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的合力协作下,陈阿姨夫妇被背对背捆在了一起。警察来得很快。在做了简单的问询后,他们带走了陈阿姨夫妇,并要求虞黎一起到警局做笔录。“警察同志,我可以跟你们回去做笔录。但我朋友受了伤,你们能不能先让他,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说完,虞黎指了指,怀里抱着宣宣的燕时衡。看到伤口还在渗血的男人,一高一矮两
就在危急关头,抱着孩子的燕时衡一个箭步上前,抬腿稳准狠地踢碎了那玻璃花瓶。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玻璃花瓶迸裂四溅。
千钧一发之际,燕时衡毫不犹豫地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替虞黎和宣宣挡去了大半的玻璃碎渣。
而距离爆裂花瓶最近的陈阿姨,则被几片碎片划伤了脸部,疼得吱哇乱叫。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向各处飞溅的细小的玻璃碎片,划伤了虞黎的手背。
直到手上传来尖锐的痛感,虞黎才恍惚回神。
她发现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
虞黎下意识地转过头,却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燕时衡深邃的目光。
“还好吗?”
发现虞黎的眼神有些许的失焦,燕时衡缓声询问她的情况。
隔了几秒,虞黎才以极慢的速度,点了点头。
“还,还…好。”
目光下移,虞黎看到了散落在她脚边的玻璃碎片。
手背上的疼痛陡然加深,眼眶与心脏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如果不是燕时衡在场,这个玻璃瓶大概率会砸中她的后脑勺……
想到这,虞黎忽然有些庆幸,今天有燕时衡陪她一起来。
“谢谢。”
虞黎抬起头看向燕时衡,轻声道谢。
后者淡淡“嗯”了一声,随即低头看向他怀里的宣宣。
没等他出声,宣宣忽然哽咽道:“方叔叔,你,你的脖子,有血……”
听到宣宣的哭腔,虞黎猛地抬头看向,燕时衡的脖颈处——男人的脖子上,被迸裂的碎片,划了几道不算长的血口。
从伤口溢出的鲜血,顺着他的脖颈蜿蜒而下,形成了几条可怖的血痕。
察觉到虞黎的视线落在自己脖子上的视线后,燕时衡随意地抹了一把脖颈上的血迹,似毫无痛觉一般。
他宽慰着双目含泪的孩子,“叔叔没事,小伤。”
见男人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虞黎忍不住皱眉,“都流血了还没事?方钰你就别逞强了。你先带着宣宣离开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这两个人渣就给我处理吧。”
燕时衡还想说点什么,虞黎已经转过了身,望向躺在地上不断号哭的陈阿姨。
想到这个大妈的刚才所作所为,虞黎只觉得气血上涌。
咬了咬牙,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110报警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仁溪花园二期3号楼610室。这里有人涉嫌虐待儿童、私闯民宅,以及故意杀人,麻烦您了,不用救护车,我只受了轻伤。好,谢谢。”
听到虞黎报警了,陈阿姨涨红着脸骂道:“你胡说八道!俺什么时候做这些了?”
虞黎白了她一眼,没有搭理陈阿姨。
见陈阿姨挣扎着要起身,虞黎立刻从程艺锦家的鞋柜里,抽出了两条手指粗细的绳子。
她想用绳子把陈阿姨和她老公绑起来,对方却死命挣扎,还不断地用不堪入耳的脏话斥骂她。
虞黎假装听不到,只是更加用力地反绞着,陈阿姨的双臂。
她用全身的重量,压制着陈阿姨,也就没有多余的手去拿绳子。
见虞黎憋红了脸燕时衡放下宣宣,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绳子,又将绳子捆在了陈阿姨的手腕处。
虞黎看了看燕时衡,后者淡道:“她老公要绑吗?”
“你帮我把他翻过来。”
在两人的合力协作下,陈阿姨夫妇被背对背捆在了一起。
警察来得很快。
在做了简单的问询后,他们带走了陈阿姨夫妇,并要求虞黎一起到警局做笔录。
“警察同志,我可以跟你们回去做笔录。但我朋友受了伤,你们能不能先让他,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虞黎指了指,怀里抱着宣宣的燕时衡。
看到伤口还在渗血的男人,一高一矮两个警察商量了一会儿,最终决定由矮个警察送燕时衡去医院处理脖子上的划伤。
临离开前,燕时衡告诉虞黎,他处理好伤口就来警局找她。
虞黎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待会就陪着宣宣在家等艺锦姐回来,放心吧,我能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燕时衡无言地看着她,虞黎冲他宽慰一笑,便跟着高个警察坐上了另外一辆警车。
…
坐在警车上的燕时衡,向矮个警察借了手机。
在给泰德发完信息后,燕时衡直接删除了记录。
来到区医院后,燕时衡拜托矮个警察帮忙照顾宣宣。
但他没有去任何一个科室就诊,而是径直穿过了医院长廊,向着医院后面的停车场走去。
燕时衡在停车场的西南角落等了大概五分钟,一辆黑色的别克SUV便进入了停车场。
当那辆别克的雾灯亮起,燕时衡迈开腿走了过去上了车。
“燕总。”
泰德恭敬地喊了燕时衡一声,注意到了,燕时衡脖颈上的伤口。
向来沉静的黑眸中,划过了一丝肃杀。
“燕总,您脖颈处的伤口是……?是谁伤了您?”
“没有谁。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
燕时衡脱掉外套,指了指自己锁骨上方的,带着血渍的小鼓包。
“但有一块碎片嵌了进去。泰德,你帮我把它取出来。”
听到燕时衡需要他治伤,泰德立马来了精神。
“好的,燕总。交给我吧!”
“嗯。”
泰德戴上了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又将所需工具进行了消毒处理。
他给燕时衡做了局麻,之后便专心致志地开始进行手术。
好在玻璃碎片是在浅表处,切开皮肤后,泰德便看到了藏在肉里的碎渣。
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出了那块碎渣,又给燕时衡做了个小缝合。
燕时衡正要穿衣服,泰德忽然制止了他。
“燕总等一等。你腰腹的刀伤,恢复得怎么样了?按照日子应该快好全了。”
燕时衡没有接话,只默默撩起了衣服。
泰德凑近看了看伤口,眉头却越皱越紧。
“不应该啊,我当时有给您做紧急处理,不至于半个月了还没有恢复啊?等会,这刀口周围怎么还有淤青啊,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看着,泰德皱眉道:“燕总,您该不会带伤跟人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