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医生从里面出来,递给霍乔一张病危通知单。面色沉重地对他说:“首长,病人失血过多,生命体征很微弱,请您做好心理准备。霍乔脸色煞白,眼睛里布满血丝,他从腰间迅速掏出手枪上膛,抬起手抵在医生的脑门上。声音嘶哑暴戾,“她要是死了,我把你们全崩了。医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面色发白,额头上冒出冷汗,“首长——”顾怀深一只手快速伸过去,大掌堵在冰冷的枪口上
浴缸里的水被鲜血染红。
全身赤裸的女人,闭着眼睛躺在里面,像浸泡在红酒里的一株百合。
血腥中的苍白身躯,上面遍布被蹂躏的痕迹,显得极度的诡异和恐怖。
霍乔听到楼南萧的叫声,惊慌地冲进来。
浴室里的景象让他一瞬间腿软摔在地上。
“臻儿——”
霍乔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跪在了浴缸边。
他抖着双手把沈昭从浴缸中抱出来,血水哗啦溢出来,流了一地。
女人浑身冰凉,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左手手腕上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隐约能看到骨头,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鲜红的血色像冰锥狠狠扎进霍乔的心里,他害怕恐惧到极致。
他整个人处在一种晕眩中,感觉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被抽走了。
楼南萧惊吓过度,半天才回过神。
她慌乱地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条,扑过去抖着手系沈昭伤口上方的手腕上,又从置物架上拿了一条毛巾缠在伤口上。
她吼到近乎失声:“华晟霆,她还没死,快送医院!”
楼南萧将油门踩到底,一路闯红灯飞驰冲向医院。
几辆摩托警车追在后面,不停的鸣笛示意她减速停车。
整个车厢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沈昭身上裹着一件大衣,被霍乔紧紧抱在怀里。
手腕上的毛巾早已被鲜血浸透。
霍乔不停地亲吻女人毫无血色的额头,脸颊和嘴唇,试图将体温传递给她。
“臻儿,哥哥已经把他杀了,哥哥给你报仇了,你别死,求求你别死……”
“哥哥再也不欺负你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你胆子那么小,怎么敢死?怎么敢死?”
“伤口那么深,流了那么多血,疼不疼啊……宝宝……”
自从接近她,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一次次地强迫她侮辱她,用卑鄙的手段将她占为己有,又一遍一遍地折磨她的身体,满足自己变态的嫉妒心和占有欲。
这段时间,她在他身边,像是套在一个壳里,不会反抗,不会哭闹,不会说笑,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他。
不鲜活,甚至是麻木的。
那不是她本来的样子。
她不该活成这样。
她一定恨透了他。
该是多绝望, 才会选择用这样惨烈的方式离开……
姓吴的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才是凌迟她的刽子手。
“宝宝,你要是死了,哥哥给你陪葬……”
疾驰的幻影猛然停在联盟北城军区医院的门外。
几名医生推着担架床,等人从车上下来,迅速围了上去。
沈昭被放在担架床上,一群医生簇拥着奔向抢救室。
霍乔抓着沈昭的右手,一路追着往前跑。
冰凉的手指,让他的眼里充满绝望。
沈昭被推进抢救室,霍乔被拦在外面。
他贴着抢救室的大门,脱力般地跪在地上。
面色苍白如纸,眼睛直直地盯着抢救室亮起的红灯。
楼南萧应付完警察,跑进来,看到霍乔跪在地上。
她走过去伸手想把他扶起来,被男人狠狠推开。
她往旁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被闻讯赶来的顾怀深抓住胳膊,提了起来。
楼南萧狼狈地说了一声“谢谢”。
顾怀深摆摆手,眼睛看向霍乔,走过去使劲把人拽起来。
“怎么样了?”
此时抢救室的门被打开。
一名医生从里面出来,递给霍乔一张病危通知单。
面色沉重地对他说:“首长,病人失血过多,生命体征很微弱,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霍乔脸色煞白,眼睛里布满血丝,他从腰间迅速掏出手枪上膛,抬起手抵在医生的脑门上。
声音嘶哑暴戾,“她要是死了,我把你们全崩了。”
医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面色发白,额头上冒出冷汗,“首长——”
顾怀深一只手快速伸过去,大掌堵在冰冷的枪口上。
厉声怒斥,“霍乔,你他妈给我冷静点!还没疯够吗?”
霍乔全身颤抖,举枪的胳膊颓然垂下,憋了许久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臻儿……她”他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懊悔,“……都怪我,昨晚我不该碰她,今早更不该离开那个房间,我该死!我该死!”
顾怀深冲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吓得赶紧退回抢救室。
霍乔上前用力拍打抢救室的门,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流进嘴里。
他语气里满是哀求的意味,“救救她,你们一定要救她,求你们,我求求你们!”
楼南萧后背支撑在墙上,泪流不止,摇着头捶打自己,“是我,是我害了她。”
【楔子】
她在黑暗中被一阵颠簸弄醒,男人正粗喘着压在她身上征伐。
白天他是她的好哥哥,晚上她是他的玩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