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荀身形立即动了起来,珈蓝徳木却更快。只见两道身影闪现,账内便只剩下了谢无衍与白鸢二人。白鸢走到谢无衍身边,只见他面色苍白,冷汗如雨,心中顿时如针扎般刺痛。她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细细的为他检查,脸色越来越沉。谢无衍问:“如何?”白鸢闭了闭眼:“噬心蛊被铃声催动,不出七日必然……”ʟʋʐɦօʊ入主心脉。她哽了一瞬,说不下去了。谢无衍垂眸,
仿佛是胜券在握,以上位者的姿态说着“考虑”二字。
话音未落,一把匕首便横在了他的颈间。
莫荀冷漠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具尸体:“再说一句,我便杀了你。”
使臣淡然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莫荀抿唇,眼中寒光乍现。
白鸢叹道:“别杀他。”
莫荀垂眸,微微不甘的收回匕首。
使臣笑道:“希望盛国好好考虑。”
白鸢挑眉,看向谢无衍。
只见他眼底依旧泛着冷意,道:“使臣留下,其余人出去。”
将帅们面面相觑,虽不解这是何意,但还是纷纷退了出去。
使臣脸色淡然:“将军这是何意?”
谢无衍未有回答,白鸢心下了然。
她淡笑着说道:“大王子想必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使臣一怔,将面罩取下,一头金发赫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碧蓝的眸子不想珈蓝烨般清澈隐隐带着邪恶,而是如鹰般凌厉的、狂野的眼神。
方才他一进门,脚步稳健,却不见尘埃,白鸢便知他轻功了得。
面对匕首仍能淡然处之,身形气势皆不似常人。
白鸢一猜便知他是珈蓝徳木,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她问:“我实属想不明白,为何你们兄弟二人非要一个我不可?”
珈蓝徳木侵略的眼眸不加掩饰的紧紧盯着她,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
“从小珈蓝烨所要的,我都要有。”
“手足相残,为何要牵扯于我。”白鸢冷声道:“况他已死,你为何还要我?”
珈蓝徳木笑道:“我本不想让他死,谁知他竟然差点救了谢无衍。谢无衍不死,我军难安啊。”
谢无衍眉间微皱,只觉浑身如蛇蚁四窜,难受至极。
珈蓝徳木叹了一口气:“但他终归是我布拉加的人,即便是死也要为布拉加而死,我以他的死为契机,如此他也算死得其所。”
“至于你。”珈蓝徳木残忍地笑着:“我弟弟既喜欢你,我便送你去见他。”
白鸢皱眉:“你想杀我?”
“不不不,至少现在不想。”珈蓝徳木笑地十分傲然:“我为何以身犯险,与你闲扯,是为了杀一个你吗?”
铃铛随着他的笑叮铃作响,铃铛,他的目标是谢无衍!
白鸢心头大震,突然间一道白光闪过,直取珈蓝徳木面门。
他骤然转头,利剑只划过他的耳坠,将铃铛钉在了帐上。
他脸色阴沉下来。
这一举动仅仅发生在一吸之间,白鸢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谢无衍掷出剑后捂住胸口,重重咳出了一口血。
“抓住他。”
他轻吸了一口气,手上青筋乍起,看起来疼痛至极。
莫荀身形立即动了起来,珈蓝徳木却更快。
只见两道身影闪现,账内便只剩下了谢无衍与白鸢二人。
白鸢走到谢无衍身边,只见他面色苍白,冷汗如雨,心中顿时如针扎般刺痛。
她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细细的为他检查,脸色越来越沉。
谢无衍问:“如何?”
白鸢闭了闭眼:“噬心蛊被铃声催动,不出七日必然……”
ʟʋʐɦօʊ入主心脉。
她哽了一瞬,说不下去了。
谢无衍垂眸,眼前有些模糊,只能看见幻影重重,有无数个白鸢在眼前晃荡,嘴中不断喊着莫荀,他心中酸涩,有些神志不清地说,
“你能叫我的名字吗?”
白鸢蓦地抬头,对上他涣散的眸子。
他说:“别喊莫荀了,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