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运承记得当时徐明辉这样说。他看着眼前的文件,心下了然,林建林就是徐明辉口里的老顽固工程师。怪不得徐明辉当时急着请他吃饭倒苦水,原来事关自己的老丈人。当时他明里暗里都是让廖运承帮他说情,但那个工
廖运承因为胃痛而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他还记得那天,在家门口遇见了提着蛋糕的林雨棉。
可当时林雨棉拖着不签离婚协议,他有些不耐烦,甚至失手将林雨棉推倒在地!
廖运承低头,看着眼前摔得不成样子的蛋糕。
啪嗒。
一滴泪落到蛋糕盒上。
廖运承抬头眨了眨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已经发霉的蛋糕小心翼翼放进冰箱。
他转身出了门,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深夜,廖运承在灯下翻看下午助理拿来的文件,越看眉头越紧。
除了林母和林雨棉的病情,他盯着林父出事的日子出了神。
3月15日。
这天他有印象,徐明辉徐总突然请他吃饭,提到了最近承包的工程,有几个工程师说他的地基有问题,不符合国家规定的建筑标准,应该重新评测。
“我这都开工了,重新评估又得走一遍流程,花好几个月,要是没通过,那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几个工程师啊,好像是听了他们老师的话,那个退休了的老头固执得很,我几次三番请人上门,都没能让他改口。”
廖运承记得当时徐明辉这样说。
他看着眼前的文件,心下了然,林建林就是徐明辉口里的老顽固工程师。
怪不得徐明辉当时急着请他吃饭倒苦水,原来事关自己的老丈人。
当时他明里暗里都是让廖运承帮他说情,但那个工程的具体情况他不清楚,所以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让助理去了解一下,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就在当天,林父就出了事,摔下楼梯,后来昏迷不醒,直至去世。
廖运承啪地放下文件,微眯着眼。
第二天,廖运承就安排助理去查这件事。
“对了。”他将人叫住,“顺便帮我约下徐总。”
他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想起徐明辉谢顶的脑袋,在心底冷哼一声。
要是让他查到,徐明辉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的话,徐氏集团可以倒闭了!
“叮咚”,手机收到两条消息。
一条是助理告诉他约到了徐明辉,下周在高尔夫球场见面。
另一条是林母的主治医生。
廖运承看着医生发的消息,心里一紧。
林母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她的身体对最近使用的特效药产生了抗药性,换回以前的药,效果仍是不好。医生这才联系廖运承。
廖运承手指敲着桌,担忧涌上心头。
林雨棉走前最担心的就是林母,何况她还不知道女儿和老伴都不在了。
廖运承本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尽量将伤害降到最轻。
可现在病情恶化,林母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他暗自做了决定。
周五,廖运承赶去医院。
他先去见了医生,不得已,他们最终决定保守治疗。
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廖运承往林母的病房走去。
还未走近,便迎面撞上林母。
她光着脚,神色焦急,向走廊另一头跑来。
后面还跟着几个护士。
廖运承没料到这一幕,蹙起眉,心里陡然升起不安,快步走近。
林母见了廖运承,一下子扑到他怀中,哭着说:“运承,棉棉他爸呢?我找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