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两人吵着嘴,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走,“侯爷!属下幸不辱命,成功带来了淮阳郡五千军士,千户两个,百户三个,请侯爷处置!”“就地坑杀吧。陈菱道,“这些兵士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安置他们,而且放在身边也是一个麻烦。她声音冰冷,脸上也不见笑容,众人都知道,这并不是玩笑话,更是现在最好的处置之法。“那江南平定之后呢?郡城防守要从哪里找人
姜昀点头,评价道,“势利得很。”
“是,因为淮阳王骂他们粗鄙,那三郡的郡守每每看到淮阳王都要擤鼻涕,您是没有看到那个场面,真的好笑。”陈菱指着舆图笑,“这江夏和南阳是边郡,淮阳王没有胆子伸手,那陈郡与琅琊又是世家的地盘,世家的目光大多都在京城,故而不大和淮阳王往来,余下平阳,汝南和平昌三郡,算得上是淮阳王的狗腿子了。”
姜昀搓着粗糙的宣纸,“去把吴子叙提来。”
陈菱颔首起身,额头有层薄薄的汗,她准备了一晚上的问题始终没有问出口,谁能想到侯爷竟然连后事都想好了。
“侯爷,飞鸿带着五千人马赶来,距瓦口不过三十里!”千山提着长衫飞奔而来。
姜昀提起精神,布局大半个月,终于等来登场的时候了!
瓦口山今夜点上了平日三倍的烛火,五千兵士劳累一日,到了瓦口以为到了自己家,倒头就睡,唯有将领,扯着守夜的士兵说话。
飞鸿阴着脸上山,见到千山才扯下披风随意的擦了下脸,“呸,满嘴的沙,哎,千山,你不知道这种感觉吧?”
千山面无表情,“我只知道你再跟我闲聊,侯爷就要扣你月钱了。”
飞鸿:“……”
两人吵着嘴,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走,“侯爷!属下幸不辱命,成功带来了淮阳郡五千军士,千户两个,百户三个,请侯爷处置!”
“就地坑杀吧。”陈菱道,“这些兵士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安置他们,而且放在身边也是一个麻烦。”
她声音冰冷,脸上也不见笑容,众人都知道,这并不是玩笑话,更是现在最好的处置之法。
“那江南平定之后呢?郡城防守要从哪里找人?赋税徭役都需要这些壮丁。现在不是战时,无须如此。”姜昀轻声驳回这个建议。
她不可能坑杀兵士,大梁未来要开战,这些都是大梁未来的希望,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君要谋反,他们只是奉命出征,打的是剿匪的名号。
“那怎么安置?总不能放回去吧。”陈菱疑惑地看着她,“现在如何不算战时?淮阳王意图谋反,双方就差一个引子就能开战了。”
姜昀视线扫过案几上的策论,“凡是有品级者,全部关押起来,反抗者就地诛杀,兵士先招安,不从者……杀。愿意招安的分派出去作战,一旦有了战功,那就不用在背负叛乱之名,若是战功卓著,还有官爵赏。”
“派往何处?现在是兵多将少。江夏也只有我和兄长能带兵。”陈菱再次提出问题,她不觉得千山和飞鸿能领军作战。
“只消三路即可,你与飞鸿、千山各领兵两千兵,分别去截守平阳,汝南和平昌通往淮阳的道路,记住,一旦抓住,对有品级的要杀鸡儆ʝʂɠ猴,有一点的小动作,直接杀了。只将愿意呈堂供证的送往京城。”姜昀条理分明,毫不留情,她要定淮阳王的罪,除掉隐患。
“剩下的兵士还是先行招安吗?”千山问。
姜昀颔首,“不从者,立斩不赦。”
“既是这样,那我等带兵前去要万分小心,这五千兵,必须要细细分化,出兵之前便要先震慑一次。”陈菱四指并拢,做了个斩杀的手势。
“嗯。”姜昀不疾不徐地指着舆图上的路径,“再往江夏去书一封,请陈大人派一支精锐把祁相宜送回京中刑部安置,不可使任何人见他,就是陛下也不行。”
“侯爷,如此一来,瓦口何人坐镇?”千山左右一看,在没有人能当此重任了。
姜昀抬手揉了揉额角,“陈菱,给你大哥写信,说明这边的情况,让他派一个可靠的将军过来,带着归义军守住瓦口山,另外,把谢期南也一起送过来,我要和他一道进入淮阳地界,收集淮阳王谋反的证据。”
“他出兵攻打江夏,还不算是证据吗?”陈菱歪着头靠在椅子上。
姜昀摇头,“不算,因为中间有一个瓦口,他可以狡辩,说是剿匪,而且飞鸿不能上堂作证。还有一点,我和谢期南是奉命前来江南探查的,我们两个必须要拿出实际的证据,以此来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
陈菱知道兄长所虑,并不愿意放谢期南离开江夏,“侯爷,恕我直言,谢期南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他出身于这累世公卿的谢家,掌天下文气,其父谢国公,其兄谢京华都并非亲近武臣之人。
您太相信他了,纵然您用人不疑,但是您也要知道,多一个人跟您一起进入淮阳王的地界,日后三四会审就会多一分危险!”
千山也是如此想法,拱手上前,“侯爷,陈姑娘所虑并非没有道理,还望您三思!”
姜昀转头,“飞鸿,你看呢?”
“属下……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谢公子。”飞鸿在两人火刀似的眼神里继续说,“他似乎比侯爷更在乎您的名声,宁愿自己前去江夏,日后被翻出来,他就是以诈论他人之罪。
这样一来肯定会有人评判他之前的卷宗是否也是如此作风。对他的仕途和清名都是致命的打击。而且之前在京中,他也为您斡旋转圜,属下实在不知道他想图谋什么。”
姜昀点头,她既然要与谢期南合谋,那就不能让他在自己的人面前抬不起头,没有坐镇后方的人,她如何往前开疆拓土。
“这……万一他想要的很大呢?”陈菱还是不死心。
千山却已经明白了姜昀的意思,“下这么大一局棋,所图的,就只能是天下了。”
陈菱愣住,天下?谢家一向以家风清正为标榜,怎么可能去谋权篡位?
“好了,我们现在解决下一个问题,平阳,汝南和平昌三郡的郡守也不是傻子,他们跟着淮阳王是想步步高升,现在让他们去谋反,他们多少都会犹豫一下。”姜昀点到为止,继续商讨下一个。
“我们无缘无故前去驻兵,恐怕会引来天下人的非议。”飞鸿琢磨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