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重点是“拜托”两个字,只不过说这话的大佬,哪里有那种拜托人的感觉。可能是傲气惯了,拜托别人帮忙都是命令的语气,赵年年觉得。“什么?”沈辞生把那两张放在桌上的邀请函推给她。赵年年顺着往下看了眼,是订婚宴的,时间在后天。“你该不会是想邀请我和许舒去吧。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觉得对面的人,应该还没有人性泯灭到这个地步。
五月份的南照已然热起来,头顶的艳阳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那会儿许舒刚从图书馆出来,打着太阳伞准备去食堂。
“吃饭去啊?”
是付闻冬,他慢慢悠悠的走到她身边,说这话时还伸了个懒腰。
许舒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脑海里还想着前不久思考的问题,实在是无暇顾及身边的这位。
“说个正事儿。”付闻冬伸手把她的伞夺过来,顺带举高了些,“我都陪你到图书馆学习这么多回了,你不感激我啊。”
还真是。
自从上次两个人打了照面,这人就隔三差五的来找许舒。
什么故意食堂偶遇,蹭课,风雨无阻的跟着她去图书馆...
“这位同学。”许舒停下脚步,一把把伞抢回来,“我没什么时间跟你耗。”
“没事儿。”那人完全不在乎,“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跟你耗。”
林荫小道上人来人往。
兴许是因为付闻冬很出名,不少人路过时都会朝他们多看两眼。
付闻冬习以为常,这些眼神他毫不在乎。
只不过许舒不一样。
“行。”她咬咬牙,“说吧,你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这样子太过认真,付闻冬没忍住笑了。
他笑着看向别处,抬手把自己的黑色棒球棒整理好。
“你单身,我也单身。”后面的话说的很轻,“你说我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找她一起庆祝单身快乐的吧。
许舒看他一眼,很深的叹了口气。
“不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然后再把这段关系升华升华,你怎么还叹上气了。”付闻冬问。
她无语。
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在画室里忙得昏天暗地。
那个时候还没认识沈辞生,也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过得很累,但胜在开心。
许舒退让一步:“交朋友可以,升华什么的,就不用了。”
“行。”答应的快。
她放下心来,继续往食堂的方向走。
谁知道那人却又说了句:“我也不急着这一会儿。”
懒得废话,许舒脚下生风,食堂都不去了,径直回宿舍。
宿舍门被打开的时候,赵年年已经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诶,许舒你回来了。”
“嗯,你要出去呀?”
赵年年回答:“约了个朋友见面。”
许舒点头。
“你吃饭了吗?”赵年年问。
“没呢,路上遇到了点麻烦,就没去食堂。”
“让我猜猜,又遇到付闻冬了?”
许舒没否认,无奈的摇头。
“不是我说,这个学弟怎么回事儿啊,还老缠着你。”
“谁知道呢。”
赵年年拿上包,笑着说:“可能还是你太有魅力了。”
*
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赵年年看了眼手机上发来的具体位置,再抬头往那个方向看,就看见了沈辞生。
“你好,我是赵年年,许舒的室友。”
沈辞生还是很平常的表情,淡淡的回应:“嗯,记得。”
两个人上次在学校的大礼堂见过面。
“您这大老远的跑过来,不可能是找我的吧?”
这话说怎么听都觉得阴阳怪气。
原因是,赵年年知道沈辞生和许舒的事情之后,她对他的好感全无。
以前还是偶像,现在...啥也不是,甚至还有种想文化输出的冲动。
“我有点事情想拜托你。”
这话里的重点是“拜托”两个字,只不过说这话的大佬,哪里有那种拜托人的感觉。
可能是傲气惯了,拜托别人帮忙都是命令的语气,赵年年觉得。
“什么?”
沈辞生把那两张放在桌上的邀请函推给她。
赵年年顺着往下看了眼,是订婚宴的,时间在后天。
“你该不会是想邀请我和许舒去吧。”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觉得对面的人,应该还没有人性泯灭到这个地步。
可现实是...
“嗯,希望你们都过来。”
“我...”赵年年差点拍桌爆粗口。
“不是。”她又气又好笑,“沈大老板啊,沈大老板,你做人要不要这么狠啊,许舒她到底是得罪您哪一点了啊?我替她给你道歉行不行?”
“她没有得罪我。”沈辞生说,“反而,我觉得她很好。”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赵年年一个白眼差点翻上天,“觉得她很好,你还要做这种事情?她当时知道你要和言姌订婚的时候还难过的跟什么一样。”
觉得人家好,所以盛情邀请人家去看他和别人的订婚宴。
您啊,是真的损,损到家了!
“剩余的事情你不需要操心。”沈辞生淡淡的道:“我让你带她过来,自然是有道理。”
赵年年双手横在怀里,目光看向窗外,“许舒不可能来的。”
沈辞生当然考虑到了这点,因此他把不靠谱的陆垚换成了她的室友。
“沈大老板,您这么厉害,想要什么样的人都有。”赵年年收回视线,“所以,我真的特别想问您一句,你当初接近许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许舒单纯,可能没往深处想,这个问题也是赵年年看了那个帖子上的照片才想明白的。
以前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是那天恰好看见许舒的侧脸,在对比照片上那个女生的侧脸...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
这些年沈辞生身边没出现过别的女人,怎么许舒刚出现就这么上赶着对她好。
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对她有点什么想法。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沈辞生故意为之。
咖啡店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沈辞生和赵年年这桌在一楼。
他目光有些沉,周围的气压变得很低。
“我和你们的老师莫知行,有点过节。”沈辞生说。
“和莫老师有过节,这跟许舒有什么关系?”赵年年不解。
“她不是你们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吗?”
这么想想还真是。
许舒是莫知行最得意的学生,不少人都说,许舒就像是莫知行的亲闺女。
“你接近许舒,是因为莫老师?”
沈辞生笑意很浅:“我当时的目的就是想气气他,他越是不让我靠近,我就偏要试试。”
“你...”赵年年语塞,相信又不相信。
相信是因为对面的人说的太诚恳.
不相信是因为,她觉得沈辞生应该不会这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