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极其惨重。谢缚辞叫人上前,命令道:“去把药都分下去。昭鸢在军营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父亲。她上前随便找了一个伤员问道:“昭将军人呢?”
他派人去京城的药铺收购了一大批的金丝草,来做驱避瘴气的药丸。
昭鸢害怕上辈子大哥和父亲战死的事情再一次重演,便向谢缚辞申请自己也要跟着去战场。
军中鲜少有女子随军,更何况昭鸢的身份还是一国之母。
但让谢缚辞拒绝的理由,主要不是这个。
而是昭鸢已有很多年都未曾动武了,战场上刀剑无眼,难免会有危险。
“昭昭……”
昭鸢似有预感:“陛下,臣妾闲来无事便会舞刀弄枪的,手脚功夫一点也没落下。”
谢缚辞一噎,再也找不到别的什么理由,只能应下昭鸢的要求。
但他有一个条件,谢缚辞也要跟着一起去。
谢缚辞这个决定,让昭鸢有些意外。
皇帝亲征,虽然可以鼓舞士气,但也很危险。
程老将军第一反应就是阻止:“陛下,亲征一事,还需斟酌。”
他一向性子比较倔,说出来的话基本上是不会再改变了。
无论是谁,都劝不动。
他们准备了三日,临走前,昭鸢和谢缚辞回了一趟将军府。
毕竟这一去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而朝中之事有丞相代理,谢缚辞也格外放心。
去边疆之路,紧赶慢赶也需要三日。
为了缩短路程,昭鸢没让谢缚辞准备马车,马车只会拖慢他们到边疆的时间。
谢缚辞却总是担心她日夜兼程,身子会扛不住。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议让她和他坐同一匹马,好好地睡一觉。
这个理由是不够充分的,昭鸢也可以扛三天。
直到谢缚辞提了一嘴要打仗就要养精蓄锐,休息好了才有力气上战场。
昭鸢才勉强答应了谢缚辞提的这个要求。
她牵着谢缚辞的手上了他的马,坐在前头靠在他的胸口,闭着眼。
因为靠的近,昭鸢能清楚地听到谢缚辞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比她的心跳要快。
谁知就这么听着听着,睡着了。
谢缚辞贴着她额头,笑意温存。
他和昭鸢已有很久没有哦这般亲近过了,特别是在重生以后。
至少在从前,昭鸢对他还有温情在,现在……
谢缚辞放慢了骑马的速度,走在军队的最后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昭鸢见到旭日初升的太阳,有些愣神。
她知道自己的睡眠一向很浅,在马上睡觉的动静,比坤仪宫大的多。
可偏偏却睡的很沉。
是因为,谢缚辞吗?
心里会下意识的觉得,谢缚辞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才会下意识地放松自己紧绷着的弦。
昭鸢从马上跳了下来,又赶了两天的路,才到了边疆的军营。
放眼望去,军营被炸毁了一大半,士兵几乎有一半的人身上都缠着绷带,还有一些比较严重的,还躺在担架上。
这样的惨状,还是在叛乱那一次,那次叛乱中因为是内战。
伤亡极其惨重。
谢缚辞叫人上前,命令道:“去把药都分下去。”
昭鸢在军营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父亲。
她上前随便找了一个伤员问道:“昭将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