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站在床边问:“都听到了?”鹿笙安静地站起来走到床边抱住他的脖颈,凑近亲他。雨后的夜晚,空气里缠绵又潮湿,简清感觉自己像是深陷在沼泽里,在不停地往下坠,却难以拔身。他闭了下眸,搂住鹿笙的腰,吻了回去。
简清什么也没说,拉着鹿笙往他的房间去。
鹿笙乖乖跟着他。
进去后,简清松开她,拿起桌上放着的酒店住宿指南打开。
鹿笙站在一边幽幽问:“哥哥,她为什么哭?”
简清没看她,拿出手机对着住宿指南的号码拨号,“我打电话让前台给你换间房。”
鹿笙看着他。
他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棉T,眉眼漆黑、干干净净的模样让人有非常强烈的弄脏欲望。
她没说话,上前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胸口,紧紧贴着他。
简清动作微顿,任由她抱着,继续拨号。
拨通后,他说出鹿笙的房间号,嗓音凉凉,“我们需要换间房。”
前台标准的礼貌语气,“请问是什么原因呢?”
“原因,”简清刚开口,忽然感觉到两只柔软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抚上他的脊背,他瞬间全身都绷紧了,低眸去看。
鹿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仰着脸,目光纯净地与他对视。
他下颌线紧绷着,冷声对前台说了句,“原因自己去看。”
接着就将手机扔一边的桌上,用力拉出鹿笙的手,看着她的眸色黑得可怕,声音也很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鹿笙柔柔弱弱地望着他,声音也细细的,“想要你。”
简清看着她。
鹿笙有些害怕地咬住唇,沉默几秒后小声问:“如果我比姐姐先出生,是不是现在要嫁给你的就是我?”
简清脸色冷沉,看她半晌后讽刺地扯了下唇角,“你是想玩对么?但我和她之间没这么简单。”
鹿笙问:“你喜欢她?”
这时简清的手机响了,他没接她这句话,拿起来手机接通。
是前台打来电话道歉,并说已经给他们换了新房,但在原房间找不到他们,问怎么把新房卡给他。
简清说了这个房间的地址。
因为前台就在鹿笙的房间,所以刚挂了电话,就有敲门声响起。
简清走过去开门。
前台一边道歉一边把房卡给他,“对不起,给您造成这么不好的入住体验……”
简清面容淡漠,不等她说完,就冷淡地“嗯”了一声关上门。
他转过身,将房卡递给鹿笙,黑眸凝着她,没什么语气地说:“现在去这间房。”
鹿笙看着他不动,忽然又抱住他,仰脸唇贴上他的唇,张嘴含住他的唇瓣。
那一瞬,简清感受到了她的柔软,他眉心一拧,脑子里紧绷的弦似在一点点松断,他阴沉着脸色,抬起手覆在她的后背上,拉开或者搂紧都只在一念之间。
然而,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就像是敲响的警钟一样,简清瞬间拉开了鹿笙。
分开那一刻,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鹿笙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简清呼吸沉沉地与她对视几秒才去开门。
是韩芊,她手上拿着一叠整齐的床上四件套。
见惯了简清西装革履的模样,乍一看到他如此休闲的穿着眼睛一亮,没敢细看就微红着脸说:“周总,这是我在附近商场买的,已经洗过吹干了,我帮您换上吧。”
简清外出时如果迫不得已要住这种酒店,作为助理,会帮他更换自己带来的床上四件套。
只是,这次逗留在这里是意外。
他们只带了备用的衣服,没有带备用的床上用品。
简清闻言往房间内看了一眼,鹿笙已经不见,这是个套房,她应该是进卧室了。
“不用。”简清侧开身,让韩芊进来,“放桌子上就行。”
“好。”韩芊低低应了一声,垂着脸往里走。
她能感觉到她的脸在发烫。
只是今天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总是会想到在工厂,简清拉住她的场景。
他身上清冷的男性气息,他看她的眼神,他低沉的声音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
那一刻的他好像很不一样,她说不清那种感觉,但她的心,直到现在都没平静下来。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转身要走时,看到地上躺着一张房卡。
她蹲下身捡起看向简清。
简清伸出手示意她给他。
那是鹿笙吻住他的时候掉的。
韩芊上前几步,递给他,这样的近距离,她才发现今晚他的眸色格外漆黑,唇也比平时红一点,显得他有点欲。
在这个雨夜,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看着这样的他,韩芊心里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因此,就在简清捏住卡的边缘那一瞬,她鬼使神差地捏住简清的手指。
简清深邃的黑眸看向她。
“周,周总。”韩芊声音都颤抖了,“周总我喜欢你。”
简清面无表情,“我有未婚妻。”
韩芊的脸红得要滴血,“我知道,我知道我跟宁小姐不能比。”
简清明白她的意思了,他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就算睡了你我也不会对你负责。”
韩芊咬住唇,没想到他如此直白。
家里遇到了困难,妈妈这段时间一直在逼她嫁给一个土大款来改善家里,改善弟弟的生活。
可对她来说,与其嫁一个她甚至都厌恶的人,她更愿意做简清的情人,哪怕是之一。
他不仅相貌英俊,还拥有常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地位和财富。
且跟在他身边一年了,以她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真的做了,就算不负责也不会亏待,“我不介意,我只想跟着你。”
简清抽出自己的手指,“可我未婚妻会介意。”
韩芊愣了愣,“你和她只是商业联姻。”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那么这两天跟着他们的那个女孩算是什么?
“从小到大的相处不是假的。”简清说着转身,从桌上抽了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语气淡漠,“回去后去人事办理离职,该有的补偿不会少你。”
韩芊看着他擦手,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睛,即使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所剩无几的自尊也让她无法再说任何话。
她转身哭着跑了。
简清扔掉湿巾进入卧室。
鹿笙坐在床中央,乌黑的眼睛看着他,整个人在灯光下白得发光,软软糯糯。
简清站在床边问:“都听到了?”
鹿笙安静地站起来走到床边抱住他的脖颈,凑近亲他。
雨后的夜晚,空气里缠绵又潮湿,简清感觉自己像是深陷在沼泽里,在不停地往下坠,却难以拔身。
他闭了下眸,搂住鹿笙的腰,吻了回去。