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我我我。。慕右右感觉自己都要哭了。说话都不利索。“你。。好。。黑发男人有些费力的卷着舌头说出这两个字后便没有了下文,他也很激动但是却无法接下表达下一句话。“呜呜~总算有个人能听懂我说话了,大哥你告诉我这里是哪,怎么才能回到B省啊。慕右右太过激动一时没发现黑发男人说话间的不自然,他伸手费力的想拉住黑发男人的衣角。“你。。不。。我。
野人抱着他朝屋内说了句什么,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没过一会儿,门口的布帘便被掀开。
一个稍年长的白灰发原住民走了出来,身材魁梧,先是看了一眼白弋,随即犀利的目光落在慕右右身上,浑身散发着沉稳和威严的气息。
“族长。”白弋微微颔首表示敬意。
“先进来。”年长原住民掀着布帘等两人进到屋内后,才放下帘子一同进了屋。
野人把慕右右放在木墩上坐着,便和一边的年长原住民交谈去了,他也听不懂,慕右右撇了撇嘴只能自顾自打量着屋内环境。
屋内设施还是挺齐全的,进门就是一张巨大的石桌,对应有八个石凳,前方挂着一张展开的造型别致的红色皮革,应该是类似于会议厅一样的功能。
石桌右侧有一块空地垒着石堆还有烧灼的烟灰痕迹,旁边角落放着石锅和其他各种物品,应该是取火做饭的地方。
在旁边还有几个放着毛皮的类似凳子的木墩,也是慕右右正坐着的其中的一个。
最右侧有一间被布帘遮住的房间,左边也有个屋子,也被布帘掩着,很简洁的陈设。
“所以这个半兽人就是突然出现在巨木林的?”族长听完白弋的描述,看了一眼慕右右,眼里带着探究。
一旁左顾右盼的慕右右只感觉头皮一凉,抬头望去正在交谈的两人也没看他,他只觉自己刚是错觉,便又翘着脚晃悠悠的继续观察四周。
“是的。我想是不是和族巫一样,所以带他回来想请族巫看看。”
“嗯。你陪着他吧,我去烧点水。”
“好。”
慕右右看着野人总算谈完,赶紧紧张的盯着朝他过来的野人,他迫切的想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
野人走到他身边也没有想跟他表达什么的动作,只是半蹲下握住慕右右的脚踝。
慕右右条件反射的想收脚,可野人的手劲也太大了,他动不了半分。
野人脱下他脚上的鞋,又拿出了之前给他上药的布袋子,他也看出来这是想给他上药,虽然臊得慌也没有再挣扎。
感受着野兽粗糙的手指轻轻擦过脚底,药液带来的凉爽不禁让他眼睛眯了眯。
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不能沟通可咋办啊,他还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呢。
野人刚给他擦完药,门口的布帘又被掀开,一个穿着和之前矮个子男人差不多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材修长匀称,五官俊美冷淡,一头黑发和同色的耳朵装饰品,光看长相和他倒像是一个种族的。
男人看见他明显一愣,紧接着眼里浮现出惊喜的目光。
“族巫。”白弋站起身朝着进来的男人微微点头。
“这是?”黑发男人朝着靠近的几步,步伐有些凌乱,显得很急切。
“我从巨木林带回来的。。。”白弋简单的重复了下给族长说的事情经过。
“你。。”紧接着慕右右就看黑发男人激动的朝他说了一个字,是中文!
慕右右眼睛刷的就亮了!赶紧就要蹦起来,可被一旁的野人手快的按了回去,指了指他的脚。
他只得继续坐着,跟机关枪似的跟黑发男人说话。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我我我。。”慕右右感觉自己都要哭了。说话都不利索。
“你。。好。。”黑发男人有些费力的卷着舌头说出这两个字后便没有了下文,他也很激动但是却无法接下表达下一句话。
“呜呜~总算有个人能听懂我说话了,大哥你告诉我这里是哪,怎么才能回到B省啊。”
慕右右太过激动一时没发现黑发男人说话间的不自然,他伸手费力的想拉住黑发男人的衣角。
“你。。不。。我。。”
黑发男人很着急,但是他显然不会汉语,来来回回只会那么几个字,他着急的上前握住慕右右的手试图安抚这个一脸惊惧的小少年。
谁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会不恐慌呢。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慕右右总算发现了黑发男人的不对劲,好像只会那几个中文,其他的就说不了了呢?
两人沟通了一会儿,还试图换个语言沟通,但都失败了。
慕右右刚激动的心情又逐渐被绝望笼罩,这个人也听不懂他说的话,ᴊsɢ就只会那么几个汉字,整个人又肉眼可见的焉儿了下去。
“族巫,怎么了。”一旁的白弋看着慢慢失去光彩的半兽人也不免有些焦急。
“他应该和我是一个地方来的,但是我听不懂他那个国家的话,他肯定很失望。”
黑发男人无奈的摇摇头,语言不通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族长也就是伊伽端着烧好的水回来,就看见屋内三人气氛有些古怪,放好水,伊加赶紧上前搂住自己情绪低迷的伴侣。
“莫莫,怎么了?”
“伊伽,他跟我一样,但是我听不懂他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莫林感觉搂着自己的手臂僵硬了两秒,拍了下伊伽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他知道伊伽在担心什么。
“没事的,先让他住下来,慢慢教会他这里的语言,跟你当初一样。”伊伽轻声安慰。
“也只能这样了。”莫林也没别的好办法。
一边只顾悲伤的慕右右也没发现边上姿势暧昧的两个男人,不然他怎么也得蹦三尺高,白弋在旁边看着慕右右有些不知所措。
慕右右肩膀被莫林拍了拍,慕右右勉强打起精神看着莫林。
“你,他。”莫林指了下白弋,一只手掌向上,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指头做了个走的动作,又做双手合十放在耳边闭上眼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哦~”慕右右看出这是让他跟野人一起走住他那里吧,反正到其他地方也不熟,对着莫林点了点头。
看着少年点头之后,莫林才稍显放松的对白弋说道。
“白弋,这个半兽人先住在你家,他到这里第一个见到的是你,对你也熟悉些,放在其他地方也不合适,接下来你负责教会他这里的语言,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可以。”白弋并不排斥这个看起来很脆弱的半兽人。
“好,有什么问题你就及时来找我。”莫林很放心这个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沉稳可靠的兽人。
“好。”
白弋又把慕右右给抱了起来,这次半兽人没再挣扎,没让穿鞋,把鞋直接单手拎着。
白弋给族长两人打过招呼便离开了。
在回去得路上,慕右右不出意外的又被围观了一次,可这次慕右右却发现了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没看见一个女性,他们这里的女性都是不能出门的吗?
野人的家和周围的房子好像没什么区别,除了没什么装饰品,很冷硬的样子。
屋内除了没刚那黑发男人的家那么大,格局也大概差不多,只是石桌换成的小石桌,应该是吃饭的用的。
就是到处都是灰,一看就知道有段时间没住人了。
被野人放在凳子上,他就那么坐着看着野人里里外外开始打扫屋子,还挺勤快的嘛。
手脚也麻利,身材也好,放在他们那个地方不得是抢手货啊。
“噔。”野人从左侧贯通一个小房间的通道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青菜肉汤放在慕右右面前。
“啊!又吃这个啊。”
他都连续吃好几顿这个东西了,之前是饥不择食,可怎么也挡不住这东西寡淡的让他有些接受无能啊,况且肉腥味还没去掉。
“只有这个。”白弋脸上有些尴尬。
白弋从半兽人的脸上就能看出他对这个食物不是很喜欢,但是他平时不是很讲究吃的很随意。
半兽人喜欢吃的东西他不会做,就只会简单的做这个,看来他得找时间跟萨林学习一下了。
“算啦!”他现在寄人篱下怎么能有那么多讲究,有的吃有的住就不错了,后面再想办法自己改善伙食就好了。
“呃!”慕右右干完一大碗肉菜汤,摸着凸起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白弋看他吃完,默默的拿着空碗走了。
“哎,野人大哥。”慕右右喊住他,野人听见后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坐!”慕右右指了指他旁边的凳子,野人虽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还是坐在了他旁边,又把碗先放回了石桌上。
“慕右右。”慕右右指着自己,盯着野人说道,虽然语言不通但好歹还是要知道对方叫什么,不然天天喂来喂去的吗
“嗯?”白弋没看懂。
“慕!右!右!”慕右右一字一句的重复,好几遍之后,野人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慕右右。”冷冽低沉的声音音调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跟着说出了他的名字。
“呼!不错。”慕右右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又重复了几遍。野人也很上道的跟着重复,直到完全正确。
“OK,你真聪明。”慕右右接着又指了指野人,问他叫什么。
“白弋。”
“啊?”太快了,没听清。
“白弋。”
“哦。白弋。”慕右右从小到大学习能力就强,这两个字今天也听到过几次,所以野人重复了两遍他便会说了。
“嗯。”半兽人的声音清脆干净,来这里学会的第一句话便是自己的名字,白弋不由勾了勾嘴角。
“你笑起来挺帅的嘛。”白弋长得很好看,五官深刻凌厉,不笑的时候很严肃,笑起来就跟冰山融化了似的,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这是啥。”慕右右接着指了指碗,他必须要尽快学会这里的语言才行。
“木碗。”白弋尽心的教着。
“这个呢?”
“石桌。”
基本每个东西只需要白弋重复两三遍,慕右右便能跟着念出来,只是有时还是会混乱,需要强化下。
就这样一个问一个教。
中途还很尴尬的被白弋抱着去上了趟厕所,是挨着石屋边上的一间小屋子,里面有个坑,旁边木墩上放了些柔软却带着韧劲的树叶代替厕纸,边上还放了个大木盆,也没有难闻的异味。
屋外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慕右右也有些累了,反观白弋教了他这么久也没有一丝不耐烦。
白弋也看出慕右右的疲倦便起身准备做饭。
“饭。”白弋举着手里的碗,这次慕右右能听懂他说什么了,颓废的摊在石桌上点了点头。
不出意外迎接来的晚饭又是一大碗肉菜汤,慕右右含泪干完。
吃完饭,屋内已点燃了油灯。
慕右右感觉浑身都黏糊糊的,他穿到这里在那里摸爬打滚了一天又是汗又是泥土的,衣服外套也破破烂烂的,到现在已经两天没洗澡了,他现在非常想洗个澡在换身衣服。
“白弋,白弋。”慕右右扯着嗓门喊道。
“嗯?”听到呼喊的白弋从一旁的屋子出来,他正在给半兽人铺床。
“水,想洗澡。”慕右右连说带比划的做出搓澡的动作,他目前只知道水这个词怎么说,洗澡还没学呢。
“脚?”白弋了然,半兽人都是很爱干净的,但是他担心他的脚伤。
“没事,我注意点。水。”慕右右摇头,坚定的继续说仅会的一个词。
“我去烧水。”白弋点了点头。
白弋烧好了水,先抱着慕右右来到了厕所放在石墩上坐着,并拿着找隔壁半兽人换来的新衣放在了另一个的木墩上,油灯也放在了墙上一个凹槽处。
慕右右又等了一会,便看见白弋抱着厕所里的那个木盆过来了,里面装满了热水。
放好水,还体贴的递给慕右右一块布料。
“注意脚。”白弋说完指了下脚,看慕右右点头才出了厕所并带上了木门。
真体贴啊,慕右右心里感叹,这必须颁个奖状。
下一秒。
“啊!”
门外的白弋猛地推开木门,只看见半兽人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正举着手爪子呼呼的直吹气,布料正飘在水里。
白弋赶紧上前捏住慕右右白嫩的小爪子仔细查看,烫红了的一大片。
白弋有些懊恼的皱眉,是他疏忽了,兽人和半兽人对温度的耐热度本来就不一样,兽人皮糙肉厚的这点温度根本不算什么,可半兽人皮肤嫩可就受不了了。
“对不起。”
“哎呀,没事,是我没注意。”慕右右听出白弋道歉的意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把手缩了回来。
也是自己没试温度才被烫到了,别人都这么照顾他了,他也不能怪别人。
“坐着,我去装凉水。”白弋确认慕右右没事后,把他挪了挪坐正,又出去了。
凉水打来,白弋一边倒,让慕右右自己试温度,合适后这才离开。
慕右右第一次坐着洗完了澡,套上了一旁的衣物,感觉有些粗糙,但是也没得选择了。
等白弋抱他到床上安置好离开,他才用力舒展了下身体,床上铺的也是某种动物的皮毛还挺软的,睡惯了床垫的小公子翻滚了好久才抵不过睡意睡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了爸爸妈妈正在挥手叫他,可他怎么也跑不过去,他拼命的喊,可父母就站在远方对他笑,他的腿却像是钉在地上了怎么也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