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里伺候的侍女,看到拓跋寒回来,立马上前要替他宽衣,却被拓跋寒一挥手赶了下去。“那几个小奴隶怎么回事?”苏勒一怔,没想到王上会突然关心问起一个小奴隶,但他转瞬就明白拓跋寒为什么会这样问。“王上您不记得了,那几个小奴隶是巴音王后问您要去的。苏勒斟酌着回答,“本王当然记得,我是在问你那几个小奴隶怎么变成那样了。
大齐允许女子立女户,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元薇第二日就带着人去了户部分管户籍的衙门,虽说律法允许家中无男丁的女子单独立户,但相对应的检查也很严格。
户籍司的官员奇怪的多看了元薇好几眼,心想承恩侯府最近这是搞什么鬼,先是和庶子分家前来官衙备案,如今竟然又来了为姑娘,关键这姑娘还是来立女户。
要知道大齐虽然允许女子立女户,但也就是走投无路的女子才会这样做,这还是第一次见世家大族的女子要求单独立女户的,这和和自己的宗族断绝没什么区别了。
但元薇拿出的断绝书上有承恩侯的私印,证明这位姑娘做这件事是被承恩侯默许的,为了事情能顺利办完,碧桃还暗地里给那办户籍的小吏塞了些银子,因此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元薇就顺利拿到了自己的新户籍,家主那一页清清楚楚写着元薇自己的名字。
这也从律法上证明了她从今往后和承恩侯府的元家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元是元薇的元,仅此而已。
碧桃看着新鲜出炉的户籍也十分的兴奋,这半年她们待在承恩侯府,虽说经历了刚开始她的几顿鞭子之后没人敢不长眼的上来找她们麻烦,但是二夫人总会找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来恶心人,如今能彻底离开承恩侯府到自己的地盘,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姑娘,咱们如今新迁了宅子,不如置办几桌热闹一下。”
元薇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如今已经和承恩侯府脱开了关系,行事倒也不必在遮遮掩掩的。
“你看着安排吧!”
碧桃便开始着手筹办元府的第一场宴会。
.................
远在千里之外的草原王庭
此时的拓跋王庭正在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
草地中央燃着一团巨大的篝火,美丽的姑娘们正围着篝火翩翩起舞。
如今的草原之主,拓跋寒大马金刀的端坐在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王座上,看着底下的草原十二部尽情歌舞。
如今正是草原上水草肥美的季节,拓跋寒自四年前从老可汗手里夺过王位,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当时作乱的契合部和乃蛮部,手段之血腥残暴,令草原上剩下的十部闻风丧胆,再不敢生出犯上作乱的心思。
一年后更是迎娶了草原十二部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巴音部的小公主巴音娜然做了王后,拓跋王庭的实力更是无人能敌。
草原上向来是强者为尊,即使你贵为王族,但若实力不济,也多的是人想要将你取而代之,但实力强横的狼王却能带领草原各部走向更好的明天,赢得草原各部的敬重和真心追随。
“可汗,塔娜敬您一杯。”
说话的是克烈部的二公主塔娜,她正举着酒樽遥遥的对着王座上的男人。
无视了坐在一边眼里几乎冒火的巴音娜然,她眼底都是对拓跋寒的爱慕和向往,明目张胆的冲着拓跋寒示爱。
拓跋寒在这种场合一向好说话,也举起酒樽和塔娜遥遥碰了一杯,巴音娜然坐在一边几乎快咬碎了一口银牙。
“哈哈哈哈,可汗不愧是草原上最强大的巴图鲁,咱们草原上的明珠可全都盯着呢!”
“哈哈哈哈,可不是,只要可汗在,咱们草原上美人眼里就看不到别人了!”
拓跋寒漫不经心的听着众人的吹捧,端着酒樽抿了一口,瞥了眼旁边脸色愈发难看的巴音娜然,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微笑。
拓跋寒之所以能得到众多草原美人的青睐,更是有不少美人自荐枕席只想和这位王上一夜风流,除了他是如今草原上最强的男人之外,还因为他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强大的实力配上绝世的容貌,最是容易招惹美女的情思。
台下的塔娜看到王座上的男人不仅回应了她,还对着她的方向露出一抹微笑,她的魂魄几乎被王座上的人轻轻一笑勾走了。
今晚的拓跋寒头发被侍女精心的编成了一缕缕的小辫子,然后用象征身份的王冠竖起,辫子尾端绑了五彩的宝石,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多情的丹凤眼始终笑意盈盈的注视着自己的臣民,双唇鲜红欲滴,不光女人看的眼热,就是不少热血汉子看久了也有些头晕目眩。
就在篝火现场气氛一片热烈的时候,一队身形瘦小的奴隶端着盘子给众人更换酒壶和食物。
走在前面的几个汉人奴隶尤其瘦小,似乎对这样的场合十分的惧怕,行走间都在轻轻的发抖。
最前面的汉人小女孩在给塔娜斟酒时膝盖猛地一痛就扑倒在地,托盘上的酒壶和食物就全部倾倒在了塔娜的裙子上。小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塔娜的侍女一脚踹翻在地。
“贱奴,你是怎么做事的,活得不耐烦了不是。”
小女孩急忙跪了下来,嘴巴里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响,竟还是个哑巴奴隶呢。
巴音娜然看着塔娜那边的动静,脸上浮起一抹恶劣的笑意,“哼,小小的克烈部也敢觊觎王上,真当她巴音娜然是好欺负的。”
巴音娜然沉浸在塔娜吃瘪的这一幕里,并没看到身边的拓跋寒在看到那几个汉人奴隶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晦暗。
酒过三巡,拓跋寒就在贴身侍卫的搀扶下站起身,“大家尽情吃喝,尽情跳舞,本王略感不适,便先回去休息了。”
众人显然已经习惯了拓跋寒这番举动,纷纷站起身左手放在胸前,齐声喊:“恭送可汗!”
巴音娜然也急忙起身,想要跟在拓跋寒身后离开。
却被拓跋寒面无表情看过来的一眼钉在了原地,“王后还是留在这里,替本王尽好地主之谊才好。”
巴音娜然不敢反驳,她虽然骄纵跋扈,但从不敢在拓跋寒面前僭越。
“是,娜然谨遵王命。”
拓跋寒看她识趣,这才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王帐。
王帐里伺候的侍女,看到拓跋寒回来,立马上前要替他宽衣,却被拓跋寒一挥手赶了下去。
“那几个小奴隶怎么回事?”
苏勒一怔,没想到王上会突然关心问起 一个小奴隶,但他转瞬就明白拓跋寒为什么会这样问。
“王上您不记得了,那几个小奴隶是巴音王后问您要去的。”
苏勒斟酌着回答,
“本王当然记得,我是在问你那几个小奴隶怎么变成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