的,像是漏了一个大洞。海风一吹,呼啦啦的疼。
这天晚上,薄御寒大快朵颐,而温以宁除了喝酒,没吃任何东西。
晚餐之后,薄御寒跟在他身后,非常自觉的上了车。
温以宁将她带到了沁绝园,薄御寒进了屋子。明明就是她的房子,可她如今待在这里,却十分局促,坐立不安。
“你……坐到沙发上,看那本书。”温以宁指了指沙发。
薄御寒坐过去,拿起了一本德文的推理小说,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滋味。
这是她前世,还没看完的那本书。
“看不懂也没关系,过十分钟翻一页就行了。”他语气冰凉,像在设定一个机器的运行程序。
薄御寒意识到,他是在指挥眼ⓝⓜⓩⓛ前的宋丽然,模仿薄御寒。
她心里觉得十分荒谬。
曾经,她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不屑于多看一眼。如今她都已经死得透透的,埋进海城公墓估计骨头都烂了……
他反而找个冒牌货来模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