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凶狠的拘勒那些狂暴的炼魂、我叔带来的警察冲进来制住了那些光着身子的邪师。场面太混乱,我怕被误伤,一个劲的往墙角缩,一手挡着头、一手下意识的护着小腹。直到我的后背碰到一个冰凉的
这个词听起来有些高深,然而实际上却是非常恶心的事。
所谓轮座,就是借修行之名推行糜烂的轮行为。
赵晓茹相当的放得开,那些不堪入目的动作她做得非常自然。
老头儿摇着手中的转经筒,那惨白的颜色让我想起了人的骨头。
“他爸爸全部身家都供奉给了菩萨,最后将自己的身体和女儿都贡献出来,真是个善信的人,一定会超生香巴拉极乐之域……”
此时的赵晓茹,突然又发出了那种狂放的吼叫——
“啊啊……法师啊、快点赐我极乐吧——唔唔唔……”
一个邪师将自己的那玩意儿塞到她嘴里。
我冲我哥使了个眼色,我哥早就偷偷的准备好符纸了。
我掏出镇魂符往赵晓茹的额头上一贴,立刻滋滋滋的冒起了黑烟——果然,只有这个时候那女鬼才出现!
赵晓茹全身抽搐,痛苦得一口咬断了口中的那物事,顿时那邪师惨叫着喷出好多血,老头儿怒喝一声:“扰乱法事的人,都要大卸八块、抽魂练成奴仆!”
立刻就有两个邪师冲上来抓我,我哥抡起板凳就跟他们干了起来。
赵晓茹朝我扑了过来,红色的光突然暴涨——
她被弹开了,我和我哥背靠背,被红光保护着。
“那是什么……”老头儿突然瞪大了邪恶的眼,喃喃自语的念叨道:“居然有阴阳胎……世上居然真的有阴阳胎……乖乖……如果能吃了这个宝贝,胜过百世修行啊……”
什么?红光是灵胎在保护我?
我一直以为是江起云给我的戒指在保护我,现在想想,螭龙逐渐成型后,这个戒指才发出红光,每次我受到邪物冲击的时候,戒指都会保护我。
我抬手抚上小腹,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依恋和勇气。
老头儿邪笑道:“看到那些冰柜里面的人了吗……尸体被当做圣女的食物、魂来给我当做奴隶,你也将自己贡献给我吧!”
他举起手中的白色转经筒,赵晓茹全身仿佛电击一般抽搐倒地,一个不着片缕的女鬼从她身上冒出来。
——这就是邪派的圣女,其实就是邪师们的禁脔,她们的命运大多是被折磨致死,没想到也有这样乐在其中的另类。
可是那晚被噬魂的女鬼是谁?那天我亲眼看到一个长发女孩痴痴呆呆的从女高中生的尸体上冒出来。
“那是女高中生的炼魂……她的短发是假发,她原本就是长发女子……为了卖初夜,害怕被熟人看到,才戴上短发的。”女鬼好心的解释,“我修炼了两百多年了……怎么可能那么弱……被一个普通的邪师驱使?只有鬼王才能驱使我。”
她笑得淫媚,往老头儿身上缠绕。
老头儿干瘪如柴的胸口突然鼓动,一个个肉包浮现,那血红色的鬼脸再次出现。
那双四白眼直直的盯着我,然而却没有说话、没有动。
老头儿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这鬼王还没回复力量……如果我能吃了你肚子里的东西……你们这些汉地的法师,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白色的转经筒里放出了好多半透明的鬼魂,一个个都是痴痴呆呆的样子。
这些都是死在这里被抽魂的人吧?
嗤、嗤……
我身边又响起两声微不可见的轻响,可是只有青烟消散,怎么?鬼差们还是进不来结界吗?
我心里拼命的默念着宝诰:志心皈命礼……大慈大悲、大圣大慈……
嗤嗤、嗤嗤嗤……
我身边的青烟越来越多,似乎有无数的鬼差正拼命的冲撞这个邪派**师的结界。
这种声响给了我勇气。
“死老头,别以为我们白家好欺负!”我瞪着那个老头儿,复述我太爷爷的话:“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下场都是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突然整栋房子剧烈的一晃,几个在外维持法阵的邪师满头是血的跌了进来!
那些被炼化的鬼魂痴痴呆呆、却冰冷无比,他们一靠近,我和我哥冷得全身哆嗦,若不是红光保护,我俩估计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砰——”一颗子弹飞了进来,在墙上打出一个窟窿。
子弹?
我愣愣的回头看去,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身黑色的制服,对我笑道:“今绵、云凡,两年不见,你们这俩刑子胆子大多了!”
我哥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大喊一声:“叔!你来的正好!妈的!老子家里来人了!麻痹的老秃驴,有种别跑!”
叔叔一手拿着枪,一手掐着指诀喊了声:“破!”
眼前的场景再次剧烈的晃了一下——
嗤、嗤——
这次的声响没有再化成青烟,我看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屋里长啸一声掠过!
耳边立刻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凄厉声响、还有示警的枪声。
黑白无常凶狠的拘勒那些狂暴的炼魂、我叔带来的警察冲进来制住了那些光着身子的邪师。
场面太混乱,我怕被误伤,一个劲的往墙角缩,一手挡着头、一手下意识的护着小腹。
直到我的后背碰到一个冰凉的胸膛……
我全身一颤,抬头看去,江起云紧皱着眉头,深邃的双眸中神色复杂。
他这样的表情我从未见过,他眼中的无奈和愧疚难以掩饰,就算再冰冷的面具也遮不住。
那一瞬间,我的理智被愚蠢的情绪覆盖,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匆匆的说道:“起云、孩子还在的,只是胎漏……我、我吃保胎的药了,你不要生气……我没有故意涉险,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急得哭了起来。
后来,我想起这种情绪,只能苦笑——原来,人真的可以被驯服的。
两根冰凉的手指压在我的唇上,我闭了嘴,眼泪刷刷的掉。
他眼中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痛,我以为他与我一样重视这个孩子。
“……别怕,没事了。”他冷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是他第几次跟我说“别怕”?
我傻傻的想到了十六岁那天夜里,他也在我耳边也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无常飘过来,把手中拽着的男鬼递给鬼差,他笑眯眯的勾起血红的嘴唇,冲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