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送我到交流会。温梨闭眼,喉间发紧,心间恐慌无措的情绪快要把她淹没。她其实并没有自己一直以为的无所谓,要不然也不会专门借了琴,为了找回手感练了无数遍的琴。“你在哪?”另一头,江让连外套都没拿,丢下了餐桌上刚刚回A市的江父和满天头雾水的江母,头也不回的走了。温梨近似哽咽,紧紧地咬住下唇,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在学校门口。二十分钟的路程
走进练习室。
江让跟在她的身后,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断绝了姜清衍想进来的心思。
温梨看了他半晌,没有说什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她手上还拿着刚刚江让递给她的牛奶,依旧是上次的那个牌子,她最常喝的那款。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温梨晃了一下手里的瓶子。
江让没说话,拉过一旁的椅子在温梨的面前坐下。
“我还知道,你喜欢他。”
温梨怔愣地看着他,江让抿直着唇,瞳孔漆黑冷沉,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我喜欢谁?”温梨没有反应过来他口中指得那个人是谁。
江让喉结轻滚,咬了咬腮帮子的软肉。
他非常的不想承认。
看到姜清衍,他就有股火忍不住的冒出来。
他沉了声音,妥协。
“你要是真的喜欢那种类型......”江让抬眼看她,瞳孔里闪过锋芒。
伸手,直接拉着温梨靠近。
“我也可以。”
怕温梨拒绝,他扣着她手背的手微微的用力,脸上带着晦涩难懂的自嘲。
谁他妈想成为姜清衍那种烂好人的性格。
江让沉着气。
就算再不愿意,如果她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行。
所以。
他都做到现在这个份上了,她能不能离那个姜清衍远点。
“我......”温梨嘴巴微张,不懂得怎么就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没有喜欢他那个类型......吧?”
迎着江让深沉的目光,温梨口中的话本来是陈述的语气,逐渐地搞得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温梨没有注意到,江让扣着她的手微微放松,改成拉着。
江让半阖了眼,沉默了片刻。
“这是你说的。”
他是否可以直接默认这句话是在向他表明,她不喜欢姜清衍。
温梨看着他,有些困惑。
但还是点了点,应了下来。
无非其他,她有注意到江让垂落身侧的手收得很紧,指节发白。
温梨不得不承认,她不想看到江让难过。
他就应该恣意不驯,舒朗肆意,这是温梨最羡慕他的样子。
-
这周末就是交流会。
温梨最后确认了一下邀请函上的日期,其实她并不紧张。自从她决定转系开始,大提琴就不再是温梨心里那个日日期盼着的梦。
因而连带着她期待值都少了几分。
要是放在以前,她前一天的晚上怕是都高兴的睡不着,然后一遍一遍地核对着所有的注意事项。
温梨垂眸释然地笑了,其实现在这个心境也挺好,至少是不会紧张了。
在温梨最后盘点一遍要带的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
徐老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过来。
“温梨,你放弃了吗?”徐老的口吻里带着沉重的叹息,有失望也有惋惜。
原本他以为,温梨后来会愿意来找他,就是代表着愿意再争取一次。却没想到时间已经过半,他还是没有在会场看到温梨的身影。
温梨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指尖微微的颤抖着。
从徐老口中得知,交流会的开始时间是七点。比她所知道的时间整整早了一个小时。
邀请函是学院负责安排事项的一个学姐给她的,上面只有日期没有时间,而时间明明是对方亲口相告的,怎么会错。
温梨已经没有时间管这个了。
这个时间点,还是周末。手机里打车的订单久久没有接单的消息。
温梨颤抖着手,拨通了江让的电话。
嘟嘟两声响,电话很快被接通。
“江让。”
一开口,温梨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她从宿舍跑到门口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她可能真的赶不及了。
“可不可以送我到交流会。”
温梨闭眼,喉间发紧,心间恐慌无措的情绪快要把她淹没。
她其实并没有自己一直以为的无所谓,要不然也不会专门借了琴,为了找回手感练了无数遍的琴。
“你在哪?”另一头,江让连外套都没拿,丢下了餐桌上刚刚回A市的江父和满天头雾水的江母,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梨近似哽咽,紧紧地咬住下唇,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在学校门口。”
二十分钟的路程,江让硬生生的缩减了一半。
等江让到的时候,温梨正蹲在路边,看起来形单影只。
江让大步走了过去,接过她背上的琴。
温梨仰头看他,眼尾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冻的还哭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
江让伸手从衣领里捧起了她的脸,拇指很轻很轻擦过她的眼角。
温梨睫毛微颤,莫名的就有些想哭。
交流会的地址很远,江让再怎么不管不顾,也无法做到瞬移。
在车上,温梨反而心情沉静了下来。她很轻地拉了一下江让搭在方向盘的手,“我不着急的。”
江让扫了她一眼。
分明刚刚着急的都要哭了。
江让沉下了一口气,脚下的油门却没有松,但却更专注了些。
他一个人无所谓,温梨还在,他是不可能在没把握的情况下拉上温梨去赌。
车子在会场门口停了下来,看着灯影辉映的盛景,温梨反而一时间没有动。江让提着她的琴,直接拉过了她的手径直走了进去。
打量的目光像雪花飘落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了两人满身。
温梨的手很凉,但江让攥得她太紧,紧到她的手都开始变热。
温梨确确实实的来晚了,每个人的交流环节已经结束。可见温梨来了,徐老从桌边起身,亲着走了过来,带着温梨去和主办方商量。
商量再给她上台的一个机会。
温梨鼻尖有些酸涩,垂σw.zλ.了脸。
“对不起老师,是我来晚了。”
徐老没有问原因,朝她点了点头,“去吧。”
温梨从江让手里接过了琴,江让顺势抱了她一下,也不过一瞬。
江让扯了扯唇角。
“哭了,我安慰你。”
出事了,还有他。
所以啊。
温梨,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