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城被死死钉在原地,一股寒意蹿升至脊椎。他眼底的淡然逐渐被冰冷阴鸷取代,迸射出凛冽寒霜!身边的下属早已经低下头流着冷汗,唯独王总没注意到他脸色的异样,仍然在滔滔不绝的邀功。“贺先生啊,大家都知道您和夫人伉俪情深。但男人嘛,难免会有上火的时候……这个女人呢,是鄙人特意找来,献给贺先生的礼物。他露出谄媚的笑:“鄙人敢打包票,绝对是世界上最像的——”然而下一瞬
不仅长得一样,连表情都有经过刻意的模仿。
贺南城被死死钉在原地,一股寒意蹿升至脊椎。
他眼底的淡然逐渐被冰冷阴鸷取代,迸射出凛冽寒霜!
身边的下属早已经低下头流着冷汗,唯独王总没注意到他脸色的异样,仍然在滔滔不绝的邀功。
“贺先生啊,大家都知道您和夫人伉俪情深。但男人嘛,难免会有上火的时候……这个女人呢,是鄙人特意找来,献给贺先生的礼物。”
他露出谄媚的笑:“鄙人敢打包票,绝对是世界上最像的——”
然而下一瞬,回应他的是被骤然掀翻的桌子。
一阵瓷器碎裂、桌椅倾倒的巨大声响,砸在每个人心头。
王总脸色变得很精彩,一旁的女人忍不住尖叫着跑开。
屋内有那么一霎那的死寂。
片刻后,贺南城才冷冷开口:“这张脸,我很讨厌。”
王总后背冷汗涔涔。
怎么回事?贺先生不是最爱他老婆吗?这么像的赝品,他为什么会生气?!
“没有人能代替她,我不想看到别人顶着这张脸。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直接划烂那人的脸。”贺南城瞥了一眼女人的脸,眼底遮盖不住的戾气翻涌。
王总心一跳,连忙赔笑道:“是是……对不住,我这就让她整容整回去!”
果然是整容……现在什么人都能拿来讨好他了?
贺南城垂下眼ʝ,看来他在这方面还是太仁慈,令某些人有了不怀好意的算计。
王总小心翼翼地偷瞄他:“贺先生,那合作的事……”
贺南城看都不看他,径直离开。
特助小金将资料收好,出门前无奈的说:“王总,您自个儿看着办吧。”
这句话不亚于惊天霹雳,令王总瘫软在地,脸上一点血色也没了!
好端端的宴会,就这么落下帷幕。
回到商务车上,贺南城眼中流出浓浓的厌倦和疲惫。
“跟王家的合作全部取消,警告他们别做多余的事。”
不出一晚,这条消息就飞遍了整个商界。
从此再也没人敢送女人到贺南城跟前。
……
一连好几天,贺南城在处理公务时都心不在焉的。
小金看在眼里,偷偷订了苏婉婉店铺里的甜品来当作下午茶,给贺南城桌上也添了一份。
贺南城从文件中抬头,看到那份甜点后,冷淡的表情沁出一丝柔软。
向来不吃甜食的他竟然主动拆开品尝。
一口下去,只觉得味蕾都被打开,甜甜的蜜糖在舌尖化开,一路流向心里。
真好吃。
贺南城心满意足的全部吃光。
每当下班的时候,他都会前往甜品店,远远看着苏婉婉忙碌。
等她忙完,贺南城就在身后一路跟着她,像个沉默守护的骑士。
苏婉婉脚步加快,他就加快;苏婉婉在拐角处慢下来,他也跟着放缓。
渐渐的,苏婉婉不再管他的尾随,只自顾自的回家。
贺南城看她关上门后也不走,就这样站在楼下痴痴望着,那扇透着暖光的窗户。
冷风呼啸掠过,他丝毫不觉得冷似的,但脸色已经冻到发白。
路灯昏黄,洒下一地破碎的灯光,如同他在冷风中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心。
曾经他唾手可得的东西,现在是他死皮赖脸也求而不得的。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腿脚发麻,贺南城才僵硬的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下一刻,他听见一道蓄着怒气的嗓音响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