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时新有些不解。“你不是说你经常要出差,上班比较忙吗?”赵鑫解释道:“你不用担心玉笙那边,她可以理解的。因为工作的原因,赵玉笙的父亲也经常不在家。白时新沉默了很久,才僵硬道:“一顿饭的时间我还是有的。“好。既然他都坚持了,赵鑫自然不会说些什么,两个人熟稔地上了车,系安全带的时候,赵鑫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了去领
听到这句话,赵鑫忽然正了神色,她抿着唇,好半天才道:“本来我不应该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
“玉笙,如果一段感情是需要你牺牲自我来换取和平,那这段感情不一定是健康的。”
看出了赵玉笙的欲言又止,赵鑫摇摇头,补充道:“我知道你担心他,我没有说他坏话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重新审视一次这段感情,也许换个相处模式你会更舒服。”
赵鑫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她就是知道,里面的南诚是听得到的。
一来现在走廊本来就比较安静,二来他的注意力一定也都在这边。她的话表面上是说给赵玉笙听,也是希望他能有所改变。
希望不是她多想了,她们只是相处模式出了错。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南诚正在闭目养神。
赵鑫不知道他伤得如何,但是看他这么云淡风雨的样子,也能猜得出来大概是很能隐忍的一类人。
白时新到的时候,病房里的气氛已经缓和了不少。
忽略掉南诚,赵鑫和赵玉笙还是聊得起来的。
因为怕打扰到里面的人休息,白时新是发的信息,赵鑫原本还以为他在楼下,和赵玉笙道了别出门才发现白时新正在门外站着。
“你怎么在这里?”赵鑫惊愕道。
她只发了医院的地址,并没有发自己的所在楼层。
“在楼下听说的。”白时新简明地回答道,一抬头看到赵鑫身后送她出来的人,他勾着唇角,摆出自己一贯的商业化笑容:“你好。”
赵家和白家关系不深,再加上白时新不常露面的原因,赵玉笙并不认识他的脸,看到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她愣了片刻,才连忙握上,“你好。”
简短的打了个招呼后,她的目光落在赵鑫身上,眼底的疑惑清晰可见:他是谁?
“咳,忘记给你介绍了。”赵鑫干咳一声,道:“这是我……朋友,白时新。”
“不好意思纠正一下,目前是合法夫妻。”白时新适时纠正道。
赵玉笙:“哦。”
赵ᴊsɢ玉笙:???
“等一下!”赵玉笙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已经忘记了身后病房里的人,她拉着赵鑫走了好几步,确认白时新没有跟上来后,才转过头低声问她:“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什么叫合法夫妻?”
赵鑫摸了摸自己鼻子,她是想这么介绍来着,但是想到两个人之间只有一年的合约,担心之后会影响到他,才换了个说法。
连她都没想到白时新竟然会主动纠正。
“总之就是,因为某些原因领了个证。”说到后面,赵鑫自己都语气不足了。
“某些原因?”赵玉笙瞠目结舌,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教育我,转头你就跟别的男人领证了。”
“事出有因。”赵鑫不太想多做解释,再解释下去牵扯出秦曼珍,要解释的东西就更多了。
仿佛看出了她还心存顾虑,赵玉笙也没再追问这个因是什么,她咬牙切齿:“那你们办婚礼了没?结婚都不叫我,绝交一天!”
赵鑫哭笑不得:“几岁了还绝交?”
“我不管,你瞒得也太紧了,是隐婚?”赵玉笙奇怪道,上流社会里结婚要考虑的因素太多,所以很多不方便的都会选择隐婚,双方都有自己的空间。
“算是。”赵鑫点点头。
她不知道白时新算不算隐婚,他父母知不知道,但是自己这边确实是隐婚。
如果不是白时新纠正,她不会主动告诉赵玉笙。
“你刚刚是在和他通电话吗?”赵玉笙刚刚就想问了。
赵鑫点点头。
一阵沉默后,赵玉笙终于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了声:“等我秋后算账。”
考虑到白时新还在,她没占用赵鑫太多时间,这句话刚说完,就皮笑肉不笑地推她回了白时新身边。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赵玉笙,赵鑫的好朋友兼创业伙伴。”她认真道:“那我就把我家小欢欢托付给你了,你可不能欺负她。”
这些信息白时新都已经提前调查过了,他颔首,把已公布的信息又郑重地说了一遍,最后含笑道:“肯定不是我欺负她,哪天有空请你吃饭。”
赵玉笙倒不缺这么一顿饭,但是饭局正是她八卦两个人的绝佳机会,赵玉笙自然不会放过它,立刻双目放光道:“好啊,希望不要太久。”
“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见她这幅样子,赵鑫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几人道了别。
等到了外面,赵鑫跟在白时新身后走了一段距离,才开口道:“其实我请她吃饭就好了。”
“嗯?”白时新有些不解。
“你不是说你经常要出差,上班比较忙吗?”赵鑫解释道:“你不用担心玉笙那边,她可以理解的。”
因为工作的原因,赵玉笙的父亲也经常不在家。
白时新沉默了很久,才僵硬道:“一顿饭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好。”既然他都坚持了,赵鑫自然不会说些什么,两个人熟稔地上了车,系安全带的时候,赵鑫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了去领证时的场景。
然后依稀想起了另一个细节:“我们当时有留手机号吗?”
她记得白时新当时给她结婚证时说是民政局通知取回来的。
“而且人都走了,他们还会继续下面的步骤吗?”赵鑫印象里当时只有她扫了人脸识别,白时新还没来得及扫,电话就来了。
像是意识到她的想法一样,白时新不动声色地发动车,低声道:“预约的时候我留了我的手机号,至于后面的步骤,你去打电话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扫过我的脸了,证件当时就要打印了。”
赵鑫点了点头,虽然总感觉哪里还是怪怪的,但是这种事,感觉白时新也没必要撒谎。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
家里的灯都是关着的。
白时新把钥匙丢在一旁的置物架上,顺手开了客厅的灯,“今晚爷爷先去新家了,大部分家具已经搬过去了,只剩下一些比较杂的东西。”
“我担心家政会粗心漏掉什么东西,所以想请你过来看看有哪些是需要带走的,哪些是不需要的。”
这个不应该是你来看吗?
赵鑫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我比较粗心,但是防止你也不清楚是否有用,我会在旁边和你一起看。”白时新状似妥协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赵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了下目前的战况,终于点头应了下来:“那好,我会尽力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