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必须这么做,若是不这么做,最后死的只会是他。但后半段话,陆起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他死死地压了下舌尖,嘴里多了些血腥味。屋内的氛围更是阴沉了,窗外更是雷雨作响,轰鸣的雷似乎击打着外头的玻璃窗,就连屋子里的陈设也变得有些摇摇晃晃,房间里挂着的灯忽闪忽闪,阴冷而又精致的欧式家具像是也冷冷地凝视着许芝芝所
得,自己明明知道这话会爆雷,但还是踩了。
许芝芝下意识的想要起身,但偌大房间像是被黑暗密布一样的无法透气,整个空间阴沉的可怕,她下意识的看向窗外的位置寻找光亮,但却连一丝月光都没有看到。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人,可许芝芝就是觉得屋内有几分阴冷。
梦里的世界太过于真实了,许芝芝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又活了一次,虽然在梦里她似乎一直都待着这个庄园里无法出去,一切一切的有关剧情和场景都在别墅延伸出。
梦里的人从遍体鳞伤的固执冷漠的少年到乖巧听顺的青少年再到现在的俊秀而又气场强大的青年,许芝芝都有些恍惚了。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
但她只有,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冷静而又清晰地知道这是梦的世界。
或许是因为她能控制梦的“开关”,所以梦的构造场景是另外一人构造的——
“舒舒在想什么呢?”
陆起的声音依旧温和,但动作却冷上了几分,他冰凉的指尖落在了邱织织的秀发上微抚;另外一只手则是继续遏制着许芝芝的腰,让对方紧紧地贴住自己的胸膛。
想是要切身地感受心跳的存在。
“周律,你别发疯了!”许芝芝皱眉,背后却冒出了点点的冷汗。
周律会犯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他似乎犯病犯得更为严重了,微微眯起的眼里是许芝芝怎么都有些看不透的神色。
他的气场也更为的恐怖了。
但陆起只是流露出一丝便是很快收回了,继续变回了那一副看起来好欺负的样子,但手上的动作依旧固执。
许芝芝下意识地撇过脸,却更是露出了自己秀气白嫩的脸庞,微微的红晕更是激起本就掩藏着自己心中恶兽的某人的贪欲。
“舒舒真好看啊,就是老说一些让我伤心的话……让我难过。”
他眉眼间带着戾气,下颚格外分明,只见他扯了扯自己绷着的领子,脖颈处稍微的松了些,而脖颈的曲线却更加流畅了。
“明明我那么的冷静了,”那双淡漠的眼里带上的深意,似是贪婪地盯着邱织织的轻笑,愉悦地道:“舒舒还是觉得我在发疯吗?”
“……”许芝芝:你这都不是发疯了还能是什么?
就和发了疯的疯犬一样。
许芝芝也不想说你再冷静冷静这种话了,因为这种时候的周律是听不进去的,反正也是无法挣脱开,她便是有些敷衍的亲了亲肿周律的侧脸:“行行行,你最棒,你最好了ʝʂɠ。”
陆起的眼眸却暗的波涛汹涌,克制的手指压了压,声音哑淡:“芝芝,你爱我吗?”
“你爱我的。”不等许芝芝回答,陆起又是自顾自的平静说着。
就在许芝芝摊着一张脸以为这家伙又要偏执病娇了,陆起却是突然地松开了她,缓慢地起身了,目光也有些没焦距地垂落在邱织织后侧方向。
他身上穿着的西装似乎有些褶皱,扯开的衣领显得浑身的气息愈发的禁欲,侧颜有些让人看不清神色,站在窗户旁的他仿佛下一秒便要坠落于永久的黑暗里。
“是不是只有将你永远留着梦里的世界,你才会属于我?”陆起的声音轻喃,但却如同风烟一般地轻轻掠过许芝芝的耳朵,在她的耳尖炸开了花。
许芝芝后背更是淡淡发麻,更是觉得有些压力感了。
没错,她是在梦里贪图美色一点的怎么了,至于这么对自己吗!
梦里想想都不行吗!
自己不过是提了一次分手,春梦里分个手都不可能,而且不是没有分手成功吗?!
没想到她更刺激这家伙了。
一开始许芝芝梦到少年时的周律时,他面容冷漠,浑身的性格也是如同尖刺一样的锐利。
那时候她梦里的范围还没那么大,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场景。
比如一片漆黑的小房子里,一个少年蜷缩在角落,身上都是各种青青紫紫的伤,而少年的眼底冷漠得像一只狼崽。
而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两个人之前的关系缓和了,她也才知道自己同其他人似乎不太一样,总是会固定做梦的来的这个地方。
用许芝芝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的bug了。
某人曾经还老是“阿舒姐姐”“阿舒姐姐”地叫着,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这么叫了,变成阿舒阿舒,之后的她更是被美色蛊惑得稀里糊涂和人一起了。
“舒舒,永远留下来吧。”就在许芝芝走神之际,她发现陆起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微微踉跄地压住许芝芝的手腕,神情也分外的落寞。
“周律你病了,你醒醒!”许芝芝的手腕被遏制得生疼,硬着头皮地吐出一句话。
陆起恍若无所听闻,继续重复:“留下来吧,舒舒。”
“留下来吧,舒舒,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别在梦里单方面切断我的联系。
他的内心极度不安,即便是现实中的一切按照的是本来的计划进行,但他心中却依旧被压得有些喘息不过来。
可是,他必须这么做,若是不这么做,最后死的只会是他。
但后半段话,陆起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他死死地压了下舌尖,嘴里多了些血腥味。
屋内的氛围更是阴沉了,窗外更是雷雨作响,轰鸣的雷似乎击打着外头的玻璃窗,就连屋子里的陈设也变得有些摇摇晃晃,房间里挂着的灯忽闪忽闪,阴冷而又精致的欧式家具像是也冷冷地凝视着许芝芝所在的位置。
“轰隆——!”
许芝芝知道——
梦里的环境有很大概率代表了此时眼前的人精神状态,梦里的世界很少有蓝天白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永寂的黑暗里,而无长明的夜灯。
见陆起像是陷入某种无法摆脱的偏执,许芝芝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对周律起不了什么怒气了,一把将垂眉不动的某人拉扯了过来。
“周律,别闹。”
说着,许芝芝一把将人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搂住冰凉着身躯的陆起,微微仰头,就是对着男人的薄唇亲了亲,还用自己的脸蹭了蹭男人的脖颈。
说来还是身高有些不够高,只能蹭到脖颈处的位置。
她弯了弯漂亮的眉眼,又是亲了一下男人的唇角,对着男人冷冰冰的也依旧声音放软的安抚:“好了,你应该知道我心意的。”
“我发誓这么多年以来,我只喜欢你一个过,我说分手只是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