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妈妈也没发现她病态的面容和愈发消瘦的身体。见面只剩下了数落。“算了!”乔母拉过乔清予,用手指了指一个男人。“那个是吴总,咱们合作公司的老板,亿万身家呢,予予,妈妈把他介绍给你做男朋友,好不好?”一句话,劈得乔清予动弹不得,她不可思议看向乔母。那位大腹便便的吴总,看起来就比她爸爸小了一两岁。
乔清予在医院住下了。
化疗副作用带来的痛,如蛆附骨,让她在每个夜晚都疼痛难眠。
短短一个星期,她迅速消瘦,穿在她身上本就偏大的病号服,此刻更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了。
同病房的病友是个比她大几岁的女孩,见她彻夜难眠,便拉着她做起手工香包。
她对乔清予说:“人啊只活一次,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事情上,你值得被爱。”
那一晚,乔清予难得睡了个好觉。
这句话点醒了她,如果她以后的日子只剩下倒数,那她还是不想留任何遗憾。
第二天,乔清予背着护士长溜出了医院,偷回了乔家。
出租车在乔家别墅外停下,乔清予揣紧了病号服的口袋,缓缓从车上走下。
满目豪车云集,停满了所有停车坪。
这是在举办聚会吗?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乔清予压下心中的酸涩,缓缓走进大厅。
她一眼便看见了祁夜。
人群中,祁夜一身白色西装,牵着穿白色蕾丝长裙的乔盼夏,犹如一对璧人。
可明明,她才是祁夜的正牌女朋友。
乔清予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乔盼夏走进卫生间,她才朝着祁夜走过去。
“你怎么穿成这样?”祁夜见到她,眉头深深皱起。
乔清予的呼吸变得更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祁夜见到她,只会皱眉了?
乔清予垂下了酸涩的眸子,轻声回:“没有人告诉我,今天会在家里举办宴会。”
“今天是盼夏的生日宴会,你不该来的。”祁夜的冷眸淡淡扫过她,紧皱的眉间夹着浓愁。
原来他们在为乔盼夏庆祝生日。
乔清予压着隐隐作痛的心脏,她想扯起嘴角,却扬不起来笑容。
于是她放弃了,伸出手扯了扯祁夜衣袖,声音和表情都带着哀求。
“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有话和你说,我只耽误你一点点时间就好,可以吗?”
祁夜,求你答应我吧。
乔盼夏还有以后,还有那么多生日,可我的人生,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乔清予满怀期待的望着他,你一定会答应的吧。
然而——
“不行。”
祁夜不留情面挥开了她的手。
他说得坚决,决绝得惹红了乔清予的眼。
但他却置若罔闻,不改冷漠:“盼夏要出来了,她不想看到你,你先走吧。”
他字字句句,都在维护乔盼夏。
乔清予噙着泪望向他眼底,在心里说:可祁夜,这也是我的家,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和乔盼夏在一起吗?”乔清予哽着声叩问,“就不能再等等吗?”
就不能再等等,等我死掉之后吗?
“不能。”
祁夜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乔清予的眼里含着一汪眼泪,她拼命睁大眼睛才忍住没流下来。
她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将揣紧在口袋里亲手做的香包拿出去,递给他。
那个病友和她说,古时候,香包是贴身物,只赠至死不渝心上人。
“祁夜,你不接受的话,我就不和你取消婚约了。”
乔清予伸手拉过他的手,强行塞进他的手里。
她看到祁夜的眼里终于有了不同于冷漠的情绪,他闪过了一丝疑惑和意外。
乔清予用故作轻松的语气向她解释:“你喜欢乔盼夏,那我成全你,我们分开吧。”
她望着祁夜的脸,一瞬不瞬的,但还是没能在他的脸上,看到她想要的表情。
他只是皱起眉,仿佛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乔清予苦涩地笑了,是,她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
“那我回医院去了,被护士长姐姐逮到,我就完了。”乔清予故意做了鬼脸,掩下心底的失望。
然而刚刚转身,刚还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的乔母叫住了她。
“予予?你怎么穿成这样?”
乔母关切的声音,打开了乔清予委屈的闸门。
眼泪瞬间涌出,她转头哽咽喊了一声:“妈妈。”
抬头看到的,却是满脸的不悦。
乔母大步走到她面前,劈头盖脸没好气:“你姐姐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我给她过个隆重点的生日,你都容不下,为什么要故意穿个病号服来捣乱?”
乔清予噙泪看着富贵逼人的妈妈。
她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化疗了一个星期。
她的妈妈也没发现她病态的面容和愈发消瘦的身体。
见面只剩下了数落。
“算了!”乔母拉过乔清予,用手指了指一个男人。
“那个是吴总,咱们合作公司的老板,亿万身家呢,予予,妈妈把他介绍给你做男朋友,好不好?”
一句话,劈得乔清予动弹不得,她不可思议看向乔母。
那位大腹便便的吴总,看起来就比她爸爸小了一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